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嫌棄我送你的東西,沒心沒肺。”顧燁之伸手捏了下她的臉,眸底帶著幾絲哀怨。
當時聽她說舊東西要扔了,他簡直氣壞了。
白輕顏的心都在打顫,她嘴脣張張合合,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燁之,你說這些……這些東西都是你送給我的?”
“嗯,”顧燁之奇怪的看著她的反應,摟住她,“怎麼了?顏顏你哪裡不舒服?”
白輕顏一把抓住一隻小熊,放在顧燁之面前,咬牙:“你送的?”
“我送的。”顧燁之微笑,“你說熊二好可愛,你也想要只可愛的小熊……顏顏,你怎麼了?”
顧燁之說著,就發現白輕顏的眼睛突然就紅了,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他頓時慌了神。
“顏顏,你別哭,你哪裡不舒服?是手嗎?是不是很痛?我立刻叫醫生。”
“燁之!”白輕顏一把抱住他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他胸膛上,“嗚……燁之,那髮卡,手環,項鍊……全部……全部都是你送給我的?”
“顏顏……”
“你說你說!”白輕顏抱著他,仰著臉看著他,眼淚橫流。
“是,都是我,我讓血鷹寄到你學校去的。”顧燁之擰了下眉頭,還是如實回答,“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看到她的眼淚,他心裡很堵。
“燁之!我……我好蠢!我以爲是顧航!我一直以爲是他!嗚……”
她真蠢。
前世,她之所以肯爲了顧航犧牲一切,就是因爲顧航滿足了她的一切願望,從十五歲到二十歲,每當她在願望牆上寫下什麼,第二天都會如願以償。
她無父無母,舅舅個性太過於善良,根本就護不住她,她受了多少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當顧航出現的時候,她不惜代價的要抓住這份疼愛。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不是顧航!是顧燁之!一開始就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
她愛的是顧航的“疼愛”“予取予求”,原來這一切不過是顧航搶了顧燁之的功勞。
她生命裡的陽光,從一開始就是顧燁之。
“什麼?”顧燁之愣了下。
他拉著白輕顏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幫她擦眼淚,心裡五味陳雜,很震驚,可更多的是欣喜。
所以當初顏顏要丟掉這些東西,是因爲她以爲是顧航送的,她嫁給了他,所以不要了。
他誤會她了?
“對不起,燁之!我曾經和顧航在一起過。我一直以爲對我那麼那麼好的人是他,所以纔會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信我,我的初吻都留在了我們的新婚之夜。”白輕顏太過於激動,她對著顧燁之和盤托出。
顧燁之捧住她滿是眼淚的小臉,垂首,直接吻下去。
“唔……”白輕顏沒想到自己和他坦白,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看著男人閉眼深吻自己的樣子,心臟像是被重錘一下下的敲擊著。
她真蠢!
如果不是那些她以爲,如果不是顧航卑鄙的搶走屬於顧燁之的功勞,她怎麼可能爲了顧航去傷害顧燁之!
如果一開始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顧燁之,她會很愛很愛他,他亦是,那就沒有前世的悲劇。
男人的吻,越發繾綣深情,白輕顏很快就無法思考,只是無意識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閉上溼漉漉的眸子,回吻他。
許久,顧燁之終於鬆開白輕顏,他的脣角勾著淺笑,眸底的光彩炫目,雖然心中明瞭,他還是想聽白輕顏說。
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至上而下的看著她,輕聲問道:“顏顏,所以,那之前你說舊東西不要了,是因爲嫁給了我了,打算和顧航徹底斷了,纔會把你以爲是他送的那些東西丟掉是嗎?”
“是。”白輕顏用力的點頭。
顧燁之臉上的笑意就越發明顯。
白輕顏疑惑的看著他:“你不生氣嗎?”
雖然這男人個性悶|騷,可他也是極其霸道,切佔**極強的。
顧燁之勾脣:“生什麼氣?”
他快要開心得飛起來了。
“我曾經……和顧航在一起過。”白輕顏低聲道。
“呵……”顧燁之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白輕顏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嗯。”顧燁之點頭。
“那你……那你不在乎嗎?”
“在乎!”顧燁之用力的抱緊白輕顏,“可是顏顏你比那些在乎要重要得多。就算是你和顧航睡過……”
“我沒有!”白輕顏紅著臉瞪他。
顧燁之安撫的拍拍她的腦袋:“嗯,我知道你沒有,在城堡的那晚,你疼得死去活來。”
“顧燁之!”白輕顏咬脣,微微垂眸。
她明明很感動那些年對自己好的人是顧燁之,可是他胡扯,她現在有些生氣了。
她怎麼可能將自己給顧航!
雖然她的確是缺愛,可是她有腦子的好不好?和顧航在一起的時候她還那麼小,根本不可能和他有過分的接觸!
“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管你發生過什麼,和誰在一起過,你都是我的。”顧燁之柔聲道。
白輕顏聞言,擡眸,心底匯聚起感動的情愫,她抿了下脣角:“燁之,謝謝你,謝謝曾經對我那麼好,可你爲什麼不出現在我面前?”
“傻,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才十五歲,太小了,我不好下手。”顧燁之又捏她的臉。
因爲一旦出現在她眼前,如果她立刻依賴上自己的話,顧燁之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把她帶回T國在身邊圈養著,最好連書都不要念了,就像是前世他們見面之後,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
可那樣的話,就沒有如今的白輕顏,在國際上都頗有聲名的大影后。
顧燁之還是喜歡如今的她,成熟、獨立、堅韌,有屬於自己的標籤,而不僅僅是誰的女兒,誰的太太。
白輕顏:“……”年紀太小不好下手?所以,還算有點良知?
顧燁之握住她的手指,輕輕的摩挲:“還疼嗎?”
白輕顏搖頭,又問:“我十五歲,那那年你才二十三歲。你等了我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