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蹙了下眉頭。
平常覺得水亦丞挺聰明的,怎麼遇到花月溪的事情就蠢成這樣了?
白輕顏在安撫花月溪,花月溪的情緒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白輕顏語重心長道:“你呀,都是快當(dāng)媽的人了,還這麼衝動,那女人就是故意想激怒你,故意讓你生氣,讓你和水亦丞發(fā)生罅隙,你要是正中她下懷,她豈不是高興死了?”
花月溪咬著脣,眸子發(fā)紅:“輕顏姐,你覺得我做錯了?”
白輕顏回眸看了眼顧燁之,道:“燁之,你上樓去看看白白,好嗎?”
顧燁之不解:“顏顏,你打算揹著我說什麼?”
白輕顏聳聳肩,不搭理他了。
顧燁之沒說話,但也沒走。
白輕顏轉(zhuǎn)向花月溪,道:“小溪,其實(shí)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我和燁之剛結(jié)婚那會兒,他是GT娛樂的總裁,好多女人投懷送抱,他來者不拒……”
“顏顏,我沒有。”顧燁之?dāng)Q著眉頭打斷白輕顏的話。
白輕顏扭過頭給他一個(gè)眼神:“閉嘴!”
顧燁之:“……”
花月溪卻來了興致:“然後呢?”
“然後?第一個(gè),那女人敢坐在燁之的腿上,我和她坐在一間電梯裡,我給了她兩巴掌,把她的鼻子給打歪了,那以後,她再也不敢放肆了?!卑纵p顏眼神悠遠(yuǎn),回憶著說道。
那都是許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季思潔都死了許多年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覺得蠻好笑的。
“輕顏姐,你好霸氣?!被ㄔ孪@歎道。
她的確是太沖動了。
白輕顏微笑:“那次之後,我和燁之吵了一架,他和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卻死性不改,當(dāng)著我的面,和另外一個(gè)女人在我們的別墅裡摟摟抱抱,而且從我的角度看上去,他們像是在擁吻。我當(dāng)時(shí)真的被氣死了……”
“天哪!燁之哥哥竟然會這樣?”花月溪驚奇的看了眼顧燁之。
顧燁之則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低著眉眼,沒說話。
“然後呢,輕顏姐,你怎麼處理的?”花月溪問道。
顧燁之可是當(dāng)著白輕顏的面和別的女人摟抱,呃……水亦丞這是別人投懷送抱,他還拒絕了,比起來,水亦丞不算十惡不赦。
反而是顧燁之……有點(diǎn)渣……
花月溪覺得,顧燁之在她心中完美的形象已經(jīng)轟然倒塌了。
“然後?我當(dāng)時(shí)氣死了,可是我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那女人不是開心死了。所以我裝作很大度的樣子,等顧燁之一走,我就好好的收拾了那女人一頓,將她的衣服劃爛,丟進(jìn)了垃圾場。”白輕顏回憶著說道。
“哈哈哈……”花月溪大笑,陰鬱的心情不翼而飛,“輕顏姐你太絕了!”
人都是如此,天性喜歡攀比。
花月溪原本是生氣的,氣水亦丞這麼對自己,可聽白輕顏談起過往,她覺得,水亦丞還不錯。
她心理上的落差就這麼被填平了。
白輕顏笑:“所以啊小溪,你激動的和水亦丞鬧什麼勁兒?那abby不是開心死了?”
花月溪贊同的點(diǎn)頭:“嗯,輕顏姐,你說得對!那你處罰了那女人後,你就原諒燁之哥哥了?”
“沒有,她好幾天沒搭理我。”顧燁之輕聲道。
“那是你活該!”花月溪道。
顧燁之:“……”
花月溪心裡的疙瘩就這麼被清除了,她站起身來,道:“燁之哥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哎,男人的外表真會欺騙人!我以後再也不相信這個(gè)世界上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了。”
顧燁之:“……”
說著,花月溪擺擺手:“輕顏姐,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拜拜?!?
“慢著點(diǎn)兒,有問題給我打電話?!卑纵p顏道。
“好。”花月溪擺手。
花月溪離開了,大廳裡就剩下白輕顏和顧燁之。
白輕顏站起身來:“我去看看白白?!?
下一瞬,她卻被男人拉住手臂,她跌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顧燁之瞬間將她圈在懷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顏顏,爲(wèi)了勸小溪,把我說成渣男,合適嗎?”
白輕顏挑眉:“我說的是事實(shí)啊,什麼合適不適合的?我們剛結(jié)婚那會兒,你本來就渣!”
她的手指一下下的點(diǎn)著男人的肩膀:“季思潔坐你腿上,和秦曉夢抱在一起,你不渣誰渣?”
當(dāng)初白輕顏之所以肯忍下那些事情,全都是因爲(wèi)她對他心存愧疚,否則早就一腳踢了顧燁之。
渣男不早點(diǎn)兒滾蛋留著過年?
顧燁之:“……”
他那是剛重生,氣她上輩子竟然爲(wèi)了顧航做了那麼多,故意氣她的。
“渣男!”白輕顏見他不說話,理直氣壯的罵道。
“我錯了,顏顏,以後都別提這茬了好不好?”顧燁之輕聲道。
“不好!我要記一輩子,記住你結(jié)婚的時(shí)候就是個(gè)渣男!然後被我司輕顏改造成了一個(gè)忠於愛情和婚姻的男人,哼?!卑纵p顏頗有成就感的仰著下巴。
顧燁之:“……”
他的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輕顏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白白?!?
顧燁之就緊跟在她的身後。
白輕顏假裝不知道,脣角微微上揚(yáng)。
……
凌晨兩點(diǎn),顧燁之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他垂眸看向懷裡的白輕顏,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
顧燁之在她的牛奶裡放了一顆安眠藥,她會一覺睡到天亮。
儘管如此,顧燁之還是輕手輕腳的拉開她抱著自己的手,下了牀。
他站在牀邊,幫她掖好被子,垂首吻她的額頭,鼻尖,脣,輕聲呢喃:“顏顏,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還在牀邊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zhuǎn)身去了衣帽間換了套外出的衣服。
深夜的城堡,靜悄悄的,只有幾個(gè)值夜班的女傭站在牆角打瞌睡。
顧燁之腳步很輕,沒驚動他們,自己開車出去。
孫浴汶的實(shí)驗(yàn)室暫時(shí)設(shè)在了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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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很喜歡這個(gè)表弟,也就由著他把好好的房間整成了實(shí)驗(yàn)室。
顧燁之直接開車去王家,車子剛停下,等在那裡的孫浴汶立刻迎了上來,幫他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