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啓暝並不是真的想要和田清伊行男女之事,他不過是在試探田清伊的心思。方纔看到皇甫聖寂與田清伊那個樣子,皇甫啓暝心中十分憤怒,也不曾察覺到田清伊反抗的動作,這纔想要試探。
田清伊這一巴掌,已然給了皇甫啓暝最好的答案,她是不願意的。田清伊知曉,這一日終究要來,但此刻她還不曾做好準(zhǔn)備,這纔不管不顧,甩手打了皇甫啓暝。
反應(yīng)過來之後,田清伊也是覺得十分的後果。若是兩個人都可以冷靜一些,這件事情,應(yīng)該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也不必鬧到這個地步。
沉默許久,田清伊輕抿嘴脣,開了口:“我並非是不願意,只是還不曾做好準(zhǔn)備。我與你雖有婚約,卻不曾成婚,若是此時行男女之事,傳了出去,對你我的名聲都不好。”
皇甫啓暝聞言,也知曉了田清伊心中的擔(dān)憂,只覺自己方纔所做,多少有些過分。輕嘆了一口氣,皇甫啓暝走到田清伊身邊,將她攬?jiān)趹阎校骸氨福慵冗€沒準(zhǔn)備好,那我們便慢慢來。”
靠在皇甫啓暝的懷中,田清伊沒有回話,只是略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是皇甫聖寂,她寧願是皇甫啓暝,至少皇甫啓暝在的地方,田清伊總會覺得一種莫名的安心。
整理好了衣服和頭髮,田清伊與皇甫啓暝手拉手,出了宮。容玥一直守在宮門外,看到田清伊和皇甫啓暝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從宮中走出來,容玥眼眸輕擰,一臉驚訝的模樣。
“怎麼可能?啓王爺看到田清伊和太子這麼親密,怎麼可能一點(diǎn)都不在乎?不可能,這不可能。”
看到容玥一副氣急的模樣,站在一旁的輕語趕忙上前勸慰:“郡主還請當(dāng)心身子,奴婢猜想,啓王爺這大概也是想要在衆(zhòng)人面前裝個樣子,實(shí)則,心中已然對田清伊生厭了。”
“真是如此嗎?若不是如此,不就是浪費(fèi)了我前去請啓王爺過去的心思。倒不如不去請啓王爺,讓她在太子手中失了身,也好過她如今到我這裡來搶啓王爺。”
方纔容玥看到田清伊和太子在糾纏,正巧看到了在尋找田清伊的皇甫啓暝,便裝作好心帶他前去尋找。實(shí)則,容玥是希望皇甫啓暝在看到田清伊和太子糾纏之後,知曉田清伊的真實(shí)面目,取消與她之間的婚約。
可容玥沒有想到,皇甫啓暝到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田清伊。將田清伊送到田府,皇甫啓暝伸手輕撫田清伊的頭髮:“今日不願,我不怪你,但你也該知道,這事是終究要來的。”
田清伊臉色略微一滯,點(diǎn)頭應(yīng)下皇甫啓暝的話,目送他離開。皇甫啓暝離開之後,田清伊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府中。
還不曾回到院中,田清伊便被田城的人攔住,帶到了田城的面前。田清伊到時,就看到田城和田穎坐在其中,臉色都是不太好看。
田清伊略微頓了一下腳步,走到田城的面前,朝著他屈膝行禮
:“見過爹爹,方纔與啓王爺一同說話,便忘了時辰,不曾派人與爹爹說一聲,想來爹爹定然是擔(dān)心了吧。”
“先坐下吧。”田城不曾回答田清伊的話,只是讓田清伊坐下。田清伊只覺此事似乎有些嚴(yán)重,略微斂下眉頭,在田穎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不知道,爹爹今日找女兒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田城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看向田穎:“將你方纔與我說的話,再在清伊麪前說一遍。”
田穎點(diǎn)頭稱是,轉(zhuǎn)而看向田清伊,一臉生氣的模樣:“我在宮中看到五妹妹與太子糾纏不清,太子好似有意要讓五妹妹做太子妃。”
田清伊不曾想到田穎竟然會將此事告訴田城,將此事告訴田城與兩個人而言,都沒有什麼好處。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大概便也只有田穎才做的出來。
聽了田穎的話,田城的臉色是愈發(fā)的難看:“清伊,你來說一說,你與太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爹爹,其實(shí)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這件事情,全然是大姐姐誤會了。方纔在宮中,清伊已然和大姐姐解釋過,決然沒有爭奪太子妃之位的意思。本以爲(wèi)大姐姐已然相信了我的話,不曾想到,竟還是造成了誤會。”
“你別以爲(wèi)你這麼說爹爹就會相信你,我可是親眼看到的。”田穎猛地站起身,一副焦慮的模樣,“爹爹,我親眼看到田清伊和太子在一塊兒說話,太子還和她動作十分親密。太子是如何的人物,若非她故意勾引,怎麼可能與她如此親密?”
