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輕顏姐!水亦丞你瘋了!”
安紓和花月溪的尖叫聲同時響起。
然,水亦丞的手掌只是在白輕顏的臉上刮過一道風(fēng),就被白輕顏截住手腕。
“打我?你水亦丞沒這個資格!替顧燁之打我?你更沒資格!就算是顧燁之本人站在這裡,他也沒資格!他最沒資格!”
白輕顏眼神凌厲,緊緊的扣著水亦丞的手腕。
水亦丞想要抽回手,卻被白輕顏握得生疼。
“呵……司家大小姐果然不一樣啊!說話用的都是排比句。”水亦丞嘲諷的笑了笑,突然怒吼,“司家大小姐這麼尊貴,水某人當(dāng)然沒資格。”
“你明白甚好。”白輕顏懟回去。
水亦丞扯了下脣角,“那尊貴的司小姐你覺得誰有資格?是不是你老子司淵纔有資格?他沒把你教好,我?guī)退蹋胁恍校俊?
“水亦丞!你再給我說一次。”白輕顏的眼眸犀利得似刀,直直的刺向水亦丞,握著他手腕的手指用力的收緊。
“噝……”水亦丞條件反射的痛呼一聲。
花月溪已經(jīng)跑過來,粉拳用力的砸在水亦丞的身上:“水亦丞!你長膽子了,竟然敢打輕顏姐!我今天和你沒完。”
水亦丞就站在那裡,任由花月溪打,他面目可憎的瞪著白輕顏。
白輕顏鬆開了手,冷冷的和他對視。
“顏顏,你沒事吧?”安紓跑過來,緊張的打量她。
白輕顏搖頭,看向水亦丞,眸底都是冰霜。
“水亦丞,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父親沒把我教好?你怎麼說我沒關(guān)係,不要帶上我的父親。”
“小溪,安安,你們進(jìn)去,這麼噁心的事情,你們還是不要污耳朵了。”水亦丞單手捉住花月溪的手,將她往裡面推。
“水亦丞!你太過分了。”安紓瞪他。
“你們進(jìn)去。”白輕顏的目光始終看著水亦丞。
她倒要看看,水亦丞今天到底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進(jìn)去。”水亦丞附和。
花月溪和安紓見兩人都是這麼堅決的樣子,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說。”
“呵……這麼迫不及待呀?”水亦丞扯脣,“司小姐,你自己做過什麼噁心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白輕顏擰著眉頭重複,不想聽水亦丞無聊的開場白。
水亦丞聳聳肩,定定的看著白輕顏,眼眸變得陰鷙起來:“白輕顏,你是沒有心的。在回到司家之前,你以爲(wèi)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一無所有,可是燁之把你這樣的渣子當(dāng)寶,寵上了天。
可是你呢?你讓我覺得噁心!
爲(wèi)了和厲碩在一起,你不惜自己滾下樓梯,摔沒了孩子,然後和燁之離婚,這樣的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水亦丞滿臉憎惡,恨不得白輕顏立刻消失。
白輕顏整個人僵硬了一瞬,嘴脣抿得發(fā)白,艱難的開口:“是……顧燁之告訴你,我自己摔下樓的?目的是爲(wèi)了和厲碩在一起?”
“呵……”水亦丞伸手推了下她的肩膀,“別裝得一副你被冤枉了的樣子好嗎?大影后!祝福你和厲碩陰陽相隔、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說完,水亦丞轉(zhuǎn)身離開。
白輕顏被他推得後退幾步,站在原地,心臟揪在一起。
原來,他認(rèn)爲(wèi)她主動摔沒了孩子,是爲(wèi)了和厲碩在一起!
是這樣的?
水亦丞牽著花月溪出來了。
花月溪見白輕顏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巴掌打在水亦丞的肩膀上:“你和輕顏姐說什麼了?”
水亦丞聳肩:“沒說什麼,好了,不是要去試禮服嗎?走啦。”
花月溪擰著眉頭,擔(dān)憂的看著白輕顏,她正想說話,安紓拉了她一下。
“你們?nèi)グ桑視疹欘侇伒摹!卑布偪粗嘭┚蜔?
花月溪也覺得水亦丞不能待在這裡,她就挽著水亦丞走了。
“水亦丞,下次你還這樣對輕顏姐,我絕對和你翻臉,聽到?jīng)]有?”
“呵……”
“笑什麼?我說真的。輕顏姐救過我的命,她對我很重要!”
兩人走遠(yuǎn)。
安紓走到白輕顏身邊,伸手擁住她:“顏顏,不管水亦丞和你說了什麼,別信,別聽,你很好。”
白輕顏靠在安紓的身上,久久無言。
安紓拉著她回到大廳。
花翎這時候拿著玩具槍走了下來,興高采烈的。
“乾媽乾媽。”
“噓。”安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翎,你去一邊玩。”
“我不!乾媽怎麼了?不開心嗎?”花翎湊到白輕顏的面前,拉住她的手,“乾媽,你怎麼了?”
安紓擰了下眉頭:“還不是你小姑父水亦丞,討厭死他了。早知道就挑個他不在的時候,讓顏顏過來。”
“小姑父!哼!”花翎立刻小霸王上身,“他竟然敢欺負(fù)乾媽!等他今晚回來,我不讓他進(jìn)小姑的房間。哼!我還用槍打他。”
說著,他拉著白輕顏的手搖了搖:“乾媽,你別生氣,小翎今晚就幫你報仇。”
白輕顏的臉上露出淺笑,握緊花翎的小手:“小翎,謝謝你。去玩吧,乾媽沒事。”
花翎不肯走。
安紓哄了他好久,他才走了。
安紓伸手?jǐn)堉纵p顏的肩膀,道:“顏顏,你要是實在難受的話,你去接部戲吧,忙起來,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
白輕顏搖頭:“沒事,我等小溪的婚禮結(jié)束後再做打算,或許我去會去趟F國看外公外婆。”
“好,如果不是小翎太鬧騰,我真想陪你去。”安紓道。
“小翎挺好的,這纔是孩子該有的樣子。”白輕顏道。
無憂無慮多好。
兩人坐在一起閒聊。
白輕顏發(fā)現(xiàn)她的心真是越來越堅硬了,儘管水亦丞那麼說,她也不過是難過了一小會兒,花翎一來打岔,她就好受多了。
或許五年前,她感受過什麼叫做痛徹心扉,所以這樣的小打小鬧,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安紓突然想到什麼,猶豫再三,她還是選擇告訴白輕顏。
“顏顏,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安紓鄭重的道。
“什麼?”白輕顏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