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紓有些懵,但是白輕顏都這麼了,她也就答應(yīng)下來:“嗯,記住了,從摩天咖啡廳之後,我們就分開了!”
白輕顏聽到安紓的答覆,她的臉上這才露出淺笑:“安安,你要好好的,掛了。”
白輕顏完,直接掛了電話。
她的眼眶微微發(fā)紅。
她纔剛剛和顧燁之和好呢,沒想到就被指控謀殺。
可是,安紓沒有錯,那是意外,而且是因爲她才發(fā)生的意外,她不能讓安紓?cè)プ巍?
白輕顏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浴室,她將手機遞給管家:“通知先生,告訴他,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
管家這才放心的點點頭。
只要是被冤枉的,先生就能還太太清白。
警察深深的看了白輕顏幾眼。
白輕顏伸出雙手,手拷鎖住雙腕,她自嘲的勾了勾脣。
沒想到重活一輩,她還要體會一下當犯人的感受。
白輕顏上了警車。
到了警察局,一下車,鎂光燈就閃個不停。
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
雖然白輕顏是個剛出道還沒有任何作品的新人,但是連奧斯卡影后吳微都對她讚不絕口,如今出了殺人這樣的案件,絕對是個爆炸的大新聞。
一個個記者臉上都帶著興奮,朝著白輕顏的身上撲,好在警察擋在了白輕顏的面前,並沒有擠到她。
“白輕顏姐,請問你真的殺死了阿楠嗎?就因爲之前阿楠爲了炒作在直播上黑你,所以你一直記著,這一次直接殺死了阿楠?”
“白輕顏姐,我瞭解到阿楠在你那件事情之後,過得十分的悲慘,這是不是你授意別人做的?但是看到阿楠過得悲慘你覺得還遠遠達不到你報復(fù)的快一感,所以你直接殺了阿楠?”
“白輕顏姐,請問你真的是爲了報復(fù)所以殺了阿楠嗎?”
“白輕顏姐……”
記者們的問題一個個的砸過來,從一開始的問句最終變成了肯定句。
白輕顏面色冷沉,眼眸犀利,她泠冽的眸光掃過就跟一羣鴨在“嘎嘎”叫的記者們,記者們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他們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來自於面前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年輕女孩。
那明明是一張十分年輕又美豔的臉龐,但是他們卻都感受到了屬於上位者的盛氣臨人。
這一刻,他們彷彿都被她的氣場給鎮(zhèn)住了,出奇的同時安靜下來。
初秋的陽光還很烈,灑在白輕顏的身上,她披散著的青絲在陽光下閃著漂亮而健康的光澤。
她微微擡高下巴,語氣很平靜,道:“我沒有殺人!”
完,她大步朝著警察局走。
“白輕顏姐……”
記者們?nèi)鐗舫跣岩话愕霓D(zhuǎn)過身,想要跟上去,被警察攔住,關(guān)在了警察局外面。
白輕顏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她坐下,銬著手銬的雙手壓在辦公桌上,對面坐著兩個面色嚴肅的警察。
“白姐,請問你昨天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在哪裡?”其中一個警察公事公辦的問道。
白輕顏面無表情,聞言,微微擡眸看向那警察,道:“在我律師到來之前,我不會開口。”
警察微微蹙眉。
不過這樣的人,他們確實見過很多,但是像白輕顏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被指控殺人還這麼鎮(zhèn)靜的,倒是頭一回見到。
這樣年紀的女孩,遇到這樣的問題,不應(yīng)該嚇得驚慌失措,大哭大叫,甚至嚇暈過去嗎?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幫白輕顏解開手銬,道:“帶她下去。”
“好!”另外一個站起身,帶白輕顏離開審訊室。
白輕顏被關(guān)到了臨時關(guān)押室裡。
鐵門被重重的的合上,發(fā)出不太好聽的聲響。
同時,也阻隔了外面的光線。
整個房間約莫二十平米的樣,空蕩蕩的,沒有開燈,兩米之高的位置有一個窗戶,有光線從那上面透出來,光線並不好,卻還是能看清人。
白輕顏就靠在門邊站著,脊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心如止水。
她微微垂著腦袋,長長的青絲垂下來,遮住臉,讓她在昏暗的光線裡看起來顯得多了幾分稚氣。
她等著顧燁之來救她。
他會來救她的吧?
畢竟,她是顧家的兒媳婦,顧家是百年豪門,肯定不允許家裡出一個殺人犯的兒媳婦。
無關(guān)乎他愛不愛她。
白輕顏的脣角露出苦笑。
站在房間另個角落裡的是三個年輕女孩,約莫十七八歲,大概上高中的年紀,正處於叛逆期,因爲鬥毆暫時關(guān)押在這裡,等著家裡人保釋出去。
有兩個頭髮燙成了捲毛,一個染了黃頭髮,眼神裡帶著戾氣。
她們看著白輕顏,面色不善。
“哎,姐,新來一個,好像不懂規(guī)矩,要不我們教訓她一下!”
她們在學校裡就是如此,看誰不順眼,誰不服軟,她們就打,而且這不是三人第一次進局了,很是肆無忌憚。
“教教她規(guī)矩!”那個黃頭髮的女孩道。
“好!”兩個捲毛的女孩立刻朝著白輕顏走過來。
白輕顏的思想在神遊。
但是她們穿著皮鞋,踩在鋪了瓷磚的地板上,顯得尤其的響,將白輕顏的思緒拉了回來。
兩人看到白輕顏擡起頭,對上她犀利的眼眸,微微一愣,心裡面竟然有些發(fā)怵。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挺了挺腰桿,朝著白輕顏走過來。
這個年紀,她們最在乎的就是面,誰都不肯認慫。
“哎,你,去給我們老大磕個頭,立刻去!”其中一個捲毛道。
白輕顏伸手將耳畔的髮絲攏到耳後,露出漂亮的耳朵,她耳朵上戴著一顆鑽石耳釘,在光線不太明朗的房間裡,還是很亮眼。
“去磕頭,然後爲了表達誠意,將你耳朵上的耳釘取下來送給老大!快點!”另外一個捲毛附和道。
白輕顏的脣角勾著一抹淺淺的笑,神色淺淡的看著兩人。
其中一個是暴脾氣,不耐煩的吼道:“快點兒!你是聾嗎?立刻去給老大磕頭,否則我削你信不信?”
著,她還挽了袖,活動了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