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
在她面前秀恩愛,還不如拿把刀直接殺了她得了。
每一次看到他們如膠似漆,血雁都覺得有刀在扎她的心臟,痛不欲生。
“哦,還有,燁之說,如果早知道你這麼惡毒,他寧願時光倒流,遇見你的那天,他一定不會救你,救了一條毒蛇,把自己咬了一口,真的很不劃算,他真的特別特別的後悔救過你?!?
白輕顏又道。
她的脣角勾起。
血雁不想聽,她偏要說,看血雁越痛苦,她越是開心。
血雁愣住,白輕顏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扎進她的心臟上,痛到無法呼吸。
他竟然……竟然會那麼想?
她嘴脣發顫:“他,先生他真的這麼說?”
白輕顏笑著點頭:“是??!他還說……”
“他還說什麼?”血雁急切的追問,她的眼眶已經發紅。
她跟了他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在工作上,她向來勤勤懇懇,她幫他不少,可他竟然冷漠的說出那樣的話!
“他還說,得知你竟然喜歡他的時候,他真的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哦,不,他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是比吃了屎還要讓他噁心?!卑纵p顏笑瞇瞇的補充。
血雁垂下眸子,眼睛酸澀,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喃喃自語:“原來在他眼中,我那麼不堪……”
“對呀!你就是這麼不堪。他還說……”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白輕顏你給我閉嘴!閉嘴!”血雁瘋了一樣的吼叫。
如果說開始顧燁之說不救她那些話,讓她覺得傷心、痛苦,那後面這一段,讓她感覺到了絕望……
她不想聽,她一個字都不想聽下去了。
這比直接捅她幾刀還要痛上千倍萬倍,她難以忍受。
白輕顏揚眉,雙手抱臂,欣賞著血雁失魂落魄的樣子:“血雁小姐,你現在是什麼感受?”
血鷹擡眸看向白輕顏,眸底都是極致的痛恨,她死死的咬著牙,見白輕顏一臉看笑話的樣子,她恨不得一口咬死白輕顏。
“心痛嗎?是不是特別特別的疼?你是不是在想,他爲什麼要那麼想我?我那麼愛他,我爲他付出那麼多……他爲什麼要那樣?嗯?”白輕顏微微擡高下巴。
血雁何等聰明,她立刻反應過來,暴躁的吼道:“白輕顏你耍我!”
白輕顏微笑:“是啊,我耍你,你能怎麼樣呢?五年前你不是誣陷我麼?讓我體會了下被顧燁之不信任的感覺,我現在讓你體會下顧燁之噁心你的感受,你說我是不是很公平?”
“白輕顏!”血雁咬牙切齒,她用力的掙扎,木樁歪來歪去,她的活動範圍卻不過半米之內,連白輕顏的頭髮絲都碰不到。
剛纔那個瞬間,她真的有切膚之痛的感觸,痛不欲生。
可結果卻是——她被白輕顏耍了。
大悲之後,血雁的心底都是憤怒,極致的憤怒,她現在很想弄死白輕顏。
她張牙舞爪,卻什麼都做不了。
“哎。血雁,我發現像逗狗一樣逗你,真的蠻好玩的。”白輕顏勾著脣角道。
她說的都是心理話,血雁此刻多生氣,她就覺得有多解氣。
惡毒的女人,終於受到該有的懲罰了。
血雁什麼都做不了,就死死的瞪著她,咬牙:“白輕顏!你夠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給我廢話?!?
白輕顏聳聳肩:“要殺要剮?你別說得這麼嚇人嘛,你不過就推了我一下,我就對你要殺要剮?那我豈不是太可怕了?你知道嗎?燁之以前常常誇我可愛又善良,所以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做的?!?
血雁一頭霧水的看著她:“白輕顏你到底想幹嘛?”
白輕顏臉上的笑容緩緩的褪去,聲音冰冷:“所以,我要把這個機會讓給顧燁之,我要他親手爲我和白白報仇,我要他親手處罰你,我相信,一個女人被自己心愛的男人報復,一定會痛不欲生,這就是我要的。
讓你和曾經的我經歷相同的,不,千倍萬倍的痛苦,纔是我想要做的事情?!?
“白輕顏,你喪心病狂!你殺了我!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血雁瘋狂的掙扎,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當初顧燁之選擇了相信她,她既驚喜又意外,這幾年,她一直很忐忑,生怕哪天顧燁之就選擇了信任白輕顏,終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她不想被他懲罰,她寧願死。
“白輕顏!你有種殺了我!”血雁瘋狂的吼道。
“我有種,孩子都生出來了,你說我沒種?雖然我有種,我也不殺你,但你想尋死……呵……”
白輕顏快速的抓起一旁的一條鞭子塞進血雁嘴裡,纏繞在她頭上。
“咬舌自盡就別想了,你死不了!你就等著接受你最心愛男人的懲罰。一定會讓你難忘此生。”白輕顏的脣角勾著冷笑。
“唔……唔……”血雁不斷的掙扎,但都是無濟於事。
白輕顏扯了下脣角,轉身離開地下室。
血雁眼睛瞪得老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輕顏離開。
白輕顏走到門口。
“太太?!?
“讓人看著她,在顧燁之醒過來之前,別讓她死了,每天去刺激她,告訴她我和顧燁之有多恩愛,我們剛和好,暫時沒閒功夫修理她?!卑纵p顏道。
“是?!毖楊h首。
白輕顏回到了大廳,正好到晚飯時間,顧燁之還昏迷著,就只有她和顧念白兩個人。
以前歡聲笑語的餐廳,此刻孤寂得厲害。
顧念白沉默著吃飯,漂亮的小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白輕顏沉默的給她夾菜,顧燁之不在,她突然間也不知道該和顧念白聊什麼。
實際上以往都是她和顧念白有說有笑,顧燁之靜靜的看著,偶爾應答幾聲。
她以爲他在不在也沒多大的區別。
可沒想到他真的不在這裡,感覺餐廳空了一大半。
顧念白很快就吃好,她擦了嘴,這纔開口:“媽咪,爹地會好起來嗎?”
白輕顏愣了下,頷首:“會的。”
這一次是被刀劃了下,上次他被狼羣咬得渾身沒一塊好肉,卻也醒過來了,他不會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