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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還活著嗎?

大鳳凰城 南宮家

宇日逐星甫一落地,便即有一個女子大聲哭叫著“星哥哥”,飛也似的衝了過來,嘭地一聲撞進他的懷裡,差點兒把他撞翻在地。

宇日逐星心裡大喊一聲:我死了!緩緩地合上了眼睛。不用說,那撞入懷中的姑娘,自然便是風姐姐交待過不要打主意的妹妹。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嗚嗚……”南宮聆玥想他,居然想哭了。

心慌慌的宇日逐星莫名一悚,突然睜開眼睛四下張望,還好,西陸方晴不在,立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道:也沒多少日子吧。

南宮聆玥賴在他懷裡親暱了好一陣子,二人這才分了體。宇日逐星如獲大赦,長出了一口氣,又向四周張望了幾眼,確定那專打斷人第三條腿的女煞一時半會兒不會出現,一顆懸吊著的心纔算虛而不實地放了下來。他不是不知道那位會做節育手術的姐姐在流雲山陪著自己的孃親,決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然而卻總覺得不十分的踏實。生怕她會不按常理出招,指不定便在某個‘關鍵時刻’突然從來而降,殺他個措手不及。

比如剛剛二人成爲‘一體’的節骨眼兒,心跳如擂不說,卿不見,某人早已虛汗淋漓……

驚魂稍定的宇日逐星莫名一憂,“對了,西陸方晴她……”話到了半截,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後半截還沒出口又咽了回去。

南宮聆玥臉色立時由晴轉陰,當即變得不大好看,小嘴也撅了起來,宇日逐星只用腳趾頭也看得出來,這丫頭滿心裡泛起了酸意,“她回去了”她情緒明顯低落,小聲咕噥道:“不過你放心,有我二叔在,不會有事的”

“我…我…”宇日逐星支支唔唔,也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只覺突然胸口窒悶,憋得臉都紅了起來。

“好了~,人家又沒說什麼,走吧,去見我爹”南宮聆玥見狀白了他一眼,輕輕道。

會客堂內,南宮棲鳳端坐正位之上,偌大的會客廳,只有他一個人。不多會兒,南宮聆玥挽著宇日逐星的手臂走了進來。還沒進門,宇日逐星便莫名的一陣緊張。想要從她懷中抽回手臂,卻又不敢,眼下,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就是了。

南宮棲鳳看到這一幕,也是好生無奈,心裡亦是叫苦連連,想來他的月妹臨走的時候,恐怕也撂下了不少狠話。

“大哥,我回來了”宇日逐星整了整臉色,行了一禮,眼睛卻也不怎麼敢看他,想必也是心裡發虛,強作鎮定。

南宮棲鳳嗯了一聲,開門見山道:“西陸兄一家都回去了,目前正罡在那邊照應著,不過他還有許多瑣事需要處理,若你沒別的什麼事,明日就去接替他吧”說完也不等他有什麼反應,起身便向後堂走去。南宮聆玥叫他也不理,片刻之後他的身影便沒入了後堂的拐角。

南宮聆玥嚶嚶嚀嚀,跺腳撅嘴,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孰重孰輕,她還是清楚的。南宮聆玥彷彿一肚子的委屈沒地兒撒,捧起身邊宇日逐星的胳膊就咬。

臂入虎口,宇日逐星此刻心裡卻也是亂糟糟一片,沒心思呼痛。南宮聆玥見他沒什麼動靜,心裡更是氣惱,卻又不捨得狠咬,只得鬆了小口,狠狠甩下他的手,哼嘰了一聲,悻悻然作罷。

“我也要去!”南宮聆玥撅著嘴強勢地道。

宇日逐星心下一驚,心裡不迭叫苦,你這不是添亂嗎?

這兩個女子,就像是與他武功相當的兩大高手,要他以一敵二同時面對,對手放開手腳,而自己卻只能點到即止,還不能傷了其中任何一個,試問這普天之下,又有誰人能夠做到?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可是……”

“可是什麼啊可是!”

