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看著皇甫聖寂冷笑著說道:“那也是因爲某些小人的算計,如果不是有奸細作亂,啓王會敗?會壓著不報嗎?”
太子皇甫聖寂一揮袖子冷哼一聲說道:“哼,輸了就說有奸細,還真是好藉口啊!”
“夠了。啓王雖說有過,但終究活捉了西涼主將。就當功過相抵了,不賞也不罰。”皇上開口說道。
“父皇……”
“皇上聖明。”
皇甫聖寂要說什麼,卻被王宇等人給打斷了。
皇上不想要聽太子再說什麼了,疲憊的揉揉額頭,說道:“朕有些累了,退朝。”說著起身,在懷遠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皇甫聖寂看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著急的開口說道:“父皇……”
“臣等恭送皇上。”王宇和一衆朝臣在太子開口的同時開口高聲喊道,正好將太子的聲音給壓制住。
宣政殿外,皇甫聖寂攔住了王宇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尚書,你這樣幫著啓王,難道將來就不怕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嗎?”
王宇嗤笑了一聲,轉頭輕蔑的看向太子皇甫聖寂,輕聲說道:“縱使屍骨無存,也比遺臭萬年要好的多吧!”王宇說完一雙眼睛不卑不亢的看向正前方,說道:“微臣還有事,沒有多餘的時間跟太子閒聊,告辭。”
皇甫聖寂看著王宇挺直的背影,雙拳握緊,一雙眸子散發著陰毒的光芒,心中說道:“王宇,本太子發誓,不但要你們屍骨無存,更加要你們遺臭萬年!”
長樂宮內,皇后端坐在上位,手中端著宮女遞過來的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
皇甫聖寂氣惱的坐在下手位置,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說道:“蘇彭真是個蠢貨,竟然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不但沒有害了皇甫啓瞑,竟然還讓他立下一功,活捉了西涼主將。”
皇后將茶水遞給身後的宮女,說道:“太子稍安勿躁。如果皇甫啓瞑是那麼好對付的話,我們還有對付他的必要嗎?一計不成,那我們不是還可以再用一計。”
“母后的意思是?”皇甫聖寂瞇著一雙眼睛看著皇后問道。
皇后嘴角勾出一抹陰毒的笑,瞥一眼皇甫聖寂說道:“你說呢?”
皇甫聖寂瞭然的笑了,那笑容中透漏著無限的算計。
西部邊境。
西涼那邊沒有了蘇彭給的消息,再加上兩次兵敗帶來的損傷,自然不敢輕易妄動。一連幾日來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皇甫啓瞑聚集了所有將領,說道:“西涼按兵不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他們不動,那麼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做點兒什麼了。”
田清伊笑了笑,說道:“既然要動,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們給他們用一個離間計。”
皇甫啓瞑聽了田清伊的話,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了,說道:“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說來聽聽。”
田清伊對他們招招手,示意大家圍在一起,然後將自己的計劃詳
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聽完田清伊的話,楊雲岐、容宮御都驚訝得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人能想到的主意。而皇甫啓瞑則讚歎道:“果然是一個好主意。”
第二日,皇甫啓瞑給西涼的主將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西涼軍營。
西涼守衛士兵遠遠的看到一個源軍騎著馬走了過來,一起上前將他圍了起來。來人站在衆西涼軍圍困中,不卑不亢的說道:“今日我是作爲源國使者來給西涼大將軍溪山和送信來的。”
西涼兵一聽這是源國來的使者,其中一個趕緊跑去向溪山和報告去了。不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對著使者說道:“我們大將軍讓你進去。”
源軍使者看著西涼軍戒備的樣子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然後昂首闊步的走進了西涼軍大營。
溪山和,典型的西部面孔,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剛毅的五官,健康的古銅色肌膚。溪山和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眸子盯著源軍使者說道:“皇甫啓瞑派你來做什麼?”
