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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哲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輕咳了一聲:“那天我在路上偶然遇見她摔跤便送她回去,後來才注意到手機沒電,白嶺山聯繫不上我找了你……”
楚楚回神只聽到最後一句,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些事都過去了,跟任芳的事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所以不要在意。截斷他的話說:“那你這幾天在梅小姐身邊有沒有發(fā)現什麼可疑的人事?”
劉哲嘴角抽搐,什麼叫在‘梅小姐身邊’?他只有那一天而已,其他時間可都是保鏢啊!“我的 保鏢 說暫時沒有。”他特別加重了一下保鏢的發(fā)音,可惜某人並不在意。
楚楚在想,兩個任芳/方怎麼認識的?既然是戀人關係又爲什麼要躲躲藏藏?最後又爲什麼會被殺……從任芳的那張照片上來看,會被那樣對待只有兩個可能:兇手是沒有理性的變態(tài),被虐殺;或是滔天的恨意,被仇殺。現在任方也死了……他的屍體至少是在的,不知道任芳和孩子的屍體現在在哪裡……
她想的入神都忘了吃飯了,他嘆了口氣,心想不把這破案子結了,她的注意力都不會落在自己身上了。
男人將她的筷子從她手上拿過來,然後用手拿了一個小番茄送到她嘴邊,一塞。她一愣,下意識一咬,小番茄的汁噴到男人臉上……
“……”楚楚有點想笑,卻忍著。
“……”男人黑著臉,她已經低下頭,只看見腮幫一動一動的吃著小番茄,肩膀緊繃,明顯是在憋笑!算了……他也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嘆了口空氣往衛(wèi)生間走去。
楚楚這時才擡起頭,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去。似乎也沒什麼胃口吃了。等男人穿著浴袍出來,她已經收拾好餐桌洗完碗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他出來纔拿起遙控器一按了幾下,畫面上播放的正是張保拍攝的現場情況。
男人一愣,她在等他……還沒欣慰一會就被屏幕上的浴缸裡泡爛了的屍體攪亂了好心情。他連
忙看了一眼楚楚,她只是皺眉沒其他表情。他坐到她身邊,也許是動作大了一點,頭髮上的水珠濺到了她的脖子,她本來全神貫注,被涼地一驚:“呀啊。”
男人立刻將人攔在自己懷裡:“怎麼了?不怕不怕。”
楚楚一臉黑線,他這是哄誰呢?她想抹一下脖子上的水珠被他一拉,水珠直接滑進自己衣服裡面了……涼涼的。她橫了他一眼,一巴掌拍開他搭在肩頭的手:“你頭髮的水濺到我脖子上了!離我遠點。”
男人自然順著她的話望向她的脖子,還能看見淺淺的水珠滑進衣服裡的痕跡,他喉頭突然一緊,暗罵:該死!那水珠運氣太好了!能溜進她軟乎乎的胸脯裡……
楚楚發(fā)現男人深邃緊迫地盯著自己胸前,心一緊,從旁邊一把抓起毛巾毯往他臉上一丟:“別把誰滴到我的沙發(fā)上。”暗罵:果然是男人本色。
男人被毛巾毯一蒙,有些惋惜。不過還是乖乖地將頭髮擦乾,直到不滴水。
因爲被男人打斷,楚楚就後退了一部分。再次看到浴缸裡的人,也有些反胃不舒服。男人在一旁有些無奈,此時此刻雖然看的形同恐怖片,可是根本沒有女人嬌俏的驚嚇聲,而楚楚顯然也不可能投懷送抱啊。於是不滿地說:“這人誰?根本辨別不出來。用得著看第二遍?”
楚楚一愣,也沒接話。正想著什麼電話響了,是老滑頭打來的。“喂?”
“浴缸裡的人不是任方。”
楚楚也不免吃驚:“什麼!?那是誰?”
“就是那誰!”老滑頭似乎有些憤憤地激動,話也說不清。
楚楚滴了一滴冷汗:“我還是不知道是誰。”
“唉!就是你給我照片的那個!長得很醜的那個!”
“是他!?”竟然是偷偷潛進任芳家拿錄像帶的人?“怎麼會是他?他的身份是?”
“是個慣偷!”
小偷…?
不對。楚楚想了兩秒立刻說:“可是那天他進來的時候沒有撬門,是有鑰匙的。”
劉哲臂彎一張將人挽在自己懷裡,然後拿過手機按下免提。楚楚見了也沒心情理會,只專心聽著老滑頭那邊的聲音:“是很奇怪。女的任芳的家他沒撬,這男的任方家他也沒撬。這樣看男的任方還是重大嫌疑人。我去聯絡男任方的工作單位,卻聽說他休年假和女友出國旅遊了!現在還沒聯繫上。”
“他女友?知道是誰嗎?”
老滑頭在那邊罵罵咧咧地:“**,我拿了女的任芳的照片去問,結果說不是。後來打聽到公司裡有些流言說那個男的任方跟房地產開發(fā)商的情婦有一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楚楚似乎想到什麼,有些焦急道:“如果男任方是兇手,那…那他出國的時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出國了不就是說他有不在場證據嗎?而且他的動機是什麼呢?那個小偷偷錄像帶又是爲什麼?”
老滑頭聽了她的聲音,安撫道:“小丫頭還是嫩了點,這就急了。呵呵,沒事沒事。這樣的事總是會發(fā)生的。現在不急,我去調查他出國的時間和手續(xù)有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那個女的任芳屍體還沒找到,沒有屍體就沒有案子,現在我只能從小偷身上下手。女的任芳那邊歸你了!”
楚楚稍稍冷靜了一點,也許是因爲楚楚不是警察沒有那份專業(yè),在現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心裡卻已經篤定這個兇手一定是任方。她說不出爲什麼,連動機什麼的都不知道,可是她卻肯定了。
劉哲將手機放到一邊,手輕輕摸摸她的頭。她這才發(fā)現自己儼然依偎在他懷裡的姿勢。立刻想跳出來。男人卻壞心地將她長長的裙襬壓住了,動彈不得。心裡暗暗得意:入秋後她經常穿長裙,好方便。不過在她瞪了一眼後,好似才發(fā)現異樣笑道:“不小心壓到了。”
如果白嶺山在這看見了一定在心裡暗罵:不小心你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