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靠在萬佩佩身上:“阿姨,舅舅好可怕!他這麼踢血雁,是表明,如果有人敢揹著他亂搞,他就要這樣對待嗎?阿姨,是不是啊?我好害怕啊!舅舅生氣的樣子好嚇人啊!”
萬佩佩心頭一跳,肩膀都忍不住抖了下。
萬豐還在踢血雁,血雁趴在地上,頭髮散亂,她咬著牙,很有骨氣的沒哼一聲,額頭上的血跡順著臉頰往下流,糊了她半邊臉,她面無表情,這幅樣子,看起來很可怖。
萬佩佩的心在發(fā)顫……如果她執(zhí)意結(jié)束和萬豐之間的關(guān)係,他會怎麼對自己?
“哥,夠了!”萬佩佩情緒失控的大吼。
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佈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萬豐用力的踢了一下血雁,這才收住腳。
他太過於用力,雖然停了下來,還是在喘著粗氣。
打人也是件體力活。
血雁趴在地上,身子因爲(wèi)疼痛縮成了一團,狼狽又可憐。
萬佩佩有些不忍,她拉過白輕顏的手,問道:“輕顏,可以了嗎?”
白輕顏一臉懵:“啊?阿姨,原來如果有人敢搶父親,你的處理方式就是讓舅舅打她一頓啊?”
萬佩佩:“……”
白輕顏微笑:“可以,我說了,阿姨你怎麼處理都行。謝謝你,阿姨。”
萬佩佩鬆口氣,她看向萬豐:“哥,你帶血雁回去吧。”
萬豐冷哼一聲:“帶她回去?髒了我的手!死了就丟出去!”
白輕顏神色冷淡的看了眼地上仿若奄奄一息的血雁,扯了下脣角。
活該!
如果她老老實實的跟在顧燁之身邊,作爲(wèi)顧燁之的左膀右臂,她會得到大多數(shù)人的尊重、無數(shù)的金錢,甚至還能成爲(wèi)許多人的榜樣。
畢竟,她一個孤兒,最終成爲(wèi)帝國總裁的左右手,也是很勵志的存在。
她星光燦爛的人生,是被她自己做妖毀掉的。
完全不值得同情。
萬佩佩看著血雁,莫名的有些心慌,她擰眉:“哥,你別這樣,她畢竟是嫂子的女兒。”
萬豐哼一聲,到底還是拿出手機,給萬恆打了個電話,讓萬恆來處理。
萬佩佩的心裡,這才舒服了些。
不過半小時,萬恆就來了。
他看到血雁趴在地上,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他的眼瞳一縮,立刻跑上前抱起血雁。
“姐!姐你怎麼了?你怎麼流這麼多血?”萬恆雖然討厭血雁對母親態(tài)度冷漠,可他的命到底是血雁救回來的。
他對她,還是關(guān)心的。
血雁額頭已經(jīng)停止流血了,臉上的血跡乾涸,她眼神空洞,任由萬恆將自己抱起來,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姐!”萬恆咬牙,看向萬豐,“父親……”
“帶她回去!她敢插足司輕顏和顧燁之之間,我教訓(xùn)了她一頓。”萬豐不耐煩的擺擺手。
萬恆的眸光不著痕跡的看了白輕顏一眼,又轉(zhuǎn)向萬豐,他抱著血雁的手指收緊幾分力度,轉(zhuǎn)身離開。
“司輕顏,你滿意了?”萬豐看向白輕顏,眸光冰冷。
“謝謝舅舅,還算滿意吧,不過舅舅你生氣的時候好嚇人,我好怕。”白輕顏坐在萬佩佩的身邊,脣角微微上揚。
不枉費她期待這場戲,果真很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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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豐冷著臉,移開眸光,沒回應(yīng)。
萬佩佩則是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終於結(jié)束了。
白輕顏瞟了眼萬豐,站起身來,道:“阿姨,你和舅舅聊,我回小洋樓了,要是顧燁之再拿不定主意,我就把他趕走,眼不見心不煩。”
萬豐眉頭一擰,不解的看向萬佩佩。
萬佩佩感受到他的目光,卻努力的忽略,對著白輕顏微笑:“輕顏,你別衝動。”
白輕顏擺擺手,離開了。
萬豐立刻瞪向萬佩佩:“司輕顏什麼意思?”
自從萬佩佩在海島上提了分手,萬豐對她就再沒了從前的信任。
萬佩佩如實相告:“她因爲(wèi)顧念白的事情搬回來住了,和顧燁之鬧彆扭,讓顧燁之二選一。”
萬豐擰眉:“血雁告訴我,是白輕顏不肯交出孩子,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是顧燁之不肯?是不是白輕顏在玩什麼花樣?這件事這麼重要,你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佩佩,你什麼意思?”
萬佩佩不想和萬豐糾結(jié)這個,她現(xiàn)在更不想和萬豐有過多的接觸,站起身來,道:“哥,我累了,回房間休息會兒。”
“佩佩!”萬豐跟著站起身,他咬著牙,“你對我愈來愈冷淡了,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分手?”
萬佩佩一驚,臉色大變,立刻伸手打了他一下:“哥,你小點聲!這裡是司家!”
萬一被誰聽去了,去司淵耳邊嚼舌根,那就慘了!
萬豐就冷冷的看著她。
萬佩佩知道今天不好好解釋肯定交代不了。
頓了下,她小聲道,“哥,白輕顏突然回來,我也很無措,不是故意瞞你的,我們再等等,又過去幾個月了,顧燁之的身體估計撐不住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坐收漁利之力就好。”
“我等不了了。”萬豐不耐煩的道。
等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乾脆下藥毒死司淵和白輕顏,乾淨(jìng)利落。
“哥,”萬佩佩無奈的看著他,“你別胡來,我們再忍忍,我們都還年輕,你彆著急……”
萬豐湊近她,低聲道:“今晚來小別墅。”
萬佩佩一驚,腳步後退半步。
萬豐只是淡淡的掃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
白輕顏開心的回了小洋樓。
顧燁之坐在壁爐前,溫度很高,他蒼白的俊臉上有了幾絲血色。
“燁之!”白輕顏開心的在顧燁之的身邊坐下,正想抱住他的胳膊,她趕緊頓住手,“我換身衣服,洗下手再過來。”
碰過萬佩佩,髒!
不等顧燁之迴應(yīng),她就“咚咚咚”的跑了。
顧燁之:“……”潔癖會傳染?
約莫過了十分鐘,白輕顏纔回來。
房間裡很溫暖,她就穿了件白色的長毛衣,開心的跑過來抱住顧燁之。
“燁之,你不知道萬豐有多狠,血雁好慘啊!哈哈,活該……”
說到一半,她臉上的笑容頓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