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佔領平西期間,肆意徵用人民羣衆爲其侵略服務,多次從煤礦徵用苦力。
1940年,日本侵略軍向平西抗日根據地掃蕩,門頭溝煤礦接到日本吉井部隊命令:“即刻撥派苦力一千名,務於本月九日早十一點送交本隊,萬匆違誤,等因奉此。除由各村按戶分攤外,相應函請貴礦即時撥派苦力一百名,務於本日十二時以前送交。”
在日本人對門頭溝煤礦軍管理期間,駐礦日軍和親日把頭想方設法壓迫剝削礦工,欺壓礦區鄉民,經常毆打辱罵百姓,到礦區店鋪商號白吃白拿。
人們稍有不服,即被視爲抗日武裝,抓捕審訊。
礦工任滿倉,爲人耿直仗義,平時好打抱不平,駐礦日軍將其抓去,要他承認私通抗日武裝,任滿倉不承認,遂對其嚴刑拷打,進行逼供,任滿倉被折磨得忍無可忍,乘日軍不備奪刀劈傷日本兵頭目田店後逃出,日軍追趕,將其炸傷後抓住,押到礦內迫害致死。
1937年秋,日軍進佔協中煤礦,遇到測量工程師鮑貴,懷疑其是抗日分子,將鮑綁在杏樹上用槍挑死。
日軍佔領門頭溝煤礦期間,對工人進行殘酷的剝削和壓迫,門頭溝煤礦軍管理人白鳥吉喬在給礦經理的信中寫道,強壯成人每班達一噸以上效率的每天兩斤糧食,絕對需要的兒童勞動每人每天一斤。
“這樣說,我們非弄它一下不可了?”
“可不是,把這條運煤高線掐斷,日軍就得頭疼。另外,那些煤礦工人是幹建築,土木的行家。你看看,這不是一舉兩得
。”
“是這個道理,讓他們抓緊時間準備吧。”
“老葉,急急可可叫我們不是爲了這事吧?你現在把你最重要的事講講吧。”
“那幾個人還沒來,等齊了,我說說我的想法。從我到了基地,我們好長時間沒聊天了。”
“是呀,有些日子了。”
“無可否認地,我們的文化基因,的確有喜歡內戰的成分。比如,在中國文學史上佔有極其重要地位、並且極其深刻地影響著我們中國人思維方式的《三國演義》中,我們就可以看到作者把那樣一段悲慘的歷史,居然寫得十分慷慨激昂。
正是由於這部堪稱偉大之作品的影響,一個以殺戳國人爲一生意趣的關雲長,居然凌駕於霍去病,李廣等爲大漢民族驅逐外寇,開疆拓土的民族大英雄、大將軍之上而成爲曠古絕今的武聖人,並進而演化爲人們頂禮膜拜的關聖大帝。
一個在隆中對中即露出分裂國家統一政權之野心,又六出祁山,專以挑起本民族內部戰爭爲能事的諸葛亮,竟成爲萬世賢相之楷模,這讓人不可理解。”
“也不能完全這樣說,那是有時代背景的。你是要當霍去病了?”
“那是當然,內戰會有英雄嗎?只是政治,你是知道的,我對政治不感興趣。”
“戰爭不僅是一種政治行爲,而且是一種真正的政治工具,是政治交往的繼續,是政治交往通過另一種手段的實現。這是克勞塞維茨說的,在世界上任何事想離開政治不容易,你還是研究一下政治吧。”
“中國人習慣於把國家看成一家一姓,或一黨一派的私物,相信這個國是你的,那個國是我的,犧牲你的國,不等於犧牲我的國,在近代民族主義生長過程中絕難避免。專制皇帝如此,革命者也莫不如是。
造成這種情況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爲近代任何民族國家的形成,都需要經歷相當的過程。
不僅要經歷一個大多數人經過民族主義思想啓蒙,逐漸認同自己的特定國民身份,進而自願履行其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義務的情感歸屬過程。
而且還要經歷一個對現代意義上自己國家主權和領土範圍的認識和界定的過程
。想當然地把我們今天對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理解與當年孫中山的理解混爲一談,只能是對歷史的不求甚解。
不瞭解我們今天的民族意識,並非與我們這個民族與生俱來,而是要經過許多年的生長和發展纔可能成形的。
愛國主義最原始、最革命性的概念,乃是以國家爲基礎而不是以民族主義爲基礎,因爲這種概念來自主權人民,也就是說,國家是以人民之名來行使治權。
愛國主義者們所效忠的父祖之國,並不是現存或先前存在的國家,而是經由人民的政治選擇所創建的民族,這些人民藉由民族的創建,打破或至少是疏離了他們與舊權威的關係。”
“你是不是認爲,在這個定義下,民族乃是全體公民的集稱,他們擁有的權力使他們與國家利害相關,因此,公民纔會真心覺得國家是我們自己的。”
“是的,即在民衆的眼中,這個國家理應與過去私利與特權的國家相區別,即應當是公益和公利的代表。換言之,理想意義上的愛國或愛國主義,首先就要確定一點,這個國家是否是經由人民自己的政治選擇,並事實上是經由人民自己來行使治權的,代表全體國民自己利益的國家。”
“這也是政治。所以你我才認爲,中華民族纔是我們選擇的唯一,不管它有多少民族,多少人口。”
“從後世看,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開始,中國人就像在煉獄一樣,熬過了漫長的十四年,這十四個年頭的苦難好像是爲百年來祖先的不爭氣獻祭,祭典代表一個結束,也代表另一個開始。
1945年9月9日上午九點祭典結束,這個時候的中華民國已是遍體鱗傷,已經邁不出另一開始,但他爲中華名族的萬劫不復撐住了一個可以浴火重生的停損點,這也是歷史的事實。
不是我對某個黨派擁有的何種的偏見,只是,我需要歷史的真相。”
“老葉,那我們自己創造一個真相,重新開始一個時代。”
“有國家就有戰爭,建立一個強大的國家靠的不是夢想,它最終總要訴諸血和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