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潔穿著V領大紅裙,長長的秀髮隨著她身姿的移動隨意擺動,整個人性|感又魅惑。
“顧總……”
季思潔扭著屁股走到顧燁之的面前,“顧總,很感謝你讓我出演這部劇的女主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季思潔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血雁都渾身雞皮疙瘩,她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捲髮,眼底都是厭惡。
顧燁之坐在老闆椅上,穿著黑色的襯衣,衣釦一路扣到最上面的一顆,很嚴謹,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眉頭卻不耐煩的蹙著,冷得如同冰雕。
聽著季思潔的話,他沒話。
季思潔對顧燁之的美色垂涎已久,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靠近顧燁之,她要好好把握。
她看著顧燁之的臉色,手指劃在桌面上,慢慢的靠近顧燁之,腳下十分不穩,直接跌進顧燁之的懷裡。
“哎喲,顧總,不好意思,我的腳好像崴了!”
“呵……”
血雁低低笑一聲,在心裡給季思潔點了根蠟。
顧燁之潔癖成狂,血雁跟著他有十年時間了,都不敢近顧燁之的身,永遠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
看來這季思潔會死得很慘。
“先生,太太來了。”血鷹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頷首。
季思潔摔進顧燁之懷裡的那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香水味,幾乎讓顧燁之作嘔,他正想一把將顧思潔摔下去,聞言,他的脣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只是道:“讓她進來!”
血雁和血鷹都震驚的看了顧燁之一眼,然後默契的沒有多嘴。
兩人都跟著顧燁之十年之久,明白顧燁之的個性——一不二,不敢多言。
“是!”血鷹頷首。
季思潔的脣角勾著得意的笑,顧燁之竟然沒有推開她。
她是知道顧燁之有太太的,但是從來沒有公開過,想來顧燁之也不怎麼喜歡他老婆。
季思潔覺得,自己一定能取而代之。
她膽大包天的伸手環住顧燁之的肩膀,下一瞬,她的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啊,疼……顧總……顧總我錯了!”季思潔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叫!”顧燁之聲音冷如冰凌。
“啊?”
季思潔有些發懵,她看著顧燁之不耐煩的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理解對沒有,死馬當活馬醫了,她開始發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顧燁之心裡犯惡心,但是想到白輕顏馬上就要進來了,他反而作出很享受的樣。
白輕顏被血鷹領著走進來。
“燁之。”
顧燁之坐在老闆椅上,彼時的顧燁之還很年輕,他才二十八歲,俊美的臉,就算是冷若冰霜,瞧見的人都要驚歎一聲他的帥氣,卻因爲他的冷漠而不敢近身。
目光落在他的俊臉上,白輕顏的眼眶迅速的變紅,眼淚幾乎要滴落下來。
她還記得顧燁之腦袋破了一個洞,一臉一身的鮮血和血漿的樣。
此刻看著顧燁之衣冠楚楚的樣,白輕顏真的好想哭。
顧燁之和顧航比,瞎眼的都知道要選擇顧燁之,可是白輕顏應該是得了青光眼、白內障,或者是有眼無珠,所以才選了顧航。
然而,她紅著眼睛看到顧燁之腿上的妖媚女人時,她要去取臉上口罩的手猛地僵住,她一臉震驚。
她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被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燁之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去,目光在觸及到她那雙漂亮的眸,看到她發紅的眼眶時,他壓在椅上的手猛地收緊,他的心跟著一緊,差一點兒就要推開季思潔,跑過去擁她入懷,問她怎麼了。
但是顧燁之沒動。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她的眼淚是爲了顧航流的,你就是死了,她也不會哭一下,不準犯賤!
顧燁之壓制住心底的疼惜,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很冷漠:“你來了!”
白輕顏的身體好像被他這句冷漠的話擊中,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她的腳步忍不住退後一步,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面前的人是顧燁之嗎?
他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冷漠?
顧燁之見白輕顏好似受了重大打擊一般的可憐模樣,他的腳幾乎都已經提了起來,下一秒就要奔向她。
但是他用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感,拳頭用力的握緊了,努力作出冷漠的樣來,幾秒鐘之後,他的雙腳又落在了地上。
他不犯賤!
季思潔聽著顧燁之對白輕顏這麼冷淡,她轉過頭,挑釁的看了白輕顏一眼。
白輕顏卻看著顧燁之。
她在顧燁之的眼眸裡看到了“坦然自若”四個字。
他當著她的面抱著其他女人坐在腿上,竟然這麼輕鬆自在,這麼明目張膽!
怎麼會這樣的?
顧燁之有很嚴重的潔癖,除了她,沒人可以靠近他的。
他愛她,上輩,他從未和別人胡來過。
白輕顏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她飛快的轉過身,很狼狽的跑出辦公室。
“砰!”
就在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顧燁之暴戾的將季思潔摔在了地板上。
“啊——顧總!”
季思潔摔得渾身都疼,擡眸對上顧燁之狠戾的眼神,她張著嘴巴,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顧燁之如同全身都爬滿蟲一般難受,他立刻伸手扯開襯衣的鈕釦,朝著休息室走,休息室裡面有浴室和備用的衣服。
“取消她主演那部劇的資格,封殺三個月,再有下次,讓她永遠在Z國消失!”
“是,先生!”
血雁看著顧燁之飛快的進入休息室,她的脣角勾著笑容。
這纔是顧燁之!
潔癖成狂,又冷酷到不近人情,不過白輕顏是個例外。
血雁冷冷的掃了一眼被嚇得不輕的季思潔:“滾吧!”
季思潔知道血雁和血鷹是顧燁之的左膀右臂,所以她不敢頂嘴,從地上爬起來,很狼狽的離開了辦公室。
她出去的時候,白輕顏還在等電梯。
白輕顏的眼眶微微發紅,她來公司之前,心裡是內疚的、雀躍的、期待的,此刻,她心亂如麻,不知道爲什麼會成了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