“大哥他……”

“大哥大哥!眼裡只有你大哥!”南宮聆玥氣得兩腮紅紅鼓鼓,兩隻小手在他臂膀上不停地捶打,最後硌得手都疼了才罷了手。

翌日清晨,宇日逐星一早起來,整理停當,正在院中與南宮棲鳳交談。遠遠地就看見南宮聆玥低著頭向這邊走來。登時愁容又起,真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再看南宮棲鳳,臉色也比他強不到哪兒去,一般的差,也是一個勁兒的嘆氣。

二人看她來到近前都噤了聲,她站在二人身前也不言語,板著一張臉,一個勁的搓弄小手。半晌,她忽地擡頭,抓住南宮棲鳳的手臂急道:“爹!我也要去!”

二人這纔看清,她的眼睛上掛著兩個好大好大的黑眼圈,那兩個黑圈圈,就好像上古傳說中的一種叫做食鐵黑白貘的食竹野獸的眼圈。顯然昨晚也沒休息好,或者根本就失了睡眠。

宇日逐星把她的面容表情收了滿眼,莫名的一陣心疼,卻又忍不住想笑,南宮聆玥見他表情甚是古怪,一副想哭不想笑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嗔了他一眼。

不料她這一嗔,小臉更顯滑稽可笑,宇日逐星差點一個沒忍住便笑出聲來,還好他臉轉的及時,又裝作抓頭,這才險險逃過那無妄一劫。

南宮棲鳳可沒他這番感觸,一聽她也要去,只覺七路來氣,狠狠懟她道:“胡鬧!”

“爹~!”南宮聆玥急得掉眼淚,還想要纏磨,聲音也大了起來。

南宮棲鳳把心一橫,厚積薄發般甩脫開她的手,氣道:“不懂事!”隨即轉過身去,把雙手揹負了起來。其實,旁人也看得清楚著,他也是心疼得不得了,背過身去也是怕被後輩們看到自己多少有些失態的臉。然而,如今乃是非常時期,他也顧不得這許多。

最終南宮聆玥還是沒拗過現實。畢竟,形勢比人強。

仿若被狠心人拋棄了的癡情姑娘,她可可憐憐,雙眼巴巴地站在大門口,看著宇日逐星忍心硬項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丫頭再承受不住,忽然哇地一聲,蹲在地上,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臂彎裡大哭了起來。

宇日逐星聽到哭聲,胸中百爪子撓心,眼淚老想往上泛,鼻涕老想往外流,好想狂奔回去抱住她,就地成親。

可是,可是,可是……,他除了騰身而起,又能做得了什麼

南宮棲鳳站在一旁,看著女兒哭得如同新婚喪夫一般,心裡也是豁豁地疼,無意間發現,自己那還算年輕英俊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西陸家

宇日逐星甫一落地,便即有一個女子,哭得梨花帶雨,飛也似的衝了過來,嘭地一聲撞進他的懷裡,又差點兒把他給撞翻在地。

恍惚之間,他感覺似乎又倒回到了昨天。

宇日逐星心裡大喊一聲:我還活著嗎!緩緩地合上了眼睛,不用說,那撞入懷中哭成了水做的人兒,自然便是大哥吩咐過,千萬要打主意的西陸方晴。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嗚嗚”西陸方晴想他,居然也想哭了。

一顆心再被掏虛的宇日逐星惶惶然睜開眼睛四下張望,還好,南宮聆玥不在,當下又鬆了一大口氣。心道:也沒多少日子吧?

西陸方晴在他懷中哭個沒完,宇日逐星趁著這一會兒閒暇的空當,偷偷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之艱難,想著想著,也委屈地掉下了淚來。

西陸方晴在他的懷裡暱偎了好一陣子,二人才算分了體,宇日逐星如獲大赦,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四下張望了幾眼,確定不會再有人突然衝了出來,這才覺得稍稍心安。

西陸方晴擦了擦眼淚,破泣爲笑,挽住他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上,柔聲道:“走吧,我媽和我爹都在客廳裡跟淳于叔說話呢”

不過剛纔稍稍回魂的宇日逐星一怔,方馨的音容笑貌冷不防在腦中閃過,不禁打了個寒戰,同時心中又好像有柔絲撫過,莫名的一陣騷癢,面上神情隨之變幻不定。

西陸方晴見他怔在那裡表情古怪,不解道:“怎麼了?”

