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看著血雁被擡走,對著水亦丞揮揮手:“你去照看著血雁?!?
“好?!彼嘭┻@才走開了。
安紓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白輕顏。
實話,剛纔白輕顏的舉動,把她也嚇得不輕。
顧燁之對著她道:“我帶顏顏回房間了?!?
“哦,好。”安紓點頭。
顧燁之就帶著白輕顏回了房間。
白輕顏用力的抱著他,就像是怕自己一鬆手,顧燁之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顧燁之什麼都沒,只是摟緊了她,默默的告訴她,他在她身邊。
兩人回了房間之後,白輕顏就一瞬不瞬的看著顧燁之。
並且顧燁之每走一步,她都要跟著。
顧燁之立刻給水亦丞打電話。
“喂,燁之,嫂好厲害呀!你知道嗎?她踢得血雁滿身都是傷,估計血雁要在牀上躺一個星期才能下地。”水亦丞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對血雁的心疼。
這也是人之常情。
他和血雁認識許多年了,而白輕顏和他相識不過幾個月,且白輕顏一直不講話,眼裡又只有顧燁之,他和白輕顏根本沒感情可言。
只有他看在顧燁之面上對白輕顏的尊敬。
然而,顧燁之的下一句話,一下讓他緊張起來。
顧燁之沉聲道:“我懷疑顏顏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她又沒有安全感了!我走一步她跟一步,一直拉著我的衣角,眼睛也眨都不眨的盯著我。”
“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的?我馬上過來!”水亦丞立刻道。
等到他到了白輕顏和顧燁之的臥房,就發現顧燁之所不假。
最初白輕顏來到這棟城堡裡所帶給她的安全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水亦丞坐在柔軟的淺灰色沙發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正一瞬不瞬的看著顧燁之的白輕顏。
顧燁之的長臂攬著白輕顏的肩膀,看著水亦丞。
“今天早上嫂和安紓出去採花之前都是好好的對嗎?”水亦丞問道。
“嗯?!鳖櫉钪c頭。
她都能離開他單獨和安紓去玩,就證明她狀態很不錯。
“難道是看到了血雁美女?”水亦丞擰眉。
顧燁之抿著脣,沒話。
“燁之,上一次,你不是你不心碰了一下血雁,所以嫂給了血雁一巴掌麼?
而嫂的不安全感都是來自於你,今天在城堡裡她又見到了血雁,所以纔將血雁打得這麼慘……
一切都是因爲嫉妒……害怕血雁搶走你?”
雖然的是疑問句,但是水亦丞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顧燁之擰著眉頭,沒話。
他有些後悔當初讓血雁留下來了。
“所以……目前我們該做的就是讓血雁遠遠的離開嫂的視線……”
顧燁之從兜裡摸出手機。
“你幹嘛?”水亦丞疑惑的問道。
“讓銘俊接血雁去他那邊修養,修養好了之後就回Z國去!”顧燁之道。
“不至於吧!”水亦丞的脣角抽了抽。
城堡這麼大,大不了讓血雁住在偏遠一點的地方,不至於這麼絕情的趕走吧。
血雁美女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呀!
別人看不出來血雁對顧燁之的心思,但是作爲心理醫生的水亦丞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他在心裡默默的嘆口氣。
愛情呀!真是折磨人的玩意兒。
然而,顧燁之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和花銘浚交代了幾聲。
顧燁之掛了電話看向水亦丞:“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顏顏好受一些嗎?”
水亦丞攤攤手。
“滾!”顧燁之冷眼看著他。
“靠!”水亦丞想抓狂。
到底,他知道如今的情況特殊,所以他也就站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過頭來。
“燁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鳖櫉钪鬼粗纵p顏,聽到他的話,頭都沒有擡一下。
“嫂對你來有多重要?”水亦丞問道。
“勝過一切,包括我的命。”顧燁之不假思索的答道。
水亦丞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他道:“我懂了。”
他走出房間,喃喃道:“哎呀,我可憐的雁雁呀!”
—
中午白輕顏和顧燁之、水亦丞、安紓用午餐的時候,花月溪來了。
花月溪還是穿著粉紅色的大衣,頭髮胡亂的扎著,眼睛紅紅的,直接跑進來。
“月溪姐,您怎麼了?”歐陽管家被花月溪這幅樣嚇一跳。
花月溪的個性很活潑,愛話愛笑,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所以她的眸裡甚至都帶著天真,沒想到現在竟然這麼狼狽的跑進來。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想到她直接衝到顧燁之面前,指著一手拉著顧燁之衣角一手拿著筷吃飯的白輕顏。
“燁之哥哥,這個女人,是你的妻是麼?”
顧燁之的眉頭擰起,臉色沉了下來。
連顧老爺給白輕顏擺臉色,他都會立刻翻臉,又何況是花月溪這種不沾親帶故的妹妹呢!
水亦丞是個人精,見顧燁之面色那麼難看,他趕緊站起身,拉著花月溪指著白輕顏的手指。
“哎喲!我親愛的溪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對嫂話這麼沒有禮貌?快給嫂道歉!”
“我道歉?我爲什麼道歉?”花月溪怒吼,“她將血雁姐姐打得那麼慘!是她道歉!而且什麼意思?讓血雁姐姐去我們家養傷,這是把自己當女皇了,不想看到誰就趕走,想打誰就打誰是吧?”
她是花家的千金,又有著顧燁之、花銘浚、水亦丞三個大哥哥寵著,雖然不至於個性囂張,卻也很任性,想什麼就什麼。
顧燁之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姑奶奶!我求求你別了!”水亦丞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兩人都不好惹,真要命??!
“白輕顏!你叫白輕顏是吧!我命令你,立刻去給血雁姐姐道歉,並且是跪下道歉!”花月溪吼道。
水亦丞:“……”
安紓看了看花月溪,又看了看顧燁之,最終目光落在了低頭咬著排骨的白輕顏身上。
不管花月溪吵得多厲害,白輕顏只是在認真的吃著碗裡顧燁之給她夾的排骨,時不時的看一眼顧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