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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說他現(xiàn)在還在組織裡？那麼背後的人是通過組織找到了他？楚楚想的有點頭疼了，一個變態(tài)還沒解決，又出來養(yǎng)著一羣變態(tài)的組織……
她要不要偷偷發(fā)個短信給張農(nóng)讓他幫忙調(diào)查一下傅皓龍的背景？可是這樣一來張農(nóng)肯定要問爲(wèi)什麼，那她怎麼回答呢？
傅皓龍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跟這個毫無樂趣的女人說這些。他心裡一動，有些奇怪有些彆扭又有些煩躁。“你說點什麼。”
啊？說什麼？她不解地扭頭看向他，見他隱隱有發(fā)怒的前兆，她張了張嘴：“你…你殺過多少人？”問完她就後悔了，她就算再不知道問什麼，也不該問這個吧！
“不知道。”楚楚聽了反而鬆了口氣，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驚肉跳。“不過…我交往過的女人我知道。29個。”
楚楚之所以心驚肉跳是因爲(wèi)她很懷疑那些女人最後的結(jié)局是不是去了天堂，而且死前很肯能先走了一遭傅皓龍的地獄……“那些女人現(xiàn)在……？”
傅皓龍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陰森的笑：“死了。”
楚楚嚥下口水，果然。“爲(wèi)…爲(wèi)什麼這麼對她們？”既然他都開口，那多套出一些信息總沒壞處，還能幫助自己應(yīng)付他的變態(tài)特質(zhì)……
“太弱了。”
“嗯？”
“太弱了，她們生存不下去。”
楚楚滿臉黑線：“她們生存不下去是因爲(wèi)遇見了你。”
傅皓龍斜眼冷冷盯著她：“因爲(wèi)她們是活死人才會遇見我，我只是在她們死前把她們變得更美。”
楚楚打了個寒顫：“那…你跟她們約會的時候，她們也像活死人？”實在不明白這個變態(tài)對於活死人的定義是什麼？總不可能是小龍女那樣的吧……
“約會？約什麼會？”
“……”楚楚覺得除非自己變成變態(tài)，否則真的很難溝通。她耐心解釋道：“男女交往時的約會，一起逛街、吃
飯什麼的。”
“那是浪費時間。我選定人後，直接將人抓到我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說抓！難道他說的“交往”就是綁架然後殺人滅口嗎！？楚楚有點絕望：“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上了哪個女人，就抓回去…殺…殺了，這是交往？”
“嗯，不對，我覺得可能喜歡纔會抓回去，直到喜歡上了纔會讓她解脫。”
楚楚徹底明白了：他想抓個女人回去戀愛，從可能喜歡到喜歡，最後的表現(xiàn)形式是殺了喜歡的人。爲(wèi)什麼？他喜歡看女人哀求痛苦的模樣，想必那些女人最後一定是害怕的寧願死去吧？那他爲(wèi)什麼不選擇繼續(xù)‘欣賞’她們的痛苦，反而要讓她們‘解脫’？這不是矛盾的嗎？
“那我呢？我不是被你抓的，而是被人送到你面前的。你喜歡欣賞女人痛苦，剛纔知道我暈車又爲(wèi)什麼停車，而不繼續(xù)看我痛苦呢？”她完全陷在了關(guān)於這個變態(tài)的謎題裡，竟然完全不懼危險地把類似的情況套用在自己身上做例子問他。
傅皓龍似乎也被問住了，沉默了好久才說：“不知道。”
楚楚卻大大地鬆了口氣，她將全部重量放在車靠背上。“呼……好嚇人。”這隻變態(tài)其實只是想讓那些女人知道他喜歡上了她們吧。可惜…雖然喜歡上了，卻還要聽話地將她們殺了……因爲(wèi)他自己完全是個情商白癡，個性變態(tài)，所以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感受吧……
傅皓龍眼裡閃過驚奇，她嬌小的身體陷在座位裡，全身放鬆的模樣讓他一時間有點不明所以。他想開口問點什麼，卻不知道要問什麼，只呆呆地看著她。
楚楚側(cè)頭就看到他森冷的臉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呆滯，眼裡滑過一絲憐憫，坐起身對他說：“開車吧。帶我去找張保。”
突然一個細(xì)微的聲音響起，傅皓龍一秒內(nèi)按下楚楚的頭，同時閃電般掏出槍，對著右邊射出兩槍，彈無虛發(fā)。楚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車子就突然啓動，她摸著自
己的額頭，剛想起身卻被冷聲喝住：“趴著！”
楚楚嘆了口氣，乾脆從座位上滑下，蹲坐在座位旁邊那個笑笑的空間。一邊透著自己的額頭。
傅皓龍心裡某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不慌張？那樣縮在座位旁邊，他又覺得涌出那種“她很可愛”的感覺。“不怕？”
楚楚心想，反正也死過是不怎麼怕，比起這個，很明顯跟變態(tài)心靈之間的周旋更挑戰(zhàn)心臟……“嗯，不是有你嗎。”更何況，這變態(tài)身手不凡，總不至於連個女人都保護(hù)不了吧。
這話停在傅皓龍耳力卻是另外一番感受。這個女人依靠他？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他覺得自己空空的心像是被什麼裝滿了……
看他不說話，她突然想到自己剛纔的話說的不對他的興趣，現(xiàn)在改口似乎又有點勉強(qiáng)，只得硬著頭皮說：“我…其實還是很怕的……”
傅皓龍的餘光掃過她努力表演的臉，竟然露出一個有溫度的笑。
楚楚表情僵在那裡，心裡發(fā)怵，果然是變態(tài)！這麼喜歡看人害怕。不過…滿分一百，他的笑有九十啊。這樣的人如果平凡一點，一定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平凡而幸福的戀愛吧。比起自己，他是強(qiáng)者，可是卻依然不幸福……
一陣夜風(fēng)吹過，她藉著月色看到他額角的疤，心裡一動，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你額頭的疤…是怎麼來的？”
傅皓龍本還沒消散的暖意更添了一分柔潤。“我的初戀留下的。”
“她現(xiàn)在在哪？”其實楚楚想問的是她是不是還活著，只是看著他有些不一樣的表情，她就稍微婉轉(zhuǎn)了一些。
“不知道。”
楚楚一愣還想問什麼，子彈劃破夜色直逼過來，她頓時不敢分散他的注意力，畢竟她現(xiàn)在還得靠他。腦子卻不停地轉(zhuǎn)動：是誰？難道背後的人等不及了？不可能，張保還在他們手上，要她死不如直接一個短信命令她去送死。那麼就是對傅皓龍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