“啊?哦,沒什麼,走吧”宇日逐星迴過神來,慌不迭應她,當先邁開了腳步。

客廳裡,方馨和西陸仁中正在和淳于正罡低聲交談。宇日逐星突然出現在門口,方馨和西陸仁中同時一怔,面上神情掩不住地現出激動之色,就在罩面的那一個瞬間,方馨的美目當中竟泛起了晶瑩的光亮,似乎飽含著熱切,隱隱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只有淳于正罡一臉淡定,想必是宇日逐星破空而來的時候,他便已早早覺察到那股有些熟悉的內力,故此面上神情也並無太大的變化。

“你來了”淳于正罡微笑著道

“二叔”宇日逐星恭敬地叫了一聲,算是見過了禮。

“誒~,叫我二哥就好了,不然我哥可是要吃虧了”說著呵呵笑了起來,笑聲爽朗,令人不禁精神爲之振奮。

宇日逐星也不推遲,微笑著喚了句二哥。

方馨回過神來,弱微垂首,柔美的臉上泛起不爲人察覺的淡淡紅暈;白裡,不透的紅。她的心略略有些不安和悸動。然而自己這一切的變化,都被她掩飾的很好,不曾在人面前露出蛛絲馬跡。她理了理耳際的髮絲,深深望了他一眼,低聲道:“你來了”

一股酥軟而又無法識別的奇妙感覺忽然涌上宇日逐星的心頭,然那奇妙裡面,似乎又混合著一種是痛非痛的錯覺;他腦子裡面正在快速運行著的思想好像一下子慢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沒來的及反應。

“恩公!”一聲大呼,滿含著顫抖和感激。正是西陸仁中急步衝到宇日逐星面前,屈膝便欲下跪行禮。

宇日逐星聳然一驚,條件反射般伸出手去將他架住,急迫道:“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西陸方晴也是沒料到爹爹會如此,兩隻小手下意識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弱弱地喚了一聲爹。只這一個動作,足見是父女情深,心有不忍。

淳于正罡近前來安撫了一下他的情緒,自覺不便多留,待他情緒稍定便開口道:“你們說話,小弟還有事,就不多耽擱了,此番叨擾可是給仁中兄添了不少麻煩啊!呵呵!”

此言一出,氣氛一時之下也緩和了不少,各人注意力順勢也紛紛轉移。西陸仁中聽得此言,心中又是一陣感激,脫口便道:“正罡兄這是什麼話啊,小弟可是給正罡兄添了心事啊!”

“好了好了,咱哥倆的話,以後在酒杯裡說,我先走了”說著也不待人開口,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出門,與宇日逐星擦肩之時,又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宇日逐星重重點頭,肅容道:“二哥放心!”

西陸仁中傾心想要挽留,卻終究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有情有義,只待後補。

一陣寒暄過後,西陸仁中自然是要爲恩公接風洗塵。便親自安排忙活去了。

不過宇日逐星談吐之間卻有些納悶:自己此番前來,其他人好像都不知道,西陸方晴又是怎麼知道的?

方馨心思機巧細膩,自然從他的言談神色之中猜出他心中所想,轉頭對著西陸方晴柔柔地狠嗔了一眼,雙手拉過她,疼惜地抱在懷中,玉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轉過臉對宇日逐星微嗔道:“這死丫頭,整天跟丟了魂兒似的,沒事就站在院子裡望著天空發呆,也不怕得了頸椎病,難不成天上還能掉下個相公來?!”說完又狠狠白了一眼宇日逐星,好像紅脣之內,有玉齒輕輕咬了一下。

西陸方晴被她揭了心思,登時俏臉上兩片緋紅,頭幾乎低到了方馨的胸口,扭了一下身子,嗔怪她道:“媽~!你幹嘛~!”

宇日逐星只覺從西陸方晴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柔情蜜意,還有方馨話裡頭那股淡淡的隱隱的酸酸的甜甜的苦澀。不過他倒是有一處不解:這頸椎病是個什麼東西?莫非是一種相思的病癥?

