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對著白輕顏比了個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司淵的女兒,這胸襟,以及反應速度簡直是佼佼者。
鬧了個笑話,卡爾就逃之夭夭了。
白輕顏無所謂的聳聳肩。
水亦丞好一番打圓場,事情這纔過去了,大家跳舞的繼續(xù)跳舞,喝酒的繼續(xù)喝酒。
水亦丞將卡爾送走,跑到顧燁之那桌負荊請罪。
“燁之,你一直都在,我老師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水亦丞看著顧燁之仍舊滿是冰霜的俊臉,心裡有點忐忑,感覺心臟在跳舞。
“如果他做了什麼,你覺得他能大搖大擺的走出這裡。”顧燁之聲音冷沉。
如果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他早就上去湊那死老頭子了。
可是他出手的後果是什麼?
或許有人會說,白輕顏真是厲害呢!吊著厲碩,又和顧燁之曖|昧不清,都離婚了,顧燁之還爲她吃醋打人,魅力真是大。
一傳十,十傳百,到了第一百個人口中,白輕顏的名聲就會徹底的毀掉。
她是司家的小姐,名聲重過一切。
這是上流社會的遊戲規(guī)則,聲名狼藉的人,會被立刻淘汰出局。
所以他按捺住自己的怒火,什麼都沒做。
但如果那死老頭子真要對白輕顏做什麼的話,他可就不管不顧了。
幸好……
“呼……”水亦丞長長的舒了口氣,攤在椅子上,“我有種死裡逃生的錯覺。”
“不是錯覺,是直覺。”顧燁之冷聲道。
水亦丞:“……”他就知道,邀請他老師過來,肯定沒好事。
這還是在上島前他多次暗示過卡爾的情況下,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哎……
花銘浚瞥了水亦丞一眼,道:“這邊沒事了,亦丞,你去忙你的。燁之身體不好,我送他回房間休息了。”
“你送什麼送?有血鷹呢!你陪我去招待客人!真是的,你這大舅子眼裡就燁之一個重要客人?需要時刻粘在一起?那麼多客人等著呢,跟我走。”水亦丞不樂意的道。
花銘浚看了眼白輕顏的方向。
他本來打算送回顧燁之就去找白輕顏談談的,也無妨,五年都過來了,不在乎這一兩天時間。
於是,水亦丞和花銘浚一起離開了。
血鷹送顧燁之回去。
白輕顏剛準備離開,眼角的餘光就瞄到了司苒。
司苒盯著她,眼神裡帶著好奇。
的確是好奇。
明明白輕顏來之前都說熱,爲什麼現在她一點點反應都沒了?
白輕顏只是一瞥,就讀懂了司苒的表情。
看來今晚這場戲還沒開始,她這位主角不能謝幕,那好,她陪她演,看她今晚要玩什麼花樣出來。
所以,白輕顏又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小溪,沒事了,不用管我!你去玩吧,我再坐會兒就回去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花月溪也沒辦法嚷著白輕顏十二點之前不許走了。
她只好點點頭:“好,輕顏姐,照顧不周,你多多擔待。”
“傻孩子,我們誰跟誰,別見外。”白輕顏打了她一下。
花月溪就離開了。
白輕顏和花月溪說話的空檔,司苒去端了兩杯酒過來,其中一杯遞到白輕顏手邊。
酒杯裡的酒是透明的,冒著氣泡,微微晃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味在空氣裡散開。
可酒的味道太濃郁了,瞬間就蓋過了。
“輕顏姐,我們喝一個唄。”司苒說著,主動喝了一大口她手裡的酒,以表誠意。
喝得急,她在嘴裡包了一會兒才吞下去,然後用力的用手扇風:“好辣。”
白輕顏笑,沒說什麼,端著酒杯也喝了一口。
她看著舞池裡在蹦躂的那些人,緩緩的將杯中的酒喝完。
她轉眸看向司苒,眼眸裡已經帶著幾絲迷離,伸手將空酒杯推到,趴在桌子上,紅脣呢喃:“燁之……”
“什麼?”司苒低頭,努力想聽白輕顏在說什麼,但看白輕顏現在的狀態(tài),司苒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燁之……”
白輕顏不負她所望,嘴裡依舊呢喃著顧燁之的名字。
司苒鬆了一口氣,心臟歸位,她勾了下脣角。
看來還是得放在酒裡藥效纔好,看吧,這麼一小會兒,白輕顏就成這樣了。
司苒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原本顧燁之坐的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可是司苒還是不放心,她摸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字符——【已回房間】,她立刻安心了。
她站起身來,將白輕顏扶起來,道:“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了,你看看你,怎麼喝這麼多?厲碩也不知道去哪了,今晚竟然沒過來,我回頭我說說他,這未婚夫當得太不負責了。”
司苒的話,白輕顏聽沒聽到不清楚,周圍人倒是聽見了。
“司苒真是大度啊!雖然婚約本來就是司輕顏的,可司輕顏是空降過來的,怎麼她心裡也有點不舒服吧,沒想到這麼大度。”
“誰知道呢?萬一是說給我們聽的呢?別管人家了,我們去跳舞!”
“跳舞跳舞,這海島好漂亮啊!可惜只能待三天,好遺憾。”
司苒扶著白輕顏,白輕顏“爛醉如泥”,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司苒咬牙:“好重啊!看上去那麼瘦,爲什麼這麼重?”
司苒這種千金大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就算是白輕顏只有五十斤,她只怕也要叫苦連連。
偏偏,白輕顏還伸手去抓她:“燁之……”
“好好好,姐,我現在帶你去見顧燁之好不好?”司苒輕聲安撫她。
“不好!混蛋!”
“啪!”
白輕顏一巴掌打在司苒的臉上,司苒瞬間摔倒,白輕顏壓在她身上,她成了白輕顏的人肉墊子,摔得腰腿、腿疼、屁G疼、疼……哪裡都疼……
“顧燁之你這個混蛋!爲什麼不信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混蛋!”白輕顏上手去掐司苒。
司苒趕緊躲開:“姐,你看看,我是司苒,不是顧燁之。對,顧燁之混蛋,我們現在去找她,打死她好不好?”
“燁之……燁之……”白輕顏嘴裡喃喃,像是完全聽不懂司苒的話,只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