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靜靜的看著她。
白輕顏又道:“我說過,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就只能在白白麪前裝一裝恩愛夫妻,你想我們回到曾經(jīng)的狀態(tài),不可能?!?
除非他信她,可那怎麼可能呢?
“嗯,是我活該,我活該,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了。”顧燁之低眸看著她,聲音溫和。
“我不回你房間……唔……”
顧燁之垂首堵住她倔強的小嘴,他就不信他治不了她。
“回不回?”
“不回……唔……”
“回不回?”
“不……唔……”
“回不回?”
“唔……唔……”
最終,白輕顏放棄掙扎跟著顧燁之回了房間。
因爲如果她不從,這不要臉的男人估計能從黑夜吻到天亮,簡直要瘋。
顧燁之從身後摟住她,輕聲道:“顏顏,忘掉五年前的事情,你忘掉,我也忘掉?!?
他不怪她陷害血雁,他恨的是她差點兒害死白白。
如今白白健健康康的,就讓一切隨風散。
白輕顏只是低眸看著他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蒼白手指,輕輕的推開:“我真的有點兒累,我想睡覺了?!?
“好?!鳖櫉钪氖直?,讓她面對著自己,輕聲道,“我不逼你,但你也別想躲開我,顏顏,多年前我能從天而降成爲你的丈夫,如今也可以。嗯?”
“我知道了?!卑纵p顏點點頭。
她怎麼可能躲開?他是白白的父親,她是白白的母親,他們永遠沒辦法徹底斷了來往。
她推開顧燁之,就在牀上躺下了。
顧燁之去了浴室洗漱,等他出來,白輕顏已經(jīng)睡著了。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當她習慣性的跟八爪魚一樣扒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脣角勾了起來,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
別墅後院,血雁的房間裡。
她正心煩意亂的想到底要如何下手弄死顧念白的時候,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煩躁的擰了下眉頭,看到手機上閃爍著萬豐二字時,心中的煩躁感就更甚了。
等電話響了好幾聲,她才接起來。
“喂,父親?!毖懵曇艄Ь础?
萬豐態(tài)度就很不好了,甚至可以稱得上惡劣。
“血雁,你幹什麼吃的?這麼多天過去了,爲什麼白輕顏和顧燁之還沒決裂?”
血雁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幾分力度,心中的煩躁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她用力的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住,這才聲音平緩的開口。
“父親,這些天,先生、白輕顏、顧念白一直在一起,我根本就無法下手,所有的一切我都準備就緒,我就等著一個恰當?shù)臅r機,只要白輕顏和顧念白落單,然後有什麼事情分散了白輕顏的注意力,顧念白必死無疑。”
毒計,血雁早就想好了。
這一次,她非要顧燁之和白輕顏徹底決裂不可。
“廢物!”萬豐怒吼。
血雁伸手按了下心口,裡面的怒火快要壓制不住了。
萬豐算個什麼東西,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白輕顏一旦和顧燁之決裂,她自然有辦法收拾萬豐!
呵!
到時候,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萬豐如同賞賜一般道。
血雁低聲說了幾句。
“好?!比f豐立刻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血雁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她立刻警覺的站起身來,和萬豐說了句,掛了電話。
她快步走到門背後,朝著外面看,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是血鷹。
血鷹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惡劣了,血雁不想見他。
她剛轉(zhuǎn)過身,房門就被踢了一腳。
“砰!”
一聲響,在深夜裡顯得異常的突兀。
血雁整個人都是一震。
“血雁,開門?!毖棏嵟穆曇魝髁诉M來。
血雁攥了下拳頭,仍舊是不打算搭理血鷹。
“砰!”
房門又被踢了一腳,門板都震了下,聲音更是大得驚心動魄。
血雁咬牙,還是將門打開了。
她擰著眉頭:“什麼事?”
一開始,她還和血鷹打打感情牌,後來發(fā)現(xiàn)不管用了,她也就對血鷹沒好臉色了。
血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跟我走,我們?nèi)ヒ娨粋€人。”
“誰?”血雁猛地要縮回自己的手腕。
血鷹死死抓著不放:“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去!”血雁拉著門把手,不肯鬆開分毫。
看血鷹冰冷的臉色,她跟他去絕對沒好事。
“不去?你今天必須去。”血鷹咬著牙。
這幾天,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爲什麼血雁可以在被催眠後說出那樣的話,那麼,就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看看,他絕對不信是白輕顏自己滾下樓梯的。
太太有多愛小姐,有眼睛的人都是看得見的。
“血鷹!你放手!你再這樣我就告訴先生了!血鷹,我知道你討厭我,你不會是愛上白輕顏了?”血雁用力的掙扎,但如今的她,根本不是血鷹的對手。
那兩槍,已經(jīng)傷了她的根本。
她現(xiàn)在的身手就和沒有經(jīng)過任何特殊訓練的常人無異。
血鷹一個用力,她的手立刻脫離了門把手,整個人都被拽了出來。
“血鷹,你放手!”血雁被血鷹拖著走。
血鷹只是拉著她,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
血雁咬牙:“血鷹我知道你想幹嘛?你不信任水亦丞,所以想找個新的心理醫(yī)生給我催眠是嗎?我告訴你,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沒有說謊,你換多少個心理醫(yī)生,都是一樣的結果。”
血鷹依舊面無表情的拉著她走。
血雁努力的拖延時間,吼道:“血鷹,現(xiàn)在先生不在場,就算是你拿到證據(jù),我也說是你對我屈打成招!”
血鷹的腳步頓住,他回眸看向血雁。
血雁已經(jīng)氣喘吁吁,見血鷹蹲下來,她的眼眸亮了下,趕緊道:“血鷹,要不你現(xiàn)在去請示先生,只要他同意,我願意再被催眠一次,讓你徹底死心。”
血鷹抿了下脣角。
這件事情,的確得當著顧燁之的面進行。
不知道爲什麼顧燁之會根深蒂固的認爲撒謊的那個人是白輕顏。
所以,必須要當面打碎他的想法。
“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找先生?”血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