田清伊篤定田穎定然沒有看到太子吻她的場景,心中也沒有什麼慌亂,依舊是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大姐姐或許不懂,這男女之間,除去愛慕之情,還有志同道合。我與太子說話,覺得十分投緣,這纔多說了幾句。至於動作親密,我不知曉大姐姐指的是什麼。”
“你胡說,分明是你勾引太子,不然太子怎麼可能臉太子妃的人選都沒有定下來,就結(jié)束了賞花宴。田清伊,你這個狐媚子,已經(jīng)有了婚約還勾引太子,真是不要臉,丟盡了我們田府的顏面。”
田清伊抿脣輕笑,眼眸中滿是戲謔:“大姐姐說我丟盡了田府的顏面,倒不如先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幸好這是在爹爹的書房之中,若是擺在外頭,讓人看了去,那纔是真正的丟盡顏面。”
“你……”田穎被田清伊的話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上前一步,揚(yáng)手便要打田清伊。田城在這時出聲,制止了田穎:“都給我住手,像什麼樣子。”
田穎還是十分懼怕田城的,聽到他的話,趕忙停了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爹爹,女兒說的都是實(shí)話啊,還請爹爹好好教訓(xùn)她。”
“教訓(xùn)什麼,你身爲(wèi)長姐,卻不以身作則,一副沒有教養(yǎng)的模樣。太子願意跟清伊說話那是她自己的本事,送你入宮參選太子妃,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太子
說上,你還有臉在這裡說話。”
田穎沒有想到田城會因著此事責(zé)罵自己,轉(zhuǎn)而看向田城,想要出言反駁,卻又是心中害怕,不敢說話,只能夠一臉委屈的看著田城。
見田穎不再說話,田城輕嘆了一口氣:“今日雖沒有選中太子妃是誰,但看皇后的意思,多少也會在近段日子定下來。你近日便乖乖呆在府中,莫要做出些有違禮儀的事情,知道了嗎?”
田穎點(diǎn)頭應(yīng)下田城的話,心中還是十分的委屈。交代完田穎,田城轉(zhuǎn)而看向田清伊:“至於你,畢竟是有婚約的人,也該避避嫌。之後注意要和太子保持距離,莫要讓別人說閒話。”
“爹爹放心吧,女兒以後定然會離太子遠(yuǎn)遠(yuǎn)地,不會惹爹爹還有大姐姐不高興的。”
交代完自己想說的話,田城便讓兩人離開。出了田城的書房,田清伊叫住田穎:“大姐姐,我本以爲(wèi)你不會蠢笨到此,將這些事情告訴爹爹。”
田穎本就是滿心的委屈,如今見田清伊理直氣壯的責(zé)怪自己,更加是滿心怒火:“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別以爲(wèi)爹爹今日沒有責(zé)罰你,你便可以高枕無憂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太子妃之位的。”
田清伊扯嘴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姐姐,在宮中我便已經(jīng)和你說過,我對這所謂的太子妃之位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你若是有本事,便自己去當(dāng)。若是沒本事,當(dāng)不上,也不要怪罪到旁人的身上。看到是同父異母的份上,有一事我得與大姐姐說一說,皇后娘娘似乎是有意讓容玥郡主坐上這太子妃之位。”
田穎聞言,臉色一滯:“你別胡說,容玥不是喜歡啓王爺?shù)膯幔吭觞N可能當(dāng)太子妃,不可能,你別胡說八道。”
“若是不可能,容玥今日爲(wèi)何會出現(xiàn)在賞花大會上。啓王妃已然落到了我的頭上,皇后不願放棄容玥這個兒媳婦,讓她當(dāng)太子妃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容玥的身份地位,當(dāng)個太子妃,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玥是怎麼樣的一個身份,田穎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她的確是今日在賞花宴上最合適做太子妃的人選。只是田穎一直以爲(wèi)容玥喜歡皇甫啓暝,是不會願意成爲(wèi)太子妃的。
可如今聽田清伊這麼一說,田穎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若是皇后親自下令,便是容玥心中不願意,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答應(yīng)下來。
田穎的臉上露出焦急的模樣,擡眸看向田清伊:“這麼說,皇后是真的有意讓容玥做太子妃了。那,那我該怎麼辦?這麼說來,我是不能做太子妃了嗎?”
聽了田穎的話,田清伊抿脣露出一抹笑容:“大姐姐,我該說你是單純呢,還是愚蠢呢。大夫人的孃家的確是十分尊貴,但你畢竟是田府的小姐。且,大夫人如今已經(jīng)過世,又能幫上你什麼。這一點(diǎn)我知曉,皇后娘娘自然也知曉,你以爲(wèi),皇后會讓你當(dāng)上太子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