“溪山將軍,這是我們啓王給你的信,你看了自然就知道了。”源軍使者不卑不亢的站在營帳中間說道。
溪山和示意侍衛兵將信拿上來,他打開看了之後,雙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氣惱的瞪著使者,怒喝道:“皇甫啓瞑這是當我西涼沒人了嗎?別以爲僥倖勝了一場就當自己天下無敵了。我溪山和的弟弟不會是孬種的,就是被你們殺了,那也是我們西涼的英雄。來人,將他拿下,本將現在就用你的命先爲我弟弟陪葬。”
使者不緊不慢的冷笑一聲,說道:“大將軍可要想清楚了再行動,別到時候後悔了。不怕告訴你,我敢進西涼大營,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可是如果我真的在一個時辰內沒有走出西涼大營的話,那從現在算起,一個時辰後,溪山非的人頭,也將會有人奉上來給大將軍做見面禮的。”
“你這是在威脅本將軍?”溪山和咬牙怒瞪著使者。
使者拉起嘴角笑了笑,對著溪山和拜了一拜說道:“不敢。”
“哼!”溪山和狠狠得甩了一下衣袖,冰冷的說道:“回去告訴皇甫啓瞑,我西涼是不會輕易投降的。”
使者再次不卑不亢的衝他象徵性的行了一禮,說道:“啓王也說了,溪山非大將軍我們會好好伺候他的,如果溪山和將軍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歡迎到我們源國軍營做客。”
“送他出去。”溪山和不想要再看到源國使者一眼,狠狠的一揮手說道。
使者看著暴怒的溪山和,笑著轉身離開了。
使者剛一走,溪山和便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似乎還不夠解氣,最後乾脆將桌案給掀翻在地了。
黎族軍營中,探子快速的進入了主營賬,跪在地上說道:“報。”
黎族大王琦肅瞇著雙眼,嘴角勾著一抹邪獰的笑,慵懶的斜躺在羅漢榻上,懷裡抱著一個妖嬈的女人。女人整個人幾乎纏在琦肅的身上,臉上是討好的笑容。
聽探子的話,琦肅漫不經心的開口吐出一個字:“說。”那一個字冷得讓他懷裡的妖嬈女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探子說:“回稟大王,屬下看到源國的使者去了西涼大營,溪山和大將軍接見了使者。”
琦肅並沒有迴應探子的話,而是睜開眼睛,一隻手猛然掐住了女人的下巴,一雙碧綠的眸子散發著駭人的幽光看著她,一字一字的問道:“怎麼,你害怕本王?”
“不,沒,沒有。”女人全身顫抖,和琦肅那碧綠的眸子對上,更是滿臉的驚恐。
琦肅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手輕輕一動,讓女人的下巴更加高擡了一點兒,一張妖孽一般的臉湊近了女人輕聲說道:“沒有你顫抖什麼?沒有你那驚恐的表情又是什麼?啊?”
琦肅最後一個字聲音出奇的高,嚇得那女人一個哆嗦直接滾下了牀。女人跪在地上對著琦肅猛磕頭,驚恐的說道:“求大王饒命,大王饒命。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琦肅閉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摸樣,開口輕輕說道:“本王不會殺你的。來人,將魅姬送到美人帳中。”
魅姬一聽“美人帳”三個字,驚恐的擡起頭來,搖著頭喊道:“不,不,大王您還是殺了臣妾吧。臣妾不要去美人帳。大王求您殺了臣妾吧,臣妾不要去美人帳,臣妾不要去美人帳。大王……”
魅姬哭喊聲撕心裂肺,讓聞者動容,可是琦肅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士兵更是面無表情的將魅姬給拖了出去。
美人帳裡住的的確都是女人,但這裡的女人並不是伺候琦肅的女人,而是伺候軍中將士的女人。說直接點兒,美人帳裡的女人其實就是軍妓。
而進入美人帳的女人,最後的結果只會有一個——死。而且百分百是被折磨到油盡燈枯而死。這也是魅姬爲什麼寧可被賜死也不願進去的原因。
等營帳中安靜下來之後,琦肅才仿若自言自語一樣的開口說道:“源軍使者進了西涼營帳?有意思。繼續盯著,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是。”探子應了一聲,起身快速的離開了營帳。
源國營帳,俘虜區。
看守俘虜的士兵甲左右看看無人,又看了看被關在木製牢籠中的溪山非,他好像睡著了。這才用手肘撞一下士兵乙小聲的說道:“哎,你知道我們啓王爲什麼能大敗西涼,生擒溪山非嗎?”
“那不是我們王爺英勇神武,用兵之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嘛。”士兵乙驕傲的說道。
“呵呵。”士兵甲笑了笑,同樣驕傲的說道:“我們啓王的本事自然是了得的。但是我聽說,更重要的是,我們王爺……”
士兵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湊到士兵乙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什麼。
溪山非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他並沒有真的睡覺。聽到兩人在談論皇甫啓瞑是如何將他打敗。並生擒了他的時候。他的一雙耳朵不由得豎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