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燈光照在鎏金大門上,落下斑駁的影,門口站在兩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傭人,身筆挺。
白輕顏靜靜的看了幾秒鐘,這才推開車門,對著戚藍(lán)和菲菲揮手:“拜拜?!?
白輕顏跳下車,踩著高跟鞋走進(jìn)別墅。
“太太。”傭人恭敬的打招呼。
白輕顏頷首,卻有些恍惚。
還有十天——就是上輩白鍵被顧航撞死的日。
有時候白輕顏在想,或許重生都是她臆想出來的,她就是幡然醒悟了,不想幫顧航了,所以移情別戀了。
但是很多時候,她又不可思議的能預(yù)測到即將發(fā)生的很多事情。
譬如《花妖傾城》的拍攝以及《盛世佳人》的劇本。
她都不用看劇本,她就知道《盛世佳人》的每一集要拍攝的是什麼,因爲(wèi)前世,她仔仔細(xì)細(xì)的研究過這部戲。
就是這麼詭異的,她重生了。
回到了五年前。
但是她不想讓歷史重演,不想讓白鍵死在顧航的手下。
白輕顏抿著脣,伸手裹緊了身上的墨綠色外套,將寒風(fēng)擋在外面,這一刻,她思緒萬千,腦袋是混亂的。
“太太?!?
又有女傭打招呼,她猛地回過神來,低聲道:“給我安排一輛車?!?
一個時後,白輕顏將白鍵接到了別墅。
白鍵還是第一次來別墅,他很驚訝於別墅的豪華,很拘謹(jǐn),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白輕顏的脣角帶著淺笑,安撫道:“舅舅,別拘束,這裡是我的家,也是你的。”
白鍵笑著道:“顏顏,你家可真漂亮?!?
白輕顏挽著他的胳膊,擡眸看著頭頂?shù)乃?,頷首:“嗯,是挺漂亮的。”
“燁之,還在工作?”白鍵問。
他伸手將精美的茶杯端在手裡,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茶,脣齒留香。
白輕顏頷首:“嗯,他挺忙的。”
寒暄了幾句,白輕顏邊切入正題:“舅舅,最近有沒有什麼人主動來接觸你的?”
白鍵愣了愣,搖頭:“沒有啊!就是瑾以前老是待在家裡,最近她好像挺忙的,心情好似也挺好的?!?
白輕顏對白瑾的事情沒興趣,就直接帶過。
兩人隨意的聊著,白輕顏瞭解到了自己要的訊息——顧航暫時還沒有和白鍵接觸。
她交代道:“舅舅,最近半個月,你不要離開家,哪裡都別去,知道嗎?”
“爲(wèi)什麼?”白鍵不解。
白輕顏隨口胡謅:“就是聽最近治安不好!街上挺危險的。”
“???那我提醒瑾也別亂跑了。”白鍵道。
白輕顏頷首。
過了一會兒,顧燁之回來了。
“舅舅?!彼撓律砩系拇笠逻f給傭人,主動和白鍵打招呼。
白鍵趕緊站起身來,一臉的笑容:“燁之回來了,工作忙吧?”
“還好,久等了?!鳖櫉钪Y貌的道。
“還好還好。”白鍵隨和的搖頭。
“餓死了?!卑纵p顏走過去,伸手挽著顧燁之的胳膊。
“那走吧?!鳖櫉钪畬櫮绲纳焓秩嗔巳嗨哪X袋。
白輕顏另隻手就挽住白鍵的手臂:“走吧,舅舅,我們吃火鍋去。”
於是三人就去到了木屋。
木屋外,管家正站在那裡,他面前的鍋正在咕嚕咕嚕的冒著,顯然,他們過來得剛剛好。
白鍵看見木屋,開心的道:“這個木屋修建得好漂亮,像以前我和你媽媽住的房?!?
幾十年前修建的都是木屋。
白輕顏笑著道:“燁之專門爲(wèi)我建造的呢!”
“顏顏幸福,燁之對你好,我就放心了。”白鍵欣慰的道。
如果白輕顏的母親知道她如今過得這麼好,一定很開心吧。
“嗯,坐吧?!卑纵p顏幫白鍵拉開椅。
白鍵出了別墅,倒是自在了許多:“在院裡吃火鍋倒是頭一回?!?
顧燁之在白輕顏對面坐了下來,將手機(jī)放在桌面上,乍然看到屏幕上的日期,他擡眸看了一眼白鍵。
顧燁之眼眸幽暗,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圈,看著白輕顏和白鍵的關(guān)係這麼好,有些話,他幾乎是要脫口而出。
頓了頓,他也只是道:“顏顏,這幾天有空多陪陪舅舅,你太忙了,工作重要,陪伴親人也很重要。”
白輕顏一愣,頷首:“好?!?
於是,接下來一連三天,白輕顏一下戲,她就去看白鍵,或者是把白鍵接來別墅。
白鍵覺得有些奇怪,就問她:“顏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白輕顏的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卻搖搖頭:“沒有?。【司耍阆攵嗔?!我只是太久沒陪你了,想多陪陪你?!?
白鍵叮囑道:“有話就要出來,別悶在心裡。”
“好?!卑纵p顏點頭應(yīng)了。
第四天,她仍舊要去看白鍵。
白鍵卻讓她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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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你工作這麼辛苦,就別來回折騰了!我好著呢!你收工了就好好休息?!卑祖I如此。
白輕顏沒辦法,也就沒再去找她了。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白輕顏每天拍戲都有些走神,被嚴(yán)苛的汪建德罵了好幾次。
終於,到了第九天。
第九天收工後,白輕顏頂著被罵的可能,去和汪建德請假。
“很嚴(yán)重的事情嗎?這部戲你的戲份特別的重,你一天都不能缺席!而且白輕顏,你最近的狀態(tài)有點差!”汪建德不滿的道。
在片場,他看誰不順眼都罵。
白輕顏心中想著白鍵,很憂心,擡眸看向汪建德,請求道:“汪導(dǎo),就一天!真的很抱歉,明天我必須休息,真的。”
汪建德不滿的看著白輕顏。
白輕顏亦是看著他,毫不退縮。
寧傑見白輕顏如此堅持,想必是有什麼事,他開口道:“汪導(dǎo),恰好我明天也有事,本來拍我和輕顏的戲份的,可能我也拍不了。”
“有事有事!你們一個個的真是要氣死我!這部劇如果不早點拍出來,其他跟風(fēng)的就出來了!到時候還有什麼市場!”汪建德氣死了。
反正每次他拍什麼片,總是有人要跟風(fēng)的,市場就那麼一塊,就每個題材也有自己的飽和度,要是被別人搶佔了先機(jī),他找誰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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