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麼意思?你現(xiàn)在就有了?還不只一個月是嗎?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怎麼之前都沒透露給我聽?”說道末尾,白輕顏語氣裡帶著怨念。
像是自家種的白菜給豬拱了,她竟然還不知道。
太氣了!
“那個……輕顏姐,這個就很複雜了,”司苒低著腦袋看著自己裹著紗布的右腳,“到時候我回司家慢慢和你解釋。”
白輕顏聽她聲音平緩,有時候還帶著笑,想必她在南城過得不錯的,她也就徹底的放心了。
“那好,到時候你給我老實交代清楚。還有你男人,竟然敢先上車後買票,性質(zhì)惡劣,來了司家非得讓他脫一層皮。”白輕顏故意惡狠狠的說道。
“別啊輕顏姐,他人很好的。”司苒著急道。
白輕顏可能是說笑,可是父親司淵那關(guān)可能就真的很難過了。
以前司淵都不許她和司越在外面過夜的,要是發(fā)現(xiàn)了,肯定大發(fā)雷霆。
她這……孩子都生了,不知道到時候父親能不能看在小外孫的份上……從輕發(fā)落。
“這就護上了?小苒,陷得很深嘛。”白輕顏調(diào)侃她,脣角卻忍不住上揚。
關(guān)於厲碩的事情,她始終是自責(zé)的。
如今司苒有了歸宿,她就徹底的放心了。
“嗯,我挺喜歡他的。”司苒沒反駁。
白輕顏輕聲道:“喜歡就牢牢的抓住,小苒,你會幸福的。”
父母的錯,不應(yīng)該由孩子來買單。
萬佩佩和萬豐的死,就將一切舊怨割開了。
“我會的。”司苒笑。
她感覺到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回過頭,就對上東方玨幽深的眸子。
她對著電話道:“輕顏姐,那就先這樣,我們有空再聯(lián)繫,我之前的電話丟了,你打這個手機能找到我。”
“好。”
聽到白輕顏應(yīng)聲,司苒立刻掛了電話。
“阿玨。”她單腳站起身來,要朝著東方玨走過去。
“別動。”東方玨蹙眉。
司苒就站住沒動了。
東方玨走到她面前,伸手擁住她,大掌壓在她的後腦勺上,低眸看著她:“挺喜歡我的?”
司苒:“……”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臉紅了下,立刻要脫離東方玨的懷抱,卻被男人抱得更緊。
“小苒,”他的長指挑起她的下頜,“我也挺喜歡你的。”
司苒愣了下,眼眸亮起來,接著她低下腦袋:“阿玨,你愛的人是米子玥對嗎?”
東方玨無奈的看著她:“你就是她,她也是你。小苒,別亂想。”
他將她一抱而起,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
司苒沉默了十幾秒,這才問道:“那,我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東方玨說得對,她就是米子玥,米子玥就是她,分不清彼此的。
她又何必要去糾結(jié)。
“過幾天。”東方玨道。
要看程子冥什麼時候刺激她。
想到這個東方玨就擰了下眉頭。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小苒受到任何傷害。
“好。”司苒點點頭,“對了,昨天米子玥除了打了墨兒之外,她還做了什麼?東方柔呢?”
“她折斷了東方柔的手指,還踩爛了她的臉,醫(yī)生說會留疤。”東方玨如實相告。
“啊……”司苒倒抽一口涼氣,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來米子玥這麼可怕。
怪不得之前別墅裡的傭人都怕她。
也怪不得她連墨兒都打。
“小苒,小玥隨心所欲慣了,放心,後續(xù)事情我會處理的。”東方玨見她被自己的另一面嚇到,他輕聲安撫。
司苒雙眸依舊圓睜:“那,阿玨,東方柔現(xiàn)在在城堡裡嗎?你母親,她豈不是很討厭我?”
“嗯,她討厭小玥,不是你。”東方玨道。
“呃……可是她以爲(wèi)就是我啊!我去找她聊聊吧。”司苒說道。
“小苒,不用,等將來我會和我母親解釋的。”東方玨柔聲道。
她現(xiàn)在過去,母親的態(tài)度一定很惡劣,無異於自討苦吃。
“不行,阿玨,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你母親會越來越討厭我的。”司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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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著你。”東方玨還是不放心。
司苒搖頭:“不用了,阿玨,我姓司,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母親出席各種場合,你別小看我。”
“那好,司二小姐。”東方玨一貫冷漠的眸子裡滑過一抹笑意。
司苒便坐上輪椅,去了東方柔的客房。
電動的,十分好控制。
門沒關(guān),她一眼就看到東方柔虛弱的躺在牀上,半邊臉纏著繃帶,模樣有些搞笑,薑桂如坐在旁邊,滿面愁容的看著她,很心疼。
雖然門沒關(guān),司苒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薑桂如和東方柔都循聲看過來,見是司苒,兩人的臉色齊齊變了變。
薑桂如立刻拉下臉:“米子玥,你還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爲(wèi)阿玨疼你,你就能爲(wèi)所欲爲(wèi),如果一個月後你還是死不悔改,暴戾成性,我就會讓阿玨和你在墨兒之間做個選擇。
你怎麼說也是個外人,而墨兒是我們東方家的子孫,你就等著被阿玨掃地出門吧。”
司苒神色不變。
看來,薑桂如對她的意見的確是很大。
她微微低頭:“抱歉伯母,昨天我對墨兒動手的確是我錯了。”
“喲……怎麼突然態(tài)度這麼謙遜了?你撞到鬼了?”薑桂如恨恨的瞪著她。
她弄傷東方柔,薑桂如就很生氣,她打東方墨,簡直不可饒恕。
司苒不再多說。
她滑動輪椅進了房間。
東方柔立刻一個枕頭砸過來:“出去!你這個壞女人!你快點滾出去!”
昨天,她的確是被米子玥嚇壞了,此刻,她也是後怕的,只是現(xiàn)在薑桂如在旁邊,東方柔纔不信米子玥還敢對自己動手。
司苒微微側(cè)頭,躲開她的攻擊,眸子裡帶著冷意刺向東方柔:“就以你這樣的教養(yǎng),還妄想和阿玨在一起,你是想貽害東方家百年麼?”
東方柔一愣,看著司苒,突然就覺得慎得慌。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就遠比米子玥肆無忌憚的踢踹要來得可怕。
是司苒刻進骨子裡的威嚴。
東方柔立刻就啞了聲,她想反駁,可就像是有隻手死死的捏住她的咽喉,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