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幹什麼?”花銘浚冷厲的聲音響起,抓住他衣袖的謝琪已經(jīng)被他一把掀翻在地上。
他轉(zhuǎn)過身,擁住安紓:“安安,你沒事吧?”
白輕顏靠在顧燁之的胸膛上,脣角微勾。
花銘浚終於做了件男人該做的事。
安紓對這一變故有些震驚,她愣怔了幾秒,耳畔是花銘浚強(qiáng)健有力的心跳聲,她搖頭:“我沒事。”
花月溪亦是很震驚,但是心裡在給花銘浚點贊。
好樣的!
對待白蓮花就得這樣。
“呃呃……銘浚,你是不是用力過猛?謝琪流血了!”水亦丞說道。
花銘浚的目光這纔看向謝琪。
她摔在柔軟的地毯上,額頭卻撞在堅硬的茶幾上,磕破了,鮮血從額角流下來,糊了一臉。
謝琪卻只是望著花銘浚,眼神近乎呆滯。
花銘浚推她!?他竟然推她!!
額頭很痛,以至於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可比腦袋更疼的是她的心,像是有尖銳的刀片瞬間劃過她的心臟,鮮血淋漓。
花銘浚冰冷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波瀾,他卻站著沒動,冷冷的道:“小琪,因爲(wèi)你推安安,我才推你。”
這句話,像是解釋,可每一個字,卻更像是刀刃紮在謝琪的心上,原本就鮮血淋漓的傷口,此刻已經(jīng)成了血窟窿。
謝琪覺得自己疼得快要死了。
又或者是,她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走吧!”花銘浚接著又無情的下逐客令。
“……銘浚……”謝琪開口,鮮血已經(jīng)順著額頭流進(jìn)她的嘴裡,她的聲音也跟染了血一般陰森,“你……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狠心嗎?”
花銘浚脣角抿緊皺,只是道:“小琪,我們結(jié)束了。”
“好!我知道了。”謝琪用力的站起身。
她不管額頭上的傷口,也不用她管,傷口已經(jīng)凝結(jié)了,只是滿臉的血看上去很恐怖。
像是這個瞬間,撕開她所有的假面目,有猙獰的內(nèi)裡呈現(xiàn)而出。
花月溪忍不住拉住花銘浚的手臂,她覺得此刻的謝琪有些可怕。
她的眼神平靜無波,像是已經(jīng)心如死灰。
而往往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人覺得瘋狂的事情來。
“哥……”花月溪朝著花銘浚靠近。
花銘浚伸手拍拍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安紓亦是被謝琪的神態(tài)嚇到。
明明謝琪臉上沒有任何神色,可是那樣子,卻顯得異常滲人,她也往花銘浚的懷裡靠了靠。
花銘浚攬著她,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安紓的身上,她的心稍微安寧。
白輕顏只是眼神冰冷的看著謝琪,沒說話。
顧燁之亦是。
水亦丞蹙了蹙眉,看著謝琪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道:“銘浚,我預(yù)計,接下來有麻煩會找上你。你和安安還是早點結(jié)婚吧!”
“不行!”白輕顏反對,“婚姻大事,不能這麼倉促,銘浚你必須給安安一個盛大的婚禮。”
“好。”花銘浚頷首。
他不會虧待安紓的。
安紓的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
水亦丞撇嘴:“盛大?要多盛大?反正我見過最盛大的婚禮就是你和燁之的婚禮。燁之可是提前一年就開始準(zhǔn)備了!”
白輕顏震住,擡眸,清澈的眸底都是震驚。
提前一年?!
兩年前她才十九歲,和顧燁之完全沒有交集的,他準(zhǔn)備什麼?
雖然白輕顏也很想不通,從顧燁之找白鍵提親到他們舉行婚禮,不過一週時間,可是婚禮當(dāng)天,一切進(jìn)行得井井有條,看不出來一點點匆忙感,且,一切的用度都是最好的。
然,白輕顏只是以爲(wèi),顧燁之手下的辦事能力出衆(zhòng),所以才如此到位。
顧燁之垂眸,對上白輕顏震驚的眼眸,他只是寵溺的看著她,無話。
花月溪感嘆:“好可惜啊!我竟然沒能參加輕顏姐姐和燁之哥哥的婚禮。”
當(dāng)初是花銘浚故意瞞著她的。
水亦丞挑眉:“小溪,你確定當(dāng)初你參加了他們的婚禮,你不會在婚禮上鬧自殺?”
花月溪愣住。
隨即一巴掌打在水亦丞的手臂上,嘟囔:“亦丞哥哥,你怎麼可以那麼想我!我是那種人嗎?”
水亦丞咧了一下嘴,搖頭:“不是不是,小溪最好最善解人意了!”
“哼!”花月溪表示不滿的哼了一聲。
安紓很羨慕的看著白輕顏:“顏顏,你真幸福。”
白輕顏的目光這才從顧燁之的身上移開,微笑:“安安,你也會很幸福!花銘浚敢對你不好,我揍死他。”
“呵呵……”安紓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很幸運,能遇到白輕顏這樣的好朋友。
謝琪走了。
安紓和花銘浚徹底的和好了。
安紓特別的好哄,花銘浚說幾句軟話,她就心軟了。
翌日。
花銘浚將安媽媽和自己的父母約在一起,說了他和安紓要結(jié)婚的事情。
花家父母自然是很開心,他們生在大家族,知道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結(jié)婚有多難得,花銘浚喜歡安紓,他們也就愛屋及烏的喜歡她。
一點兒都不介意安紓的身世和花銘浚的差距有多大。
雖然安媽媽對於之前花銘浚在婚禮上怠慢了安紓的事情有些生氣,但看在安紓喜歡花銘浚,而花銘浚道歉態(tài)度誠懇,她也就沒意見了。
女兒幸福纔是最重要的。
安紓和花銘浚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開始籌備婚禮。
白輕顏又接到了戚藍(lán)的電話,說通告和邀約都將她的辦公桌堆滿了。
白輕顏因爲(wèi)安紓要結(jié)婚,自然不能回去。
婚期是定在了三個月之後,這樣才顯得慎重。
白輕顏對戚藍(lán)道:“戚姐,可能我剛好回來參加頒獎典禮。抱歉啊,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藝人。”
才拍了兩部戲而已,竟然休息這麼久。
“沒事,”戚藍(lán)無可奈何,“對了顏顏,你學(xué)校的院長聯(lián)繫了我,希望你回學(xué)校做演講。我記得你還沒拿到畢業(yè)證吧!應(yīng)該是讓你作爲(wèi)優(yōu)秀畢業(yè)生回去。”
“噢?”白輕顏脣角微微上揚(yáng)。
她記得,上輩子,她覺得自己齷齪,且吳老師一直讓學(xué)弟學(xué)妹們把她當(dāng)榜樣,可惜她作爲(wèi)殘疾人,連演電影的機(jī)會都沒有,心裡慚愧,就沒去參加畢業(yè)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