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姐,張歡歡實在是太過分了!”菲菲不高興的嘟囔一句。
“不用管她。”白輕顏淡淡的道。
值得她出手去收拾的人,要譬如曾經在娛樂圈人氣如日中天的季思潔,而像張歡歡這樣的囉囉,對她出手會髒了她的手。
等畫好妝,白輕顏就和菲菲離開了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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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歡歡回到她的休息室,看向助理:“今天拍哪一場?”
“歡歡姐,今天比較重要的是你和白姐的對手戲。”助理答。
“我問你什麼內容?”張歡歡暴躁的吼道。
助理被她吼得縮了縮脖,道:“是……是司馬月如發現了司馬傾城和夜殤之間的私情,要……要去告發,在,在去告發之前,司馬月如去挑釁司馬傾城……沒……沒想到被司馬傾城用妖術所傷,九死一生。”
張歡歡聞言,眼睛亮了起來:“是兩人在院裡喝茶是嗎?”
“是的。”助理點頭。
助理在心裡咒罵張歡歡。
張歡歡讓她把劇本背得滾爛熟的,她自己卻記不住,真不知道是她這個助理演戲,還是張歡歡去演戲。
“過來!”張歡歡叫助理過去,然後在她耳邊了幾句話。
助理的臉立刻就白了,眼睛瞪大,趕緊搖頭:“這……這不好吧……歡歡姐……太過分了!”
“你給我閉嘴!”張歡歡伸手指著助理,“立刻給我去辦。”
助理站著不動。
她有是非觀念。
“你想不想上班了?你可別忘了,你的工資雖然是公司發的,但是我想開除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張歡歡威脅道。
“我……我……好,我去。”助理趕緊應下了,跑了出去。
張歡歡的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白輕顏!我看你今天之後還怎麼得意!有奧斯卡影后的誇獎又如何?我照樣能輕而易舉的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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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認真看劇本的白輕顏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大概又過了半時,有工作人員過來通知準備上戲了。
白輕顏這才放下手中的劇本,走進場內。
然後,她一不心就撞到一個急匆匆的人。
“對……對不起。”
竟然是張歡歡的助理。
“沒事。”白輕顏搖頭,朝著片場走去。
張歡歡早就進去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石桌上面的茶杯,脣角勾著冷笑。
待會兒……只要白輕顏喝了茶,她就會在所有的面前一件件的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而且見到男人她就會往對方身上撲。
宋歆那麼火,只是一個視頻就毀了。
而白輕顏不過是個沒作品的新人,雖然靠著各種緋聞加上蹭奧斯卡影后吳薇的熱度有些知名度,但是要毀了她……這些,足夠了。
等白輕顏毀了之後,不定龍毅就會決定重新拍這部劇,她就能成爲女主角了!
張歡歡的眼眸彎了彎。
看到白輕顏走進來,她立刻收斂所有的情緒,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輕顏。
白輕顏坐在石凳上,面色冷若冰霜,直視著前方。
張歡歡翻了個白眼,她知道白輕顏在入戲,她也就退開了。
先是要拍白輕顏的全景,然後她纔會出現。
白輕顏端坐在石凳上,長袖一揚,手臂落在石桌上。
龍毅見狀,拿著對講機:“各部門準備。”
“a!”
一顆櫻花樹下,花瓣紛紛灑灑,落了滿地。
樹下的石桌旁坐著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袍的女,黑髮如墨,珠釵豔麗,淡粉色的花瓣落在鬢間,越發顯得髮絲間帶著淡淡的光澤,柔順得讓人想要試試手感。
女的手指如蔥般白嫩,壓在石桌上,袖口秀著精緻的花紋。
手畔是一壺茶,兩隻茶杯,一左一右。
女身後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房。
鏡頭從全境緩緩的拉到近景。
鏡頭落在女的面容上,面容絕麗,傾國傾城,一如她的名字——司馬傾城。
“好美!”場外的人忍不住驚呼。
張歡歡聽見了,脣角露出冷笑:待會兒脫一光了讓你們看,更美!
場內的司馬傾城眼神悠遠,緩緩垂眸,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是蝴蝶的翅膀,她擡起皓腕,動作及其優雅的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輕飲。
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十分的賞心悅目,大家的臉上都露出欣賞的神色。
顯然,只是看白輕顏喝茶,大家都覺得好看極了。
以前很多粉絲——XXX就算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也能看八十集。
以前她們沒有直觀的感受,但是此刻,他們有了。
真的只是坐在那裡,什麼劇情都沒有,卻能讓人移不開目光,這種表現能力和吸引力真的好厲害。
然而,在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白輕顏時,張歡歡的助理急得額頭上都是冷汗——喝了!白輕顏竟然喝茶了!慘了慘了!該怎麼辦?
猛然間,她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回過頭去,臉上的冷汗幾乎是如雨下。
而張歡歡那邊,看到白輕顏喝了茶,她的脣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張歡歡進!”
“張歡歡!”
“張歡歡進場!”
等到龍毅喊第三次的時候,張歡歡猛地醒過神來。
她趕緊調整情緒,走進去。
司馬傾城淡然的端著茶杯品著,遠遠的看著司馬月如走進來,她眸底的寒意多了幾分。
司馬月如自顧自的在另外一面坐了下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去,脣角勾著冷笑,湊近司馬傾城:“司馬傾城,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司馬傾城將茶杯輕放在石桌上,淡淡勾脣:“哦?來聽聽。”
司馬月如也放下杯,臉上帶著得意,聲音驟然冷厲起來:“司馬傾城!你好大的膽!竟然在還沒過門之前和夜殤鬼混!你……要是我把這一切公諸於衆,你還能順利嫁入王府嗎?”
司馬傾城猛地站起身,一拂袖,司馬月如立刻從凳上摔下去,滾了幾圈:“啊——”
白輕顏站在原地,她突然覺得渾身都有些奇怪,很熱,像是有團火在身體裡燒灼一般,她站在那裡,忘了自己的臺詞,伸手去扯身上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