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搖搖頭:“沒關係,剛纔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厲害,肯定不會再亂來的。”
今天是卿維和羅韻的新婚之夜,這麼貿然的走,不太好。
菲菲抿著脣,沒話。
白輕顏又交代道:“對了,今晚的事情不要宣揚。”
在新婚之夜出了這樣的事情,卿維和羅韻知道了,心裡一定很過意不去的。
“好的。”菲菲點頭。
兩人離開了後花園。
肖嬋嬋從假山後面走出來,氣得跳腳。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竟然連白輕顏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搞不定!”
原本,她是想親眼看到白輕顏被殺死的過程,沒想到看到的結果卻大相徑庭。
肖嬋嬋氣得鼻都要冒煙了。
這時候,她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抱歉,對方手裡有槍,失策了。”
“廢物!有槍怕什麼?你們是專業的殺手!還怕槍嗎?再去!今天我一定要她死!你們收了我的錢,就要爲我將事情辦好!立刻過去。”肖嬋嬋吼道。
“是。”對方應下了。
肖嬋嬋的眸裡都是惡毒:“你死定了!白輕顏你死定了!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不然你以爲我一千萬是白花的?”
是的,肖嬋嬋付了一千萬給專業的殺手組織取白輕顏的命。
今天,她勢在必得。
—
白輕顏和菲菲直接離開了後花園,去了前面的舞池,舞池裡還是一片歌舞昇平,絲毫不知道後花園剛纔有過那麼驚心動魄的一幕。
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白輕顏和他們一一打招呼,最終找到戚藍,道:“戚姐,我累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慢慢玩。”
“好。”戚藍應了一聲。
白輕顏先去了趟廁所。
晚上起風了,很冷,她穿著的大衣是帶帽的,她就將帽扣在腦袋上,低著頭,徑直回了房間,然後將房門緊閉,很累,她外套都沒脫,直接扯過被在牀上躺下了。
她太累了,直接趴在牀上就睡著了。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窺探去了。
就在她進入房間以後,一個身穿黑色大衣,臉上帶著黑色口罩,鴨舌帽的男人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此刻才晚上八點,外面還在狂歡,客房區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男人很心翼翼的用特殊的開鎖方式,不過三秒鐘,他就在房門沒有任何損傷的情況下打開了房門。
他推開門,動作很自然,如同是回自己的家一樣,他進去後,立刻就將門關上了。
他露出來的眼睛是冷的,在四周看了一圈,之後,他徑直朝著主臥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幾乎是沒有任何一秒鐘猶豫,他直接擰開門把手。
他站在門口,眼神冰冷。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細碎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耀進來,房間卻還是漆黑的,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他看到牀上隆起一團,顯然是一個人躺在那裡。
他乾淨利落的掏出手槍,打開消音器,對著牀鋪乾淨利落的開槍。
“啊——”一道淒厲的女聲在房間裡響起。
然而,他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對著牀鋪開搶。
開了五六槍之後,他看著被打爛的被,將槍收了起來。
“啪!”
他打開燈,房間裡亮如白晝,空氣裡瀰漫著火藥的氣味。
他走過去,走到牀頭,手掌壓在被角,他要親眼看到目標死亡。
然而,就在他準備掀開被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右邊太陽穴的位置被抵著一支冰冷的東西。
根據他的經驗來,那是槍。
他心中一凜,緩緩的轉過身來,雙手緩緩的舉起來。
他看清了挾持著他的人是誰。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長髮披散,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大衣,眼神冷厲,冷得毫無感情……他們,是同一種人。
“你是誰?”男人心中警鈴大作。
竟然是一個殺手。
難道是因爲僱主不信任他們,所以還派了其他人麼?
“我是誰不重要。”菲菲聲音冷厲至極,“但記住,我和你們不是一夥人!我要白輕顏的命,你也要……可見你們有多廢物。”
男人一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被一個丫頭自己是廢物,他很憤怒。
但是此刻他爲魚肉人爲刀俎,他亦不敢動彈,冷冷的道:“我會回稟主!這單生意黃了。”
這是禁忌。
幹他們這一行的,最痛恨這樣的主顧。
既然對他們不信任,那就沒有再合作的必要。
菲菲見他上當了,她冷冷的道:“蠢貨!滾蛋!”
她鬆開手,那人立刻奪窗而逃。
她靜靜的看著窗口的位置。
曾經,她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沒有是非觀,只有完全任務一。
菲菲將手槍收起來,給白輕顏打電話:“太太,你料事如神,他們果然來了,但是——人給跑了。”
菲菲想,她之所以放那人走,只是因爲他們曾經做過相同的事,她同情他們,也同情那時的自己。
這算是……和過去的自己告別吧。
“嗯,你待在房間裡,剩下的事情我會做的。”白輕顏道。
在廁所的時候,白輕顏和菲菲換了衣服,所以回房間的人是菲菲,如果換成是白輕顏,她也真的就躺在那張牀上的話,此刻只怕已經被打成篩了。
“抱歉太太,我什麼都沒能問出來,不知道最後是誰要害你。”菲菲又道。
其實她根本就沒問,但是問和不問顯然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專業的殺手就算是死,都不會泄漏主顧半個字。
“好,我自有辦法找出那個人。”白輕顏道。
—
白輕顏站在花圃中,扎著馬尾辮,整個人都隱在黑暗裡,眉頭蹙著。
“還真是不死不休。”
顧燁之站在她的身畔,手掌拍拍她的腦袋,柔聲道:“顏顏,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白輕顏頷首:“謝謝你,燁之。”
她得感謝顧燁之派菲菲在她身邊保護加監視她,否則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個世界遠比她想象中要更爲複雜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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