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很甜。”東方玨優雅的嚐了口，認真評價道。
程子冥被雷得倒在沙發上，手指指著東方玨：“你有毒。”
東方玨懶得和他閒扯，俊臉上都是冷酷：“子冥，你查過資料沒有？第二人格一般在什麼情況下會出現？”
程子冥立刻坐直身子，神色認真的道：“應該是在受到某種特定刺激下。五年前，你知道爲什麼米子玥出現嗎？”
東方玨覺得茶不錯，又喝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道：“五年前小苒同父異母的姐姐迴歸司家，她曾經是司家的掌上明珠，姐姐一回去，立刻搶走她所有的光環，還有她的未婚夫拋棄了她……”
“什麼她的未婚夫？人家厲碩當年定下的就是司大小姐司輕顏。”程子冥不認同，又道，“對了，厲碩和章家的女兒章雲要結婚了，邀請了我，肯定也請了你對吧？你會帶嫂子出席嗎？”程子冥問。
話題，一下子就被他拐過去了。
東方玨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不去。”
“爲什麼不去？”程子冥不解，“帶著你的孩子老婆過去打臉啊？當初不是他厲碩拋棄嫂子，而是嫂子找到了更好的拋棄了他！嫂子在他身上受的委屈，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東方玨聞言，看了程子冥一眼，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幾年後再見到司苒的情景。
她看到章雲和厲碩眉來眼去，獨自黯然神傷的樣子真是讓他又心疼又生氣。
他立刻就改了主意，頷首：“去。”
“這就對了，”程子冥拍手，“到時候我們一定秀厲碩一臉，一定要帶上墨兒，殺傷力超強。”
東方玨：“……”
“噢，回到剛纔的話題，”程子冥切換自如，“嫂子三年前是因爲受到太大的刺激才激發了第二人格，昨天是因爲東方柔故意挑釁，所以關鍵點在於她不能受刺激，如果現在想激發第二人格，可能要讓嫂子吃點苦……”
見東方玨冷眸掃過來，程子冥立刻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指精神上的，畢竟早治好大家都歡喜嘛。”
“你想怎麼做？”東方玨問。
“我？”程子冥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爲什麼是我啊？老大，你自己上啊。”
“你覺得我做得出來？”東方玨垂下眸子。
刺激小苒，他做不到。
“靠！”程子冥無語，“玨爺，你在商場上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怎麼對著一個女人就下不了手了？這些年，你的對手裡可是有好些女人，你不是照樣不手軟嗎？”
“你知道的，小苒不一樣。”東方玨輕聲道。
在商場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眼中只有兩種——朋友或是敵人。
可司苒，是他的軟肋。
“哎，”程子冥嘆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果然如此。”
“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越快越好。”東方玨道。
程子冥拍案而起：“靠，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東方玨不理會他。
……
司苒回了房間，在落地窗前坐下來，細碎的陽光灑在玻璃上，印出了她滿腹愁容的小臉。
她握著手機思慮了會兒，還是撥出了白輕顏的號碼。
彼時，白輕顏、袁歡晨、安紓三人正在逛街，看到是陌生號碼，白輕顏躊躇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
“喂，輕顏姐，是我。”司苒聲音平靜。
“小苒！小苒你在哪裡？死丫頭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白輕顏聽到她的聲音，趕緊從商店出來，走到僻靜的角落。
司苒聽著她一大堆問話，鼻子發酸：“輕顏姐，我……我沒走遠，我就在漫城旁邊的南城。”
“南城？”白輕顏詫異道，“你去南城幹什麼？那又不是什麼旅遊城市。”
“就是……過來見個老朋友，在他家裡住段時間。”司苒道。
她想，她和東方玨之間的事情太複雜，還是等回到司家再慢慢和白輕顏解釋好了。
“男的還是女的？認識多久了？你住他家安全不安全？”白輕顏立刻追問道。
司苒：“……”
怎麼有種女兒外出媽媽各種盤問的錯覺。
見她不迴應，白輕顏接著又道：“你出去也快一個月了，夠了吧，趕緊給我回來。不就是厲碩要結婚了嗎？你慫什麼？回來，婚禮那天我們盛裝出席，閃瞎厲碩的狗眼，讓他有眼無珠。”
“噗……”司苒不禁笑起來，“厲碩要結婚了啊？”
白輕顏婚禮那天，看到厲碩，她還悵然若失，此刻聽到他要結婚了，神奇的是，她心裡竟然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呃，移情別戀得真徹底。
“你這是什麼反應？”白輕顏彷彿聽到她在笑。
聽錯了嗎？
“輕顏姐，那個，我遇到了一個比厲碩好千百倍的人，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帶他回來給你和父親還有小越過目，到時候，你可不要被嚇壞了哦。”司苒的聲音裡都是笑意。
“真的？”白輕顏驚喜不已，“可以啊！不到一個月，你就找到歸宿了？不錯不錯，是司家的女兒沒錯了，有志氣。厲碩算什麼，分分鐘找到比他好的。”
“呵……”司苒笑起來，“你代我向父親、阿姨還有小越問聲好，我這邊的事情一結束，我們立刻回來。”
“好好好，早點兒帶回來給我看看，不過我相信你的眼光。”白輕顏笑著道。
在司家出身，眼界不會太低，對方一定很不錯。
“嗯。”
“對了，”白輕顏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小苒，我懷孕了。”
“真的？！”司苒驚喜不已，如果不是因爲腳傷，估計從地毯上蹦起來了，“太好了，輕顏姐，我又要當小姨了。”
白輕顏微笑：“嗯，真的，所以你趕緊帶你男人回來結婚，然後生個孩子，不然過幾年就大齡產婦了。”
聽到“你男人”三個字，司苒的臉頰微微發燙。
聽到後半句，她歪了下腦袋，想著她的小暖男，她脣角的笑容越發溫柔起來：“放心吧，我兒子肯定比你肚子裡的寶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