正思揣間,忽地門外呼呼拉拉嘰嘰喳喳聲響起,不多會,便自門口前赴後繼,一股腦兒衝進來若干窈窕身影。宇日逐星心下一驚,不禁暗吸了一口涼氣。

豈料,西陸方晴吃驚更甚,反應更大,竟一下從方馨懷中掙脫出來,瞬間便衝到宇日逐星身前,迅疾無比地反手摟住他的腰,凝神戒備,如臨大敵。

一,二,三,四,五,五隻老虎,十隻滴溜溜、烏晶晶大眼,虎視而眈眈。西陸方晴驚恐萬狀,壯著膽子喝到:“你……你們!你們想幹麼!”

方馨雙手叉在胸前,瞅了她一眼,一臉不屑地道:“這還看不出來,佔你相公的便宜唄!”

“姐姐~,就讓我抱一下嘛,就一下下,我保證!”其中一隻,一臉的壞笑,說到保證二字,還擡起小手,靈動食指在臉前搖了搖,擺明了毫無誠信可言。

“妹妹,你若敢不讓姐姐我抱他,姐姐就把你的小屁屁打成兩半!”另一個威脅道,說著還俏眉一揚,朝她甩了個帶有殺氣的眼神,一副吃定了她的模樣。

如此咄咄逼人又志在必得的陣仗,直把西陸方晴嚇得一激靈,險險便嚇出了眼淚。只是此刻,他身後的男子卻是百感交集哭笑不得,也不知該盼望著被吃,還是該害怕被吃,該喜亦或該憂。不經意間又望見身邊那個外強內柔的有些失落的倩影,卻又是一陣莫名的心酸。

“我要抱兩下!”

“我要抱一個時辰!”

“我要和他成親!”

這羣老虎一個比一個兇猛,一個比一個過分,西陸方晴算是徹底嚇壞了,慌地轉過身來,連同他的雙臂也一塊箍在懷裡,閉著眼睛大聲哭叫:“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

“切!”

“沒勁!”

“小氣!”

“自私!”

“纔不稀罕!”

“好啦~,你們就別嚇唬她了,該哪兒涼快涼快去吧”方馨又好氣又想笑,看她哭哭啼啼,心裡又疼得慌,也只得出聲制止她們這出惡作鬧劇。

一邊兒涼快去,倒是也行,不過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不是,也沒這道理啊。

一陣摸臉扯耳,抓頭捏鼻搦屁股過後,羣虎回味無窮揚長而去,不過間中卻有人也不知道是誰還偷咬了他一口。

宇日逐星杵在當場,一顆腦袋被人捏來撫去,好一陣擺弄。終於,風雨消停,只餘下一個大大的心事,還兀自把他抱得緊緊的,久久,不敢鬆開……

席間,西陸方晴坐在他的身邊,見他不怎麼吃東西,老往這小子碗裡夾菜,向來在飯桌上比較隨意的他本就不餓,卻不想這一來二去,竟被她搞得像個靦腆的紅臉傻小子,直引得一桌子姑娘嘰嘰咯咯地笑成了一片,若不是西陸仁中連聲喝止,只怕要當場笑翻了桌子。

宇日逐星如坐鍼氈,羞得滿臉通紅,甚至連手中的筷子也微微地抖索起來。如此尷尬,尚屬首次,這難以下嚥的美食,此刻對他來說,不啻於行刑前的晚餐。

不過……

更要命的還在後頭,那女子見他碗裡堆得老高,顯然沒吃多少,心下一急,卻不料心急之中生出一智:

你不吃,本姑娘就餵你!

此招一出,無異於回馬之槍,殺手之鐗,才送至口邊,便已將敵人逼上絕路。

可憐的宇日逐星,心裡咯噔一下子,瞬息之間已然面如死灰,這到底……是降,還是,降……

猶豫了半晌(其實也就是幾眨眼的功夫),宇日小子緩緩地張開了嘴巴,脖子已然紅到了胸口,面上雖像是在笑,卻是笑得比上古時候一個叫崔永元的名士還難看。此刻若是列位看官在側,一眼便能看出,這傢伙心裡只怕是憋屈得緊。

西陸方晴大喜過望,纔不管他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只要看見他吃東西,就覺得好開心好開心。當然,打鐵自然是要趁紅,手落筷起,卻不料那宇日小子反應夠快,後發先至,雙手一下子捧住那隻握著筷子的小手,忙不迭把菜吃到嘴裡,卻並不鬆手。

四目相對,他望著她那波光閃閃的大眼睛,低低地道:“我自己來吧”

西陸方晴癡癡地望著他的雙眼,只覺得,他的指尖,傳來了陣陣火熱的溫柔,那是一股能焚化人心的火熱,就那般柔柔地纏繞著自己的手,纏繞著自己的心。

“欸!你們狗糧撒得也太多了點吧!”方馨酸酸地道。

此處噓聲一片。

宇日逐星聳然驚醒,下意識地收回了手,心裡卻是不解:狗糧?明明正在吃飯,怎麼突然說起了狗糧?狗也有糧食?

