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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農點頭：“好。”
楚楚這時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你還是儘量忙公司的事吧，不要因爲我耽誤了工作。”
張農笑了笑：“這也是公司的事。老闆準備一舉成名，開個新部門，能賺錢的事就是工作。”
楚楚也笑：“孫秋跟你說了？他昨晚看到照片可是嚇壞了，當時還正好停電。”
“就算嚇，也是被老闆嚇的。”
她有點不解：“怎麼是被我嚇的？”
張農本來想說孫秋到底還是看她接了個危險的案子被嚇，開口卻是：“本來只要跟他輕描淡寫一下，我看你是故意想嚇嚇他吧。”
她有點赧然，嗯，有那麼一點點。
午飯的時候。劉哲來了。堂而皇之地進了楚楚的辦公室。楚楚心裡隱隱發怒，她的公司她的公辦室倒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了。本來她應該不會爲這種事生氣，可是看到劉哲的臉她的怒氣就是這樣冒出來了。閃過海邊他跟別人的女人摟抱的畫面，昨天梅仁叫他“小哲哥哥”的畫面都讓她煩躁莫名。
她立刻打電話給秘書：“你怎麼辦事的？我的辦公室是菜市場嗎？誰想來就來！？”
那邊秘書正在食堂吃飯第一次被這個看上去冷淡但是從來沒發過火的老闆嚇到了。邊道歉連飯也顧不上，立刻殺到辦公室。看了一眼被涼在一邊的劉哲，戰戰兢兢地說：“對…對不起……老闆，我…我剛去吃飯了……”
楚楚一聽，心裡煩躁更舔一層，是啊，這個點秘書也去吃飯了。而且這個男人想進來恐怕這個秘書根本攔不住。冷聲道：“叫保安。”
秘書憐憫地看了一眼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連忙點頭去喊人了。
劉哲從進來就看著她一張生氣的臉，眉頭一挑不說話就那麼帶著笑意看著她打電話，看她生氣。秘書一走，楚楚掃了一眼劉哲，看他的表情更是煩躁不禁放大了聲音：“劉總裁不走還真等著被保安趕出去嗎？”
劉哲語氣肯定地說了一句：“
你在生氣。”
楚楚暗自咬牙，否定了，不是生氣是煩躁——莫名的煩躁！當然這話是肯定不會說的，只不耐煩道：“生氣倒不至於，但是自己的地方被別人來去自如我顯然要檢討一下自己的管理！”
“不對。”男人依然篤定的語氣還配上了不容置疑的表情。
楚楚瞭解這個男人，卻也不瞭解他，熟悉他卻也陌生。這就是明明陳舊的記憶翻新之後的感覺嗎？她有些疑惑又有些心酸。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懂他在想什麼，做這些過家家般的事又有什麼用。“你走吧。”她只能這麼說，帶著隱隱的無奈。
男人深深看著她，眼中閃過一些心疼，露出一個笑溫柔地說：“一起去吃飯吧。”最後的語氣詞帶著隱隱的請求。
楚楚呆了一下，他來找她就是爲了一起去吃飯？
這時張農聽到動靜也趕過來，站在門口聽到兩人的談話，無聲地嘆口氣。看到秘書帶著保安過來揮了揮手。秘書有些爲難又害怕地看了看辦公室，張農低聲說：“沒事了，去吃飯吧。”
秘書和保安對望了一下，才憂心忡忡地離開了。
辦公室裡來兩人正僵持的時候，張農敲了敲門走進來，也不管劉哲，只對著楚楚說：“我來叫你一起去吃飯，路上碰到秘書，就讓她去吃飯了。怎麼？有什麼事嗎？”
楚楚聽了，將文件一合。語氣並不是很好：“有事！以後就算是吃飯時間也不要隨隨便便就放些陌生人進來！”
劉哲深邃的眼深深望著她，也不反駁。
張農輕咳一聲：“知道了。那去吃飯吧。劉總裁…也一起吧。”
楚楚腳步沒停，一句話不說，不反對也沒答應。但是最後三個人還是坐在了餐廳裡。中途，笑笑打電話來說孩子吵著要吃他辦公樓附近的小吃，讓他帶點回來。
張農有些爲難道：“別鬧了。爲了個小吃讓我來回跑嗎！？孩子不能這麼寵！讓他忍著，跟他說一個人不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的。”
楚楚掃了張農一臉忍痛的表情扯了扯嘴角道：“好了。你趕緊去吧。通常這話我都是聽笑笑說的。你裝的不像，想去就趕緊的！”
張農一臉尷尬，最重還是匆匆離席。臨走前又使了個眼色給劉哲，意思是讓他不要惹她生氣。劉哲回了個無奈又無辜的眼神：我沒想惹她生氣啊……
法式西餐廳裡，輕飄飄的音樂，偶爾有刀叉碰到磁盤的清脆的聲音，和瑣碎的交談聲。
楚楚專心切著牛排，一口一塊。中間偶爾挑一勺芝士土豆泥，吃的自在，像是隻有她一人在享受著這午餐。劉哲有點糾結，他心裡猜測楚楚今天莫名的焦躁生氣是因爲梅仁，本來還有點得意，可是看著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他又高興不起來。心裡內牛滿面——難道他現在是有被虐的情節了嗎？
眼睜睜看著她吃完肉，有一口沒一口地開始喝湯，他終於打破了平靜：“美人…啊，梅仁她……”
“抱歉，關於委託人的一切事情我有權保持沉默。”
很好擋的滴水不漏，她怎麼不去當律師呢？這時候某男有了和別人一樣的想法。“嗯，我說的不是你工作相關的……”
“既然與工作無關那就更沒必要說了。”
很好！直接堵死了！劉哲輕咳一聲，決定當做沒聽到：“昨天梅仁也不告訴我委託的什麼。後來我派人查了一下。她有個同學失蹤……”
“我吃飽了！劉總裁繼續！”說完就踏著高跟鞋瀟灑地走了。
“……”留下男人一臉默然。最後只能打電話給張農：“喂？嗯，我想跟你說下梅仁的案子。”
當晚。月色像檸檬水，灑在城市上空，楚楚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線衫，休閒牛仔褲。在某公寓外的一棵樹下等著張農。
鬍渣大叔剛調查出任芳休學後所住的公寓就收到了恐嚇信和照片，她覺得有必要來公寓看看。因爲鬍渣是在這裡暴露的，所以也不能大張旗鼓地來，只能晚上悄悄的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