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藍姐,據(jù)阿楠無父無母,爲什麼他的弔唁是由貴公司操辦?這是否從側(cè)面明瞭貴公司已經(jīng)承認阿楠的確是白輕顏姐殺死的,這麼做只是爲了減輕白輕顏姐的罪孽?”
“戚藍姐,阿楠死的時候,手裡握著白輕顏姐的頭髮,並且,用鮮血寫下她的名字,鐵證如山,對於白輕顏姐死不認賬的態(tài)度,你作爲她的經(jīng)紀人,有什麼想的?”
“戚藍姐……”
一個個問題,就跟炮彈一樣朝著戚藍轟炸。
戚藍直直的站著,面若冰霜,背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她眼神犀利的看著那些記者,並沒有回答問題。
“請入場。”戚藍做了個手勢。
此刻這種情況,也是她經(jīng)紀人生涯中第一次遇到,但她好歹工作經(jīng)驗豐富,並沒有任何不妥的表現(xiàn)。
她知道此刻她什麼都不能,閉嘴是最好的方式。
記者們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
此刻,絡直播平臺上,有友們在瘋狂的刷屏。
【我看那記者得對,GT娛樂就是心虛了!看來就是白輕顏殺死了阿楠,但是她怎麼還大言不慚的自己沒殺人?還一臉篤定的樣!
看來奧斯卡影后吳微得對——白輕顏的演技的確是出類拔萃!要是國劇的演員們有白輕顏一半的演技,我們也不會天天看國外的片了!】
【我之前還因爲吳老師誇獎她就粉她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和殺人扯上關(guān)係了!實話,我真的很失望!她真的很漂亮,想必假以時日一定會火的,好可惜!】
【我也是呵呵了……你們這些人,連法院都沒有給白輕顏判刑!怎麼從你們的口中出來,白輕顏就是死刑犯了?你們是法律還是上帝?】
【驚現(xiàn)白輕顏腦殘粉!】
【真的難以置信啊!白輕顏真的會殺人嗎?可是GT娛樂如今的做法是什麼意思呢?】
【不可能!我的女神不會殺人!她沒有,我就信!】
【麻煩你們現(xiàn)在追星帶點腦好不好?真是智商堪憂,證據(jù)擺在面前還相信?相信個鬼!】
絡上衆(zhòng)紛紜,白輕顏的一部分粉絲還是堅信她沒殺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認爲是她殺死了阿楠,如今GT娛樂的舉動更是心虛。
現(xiàn)場,因爲是GT娛樂主辦,來的都是GT娛樂的藝人,沒人敢鬧,伴隨著悲傷的音樂,大家一一去給阿楠獻花。
但是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安紓站在那裡,穿著一件黑色的裙,黑髮散落在肩頭,眉眼裡帶著悲傷。
畢竟她無意間傷害了阿楠。
一個身影突然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嘲笑:“怎麼?爲你出頭那女人快死了,所以你很傷心麼?”
安紓擡眸看向來人,眼神冰冷,咬著脣,沒話。
是章羽。
顧燁之下了命令設圈套讓章羽得罪某個大佬,然後順理成章的被封殺,但是,第二天白輕顏就出事了。
血鷹正在安排,顯然,如今因爲白輕顏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要排後,所以此刻章羽還能得瑟得瑟。
“看什麼看?安紓,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搶了我的工作,我會這麼算了,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該是什麼下場!”章羽微微擡高下巴。
“……”安紓不搭理她,轉(zhuǎn)身離開。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殺人兇手,救白輕顏出來,她纔不會花費時間和章羽胡扯。
章羽看到安紓無視她走了,氣得直跺腳。
除了她們倆的插曲,現(xiàn)場的情況,一切都在顧燁之的掌控之中。
—
顧燁之伸手捏了捏眉心,舒緩一下疲倦。
“先生,喝杯咖啡。”
血雁將咖啡放在顧燁之的手邊,擡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監(jiān)控畫面。
她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沒,美豔的眸裡卻帶著冷意。
“嗯。”顧燁之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眼睛依舊看著監(jiān)控畫面。
他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轉(zhuǎn)眸瞥了一眼,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一隻細白的手伸了過來。
“幹什麼?”他聲音冷厲,條件反射的揚手。
“……”
血雁被他推得後退好幾步,踩著高跟鞋的腳踉蹌著,險險站穩(wěn)腳跟。
血雁立刻低下頭:“抱歉,先生,我看到你肩膀上有褶皺……”
血雁咬著牙,她只是想試探一下顧燁之的反應而已。
她跟著顧燁之十年,從十四歲到如今的二十四歲,知道他潔癖成狂,任何人都近不得身。
可是昨天血鷹的話,讓她很不甘。
她想知道,是不是白輕顏真的是顧燁之的唯一。
她跟著顧燁之十年,她身材、樣貌照樣出挑,爲什麼顧燁之突然就將白輕顏帶了回去,成爲了他的妻。
在白輕顏嫁給顧燁之以前,血雁從來不敢奢望什麼。
顧燁之太完美,她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她配不上顧燁之。
可是白輕顏的出現(xiàn)顛覆了她的認知。
白輕顏不僅一無所有,還總是惹先生生氣,而且母親還是那樣的賤人,所以連白輕顏這樣下賤的人都可以和先生同牀共枕,爲什麼她血雁不可以?
她壓抑著的情感,隨著每一次看到顧燁之蹙眉、生氣,一點點的宣泄出來,直到昨天,她終於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
她想要取代白輕顏,成爲顧太太,她相信她可以。
但是此刻顧燁之的舉動,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心很痛。
她很聰明,立刻變得很恭敬,低頭認錯。
顧燁之聞言,側(cè)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薄脣抿緊。
他從白輕顏那裡出來,並沒有回家換衣服,此刻白輕顏關(guān)在看守所,他哪有什麼心情管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否有皺褶?
他擡眸看向血雁,腦裡突然閃過什麼畫面,他壓下怒氣,聲音還是很冷:“我不喜歡有人碰我。”
“是,先生,是血雁僭越了,下次會注意。”血雁的腦袋低下去,眸裡都是不甘心。
白輕顏比她優(yōu)秀在哪裡?
顧燁之沒什麼,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他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將電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