當然,方馨也懶得解釋,只白了女兒一眼,女兒低下頭,俏臉微紅,癡癡地傻笑,一時居然忘記了還在吃飯。

西陸仁中清了清嗓,站起身來,微一欠身伸手並指如刀,側掌一指桌上菜餚,對宇日逐星道:“這菜,可還對上恩公的口味?”

宇日逐星聽著他恩公恩公的,實在有些壓力,於是開口道:“西陸先生可莫要再如此了,不如這樣,我跟著姐姐管你叫大哥如何?”

西陸仁中眉頭微微皺起,面有難色:“這……”

“這什麼這!難不成你還想讓他管你叫姐夫嗎?!”方馨白了他一眼,嗔道。

西陸仁中嚇了一跳,雙手齊搖,頭擺得像風中的荷葉,慌不迭地道:“叫大哥,大哥……”說完又怯怯地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沒看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大哥盛情款待,小弟受用了”宇日逐星拱手客套了一句,算是先熟悉熟悉稱呼。

“恩……賢弟哪裡話”西陸仁中言至於此,正要再說些恩情方面的東西,卻突然發覺已經不太妥當,也只得悻悻作罷,欠身作了個請的手勢,道:“賢弟,吃菜,吃菜,呃……,賢弟當真不用酒嗎?”

西陸仁中還覺不甚踏實,莫非恩公賢弟一直拘著,其實海量?可別某一天小露一手便把自己喝到突魯到酒桌下面纔好,不然這翁胥……,可要尷尬了。

宇日逐星當下便已自在的多了,再不如剛剛拘謹,起身婉拒,道:“大哥再莫要客氣,不如就讓小弟隨意些吧”

“好,賢弟請!”西陸仁中作了個請的手勢,二人雙雙落座。

這小子一下子與父親稱起了兄道上了弟,其她姑娘雖覺得有點兒不適應,心裡倒也沒什麼想法,可這西陸方晴卻是一時緩不過勁來,這心上之人怎麼一下子變成自己的叔叔了?自己與他之間無形當中,竟好像突然間隔起了一堵看不見摸不著的牆,這讓她覺得好生彆扭。

女兒面上神情陰晴不定,方馨自然看的清楚,莫名的一陣得意,淺露壞笑,心道:活該!誰叫你拼命撒狗糧。

日落圓月出,又到了晚間。

客房內,宇日逐星正獨自坐在桌邊想心事,忽地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

宇日逐星轉頭望來,就見門口站了兩位美妙姑娘,正是方馨和她的女兒西陸方晴。奇怪的是:此時的西陸方晴小腦瓜垂得老低,弱光之下卻好像臉蛋兒還紅撲撲的,更奇怪處:居然懷裡還抱著一個枕頭。

宇日逐星身子大大地一震,瞬間面色灰敗心中大駭,暗叫一聲:我死了!

果不其然,就見那容顏化妖的方馨果然笑得不懷好意,一把便將那可憐的小丫頭推進了門裡,還故意高聲道:“今晚你就跟他睡吧!”語罷,一個華麗的轉身,就此揚長而去。

宇日逐星只覺得腦子裡面嗡地一聲巨響,隨即體內突然間如惡魔附體,渾身之熱血盡皆沸騰,此時此刻,面對眼前羞怯的柔美女子,那身體裡面圈養多年的噬血惡魔,有如突然便聞到了濃烈至極的血腥氣息!狂烈地衝撞他的體壁,直欲破體而出,撲向那待宰的羔羊。

他苦苦抵擋,竭力地想要保住心中的那一份清明

可是,下一刻,這柔順的女子,抱著她的枕頭,額頭輕輕地,抵在了他的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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