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著那小賤人蹦躂?!”萬豐咬牙。
只要想起他的小苒因爲白輕顏而被司淵冷落,露出那麼難過的神色,萬豐就想把白輕顏千刀萬剮。
不!千刀萬剮都不夠!最好讓白輕顏五馬分屍,化成灰燼,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哥!你別衝動。我知道你心疼小苒和小越,小越繼承人的位置沒人能動搖。
小苒現在是委屈了點,只要他嫁給了厲碩,成爲厲家的當家主母。白輕顏一個義女,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萬佩佩等待萬豐來的這空檔,她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白輕顏還罪不致死。
如果白輕顏死了,司淵要徹查,顧燁之也是個很大的麻煩,到時候可能會得不償失。
就爲了一時之氣,實在是不劃算。
人在衝動的時候做的決定都是意氣用事,此刻冷靜下來,萬佩佩才分析了所有的利弊關係。
她覺得他們太沖動了。
“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萬豐咬著牙道。
只要想到司苒難過的表情,他心底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憑什麼要受那個小賤人的氣!
萬佩佩嘆口氣:“哥,白輕顏始終在Z國,對我們沒有實際的影響。司淵就是到死都不會知道白輕顏是他的親生女兒,就這樣吧!
這次我們誤傷了厲碩,小苒該要傷心了。”
萬豐仍舊是咬著牙齒,嘴脣上的鬍鬚都在一顫一顫的,可見他有多生氣。
萬佩佩又道:“對了,哥?這次派去的人會不會出賣我們?”
萬豐擡眸看萬佩佩,道:“當然不會。我做事,你放心,只要我們不自露馬腳,一輩子都查不到我們頭上。”
萬佩佩鬆了口氣:“既然如此,就這樣吧!我不想再生事端。要是厲碩有什麼事,小苒的依靠就沒了。”
在萬佩佩眼中,司苒和厲碩兩人從小青梅竹馬,自然是彼此的依靠。
而整個漫城,也只有厲碩有資格娶她優秀的女兒。
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暫時這樣。”萬豐咬著牙道。
顯然,他還是不甘心的。
—
白輕顏給司淵打完電話,就跟著去到了厲碩的病房。
厲碩正在打點滴,他躺在雪白的病牀上,面色蒼白,薄脣抿著。
他的隨從站在他的身邊,看向白輕顏,開口道:“白小姐,我會照顧先生,您去忙吧。”
白輕顏頷首:“義父和司苒、司越大概明天就到了。”
白輕顏認爲,司苒一定能更好的照顧好厲碩。
只是,她又欠了厲碩一次人情。
“好的。”隨從頷首。
白輕顏的確是要去看看菲菲如何了,她不能守在這裡,也就點點頭,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厲碩和他的隨從。
隨從叫厲烈,從小和厲碩一起長大,洞悉厲碩的所有心思。
厲烈擰著熱毛巾幫厲碩擦臉,面無表情。
猛地,他的手被厲碩攥住,厲碩蒼白的脣中呢喃出兩個字:“輕顏……輕顏……”
厲烈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被握住的那隻手沒動,只是將毛巾換了隻手,輕輕的擦拭他的臉。
—
白輕顏離開厲碩的病房,又在走廊上等了一個小時,菲菲這才被推了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白輕顏看著渾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菲菲,眉頭擰緊。
“她傷得很重,身上多處骨折,軟組織也受傷嚴重,至少一個月不能下牀。”醫生道。
白輕顏咬牙,眼眸裡都是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去哪招來的仇家,竟然還讓厲碩和菲菲都爲自己受傷。
白輕顏的心裡,頗不是滋味。
顧燁之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輕聲道:“顏顏,別難過,我會找到幕後黑手,給菲菲和厲碩報仇。”
“嗯。”白輕顏頷首。
心裡卻還是難過。
上輩子,她殘疾了,社交圈子十分的小,雖然內心煎熬,可生活是平靜的。
這輩子,雖然從她重生的那一刻起,一切的軌跡都改變了,可也不至於招來這麼多仇家。
白輕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輕顏看向戚藍,道:“戚姐,你也嚇壞了吧?回去休息吧。”
“沒事,我守著菲菲。”戚藍搖頭。
當時的確是被嚇壞了,現在心情已經平復了。
她倒是佩服白輕顏,小小年紀,竟然在面對這麼恐怖的事情之後,還能如此淡定。
戚藍就跟著將菲菲推進病房。
此刻已經下午一點鐘了。
血雁走過來,恭敬的頷首:“先生,太太,午餐準備好了。”
顧燁之頷首,牽著白輕顏去了醫生辦公室。
血鷹早就打點好了,辦公室裡面空無一人,醫生的辦公桌被拼成了臨時的餐桌。
桌子上擺滿了白輕顏愛吃的食物。
雞翅、幹鍋排骨、烏雞湯……滿滿一桌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顧燁之牽著白輕顏坐下,柔聲道:“先喝碗湯。”
血雁立刻上前,幫白輕顏盛湯,態度十分的恭敬。
血鷹候在一旁。
白輕顏擰著眉頭:“燁之,我想不通,到底是誰要我死?”
顧燁之在她身邊坐下,摸摸她的腦袋,從血雁的手中接過湯碗,用勺子喂在白輕顏嘴邊:“想不通的事情不要想,我來查。”
白輕顏看了顧燁之好一會兒,伸手接過湯碗,喝了一半,她就沒胃口了。
太嚇人了!
青天白日走在路上都有人要殺她,她以後還敢出門嗎?
顧燁之看著她擰著的眉頭,又道:“別想了,顏顏,從此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嗯?”白輕顏看向顧燁之。
這句話,他說過。
顧燁之道:“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在哪,我在哪,這樣才能保護你。”
白輕顏不解:“可是我要拍戲,你要工作。”
顧燁之頷首:“我陪你去拍戲。”
“啊?”白輕顏驚訝的看著顧燁之,“那你的工作呢?”
顧燁之微笑:“沒事,我可以和員工們視頻會議,只要你拍戲的地方有信號就行。需要我簽字的文件就只能讓血雁或是血鷹多跑兩趟了。”
顧燁之眼眸深諳的看著白輕顏,這樣的事情,他曾經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