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封紫衣的眼眸裡匯聚起淚花,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卻被顧航死死的握著,她帶著哭腔出聲,“顧航,你把我的手捏得好疼!顧航……你放手……”
“這件事情你告訴了誰?和誰過?”顧航危險的瞇起眼睛,眸裡都是森冷。
“我……我……”封紫衣被他吼得一個字都不出來。
她只告訴了封銳,封銳是她的哥哥,她沒有任何事情會瞞著封銳。
“話!你是不是告訴了顏顏?是不是?”顧航握著她手腕的手越發的收緊,幾乎是要將封紫衣的手腕給折斷。
封紫衣疼痛難忍,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搖頭:“沒有沒有!我今天去看了白阿姨,她如果撞死她舅舅的人是別人,她一定要讓那人償命!我不敢!”
封紫衣實在是被顧航嚇到了,所以將實情都脫口而出。
顧航猛地震住。
償命?
償命是麼?
如果這次封紫衣沒救他,他死在了路邊,她是不是就特別高興了?
封紫衣趁他愣神,趕緊將手臂抽了回來,撩開衣袖一看,白皙的臂上都是觸目的紅痕。
“顧航,”封紫衣站起身,退開兩步,道,“事情我可以幫你保密,但是……”
“閉嘴!”顧航爆喝,“保密?保什麼密?我什麼都沒做?你替我保什麼密?”
封紫衣怔住。
顧航不認!
昨晚他喝醉了都不認,現在是清醒的,他怎麼會認?
“封紫衣我告訴你!”顧航警告的道,“不該的話別亂。你最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否則……”
顧航咬了咬牙,眸裡都是寒光。
封紫衣站在原地,整顆心就像是瞬間沉入海底,被冰冷的海水包裹著,她的身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脣,想起昨晚顧航那個吻,她的心酸到了極致。
—
時間就這樣過了三天。
期間,白輕顏接到了寧傑和安紓的好幾次電話,詢問她的情況,白輕顏自然是沒事。
康梅芝和白瑾在別墅裡好吃好喝,白瑾受傷的腳和手慢慢的恢復了。
午餐之後,康梅芝提著包要和白瑾出門。
白輕顏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顏顏,我和瑾去逛街,天天悶在家裡怪無聊的。”
白輕顏合上雜誌,站起身來,笑著道:“我也挺悶的,不如,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康梅芝大餅臉臉上的笑容僵住。
白瑾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異色,搖頭道:“白輕顏,你是公衆人物,你跟著去不太好。”
康梅芝連連附和:“對呀!顏顏,你現在是大明星了,出去會引起轟動的。你舅舅已經過了頭七,你可以出去拍戲了,別待在家裡。”
白輕顏很遺憾的點點頭:“那好吧,以前我沒和舅媽你一起逛街是我不對,現在舅舅去世了,我想彌補一下,可是……哎……”
康梅芝笑了笑:“顏顏,你有心就好!時間不早了,我和瑾走了。”
白輕顏體貼道:“舅媽,我讓司機開車送你們去。”
康梅芝臉上的表情又是一僵。
頓了一下,她搖頭:“顏顏,我習慣了,坐豪車太招搖,還是算了。”
“好吧。”白輕顏頷首。
康梅芝和白瑾就走了。
白輕顏雙手抱臂,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脣角勾了勾。
她“咚咚咚”的跑上樓,敲開書房的門,探進去一個腦袋:“燁之。”
“顏顏?”顧燁之立刻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顧燁之這幾天都在家裡陪著她,但是有些文件必須要他審覈,所以大部分時間他是待在書房的,有時候還要開視頻會議。
雖然不能時刻陪在白輕顏身邊,但是隻要兩人在一個房裡,他就安心了許多。
“燁之,我要出門一趟。”白輕顏道。
白鍵的事情,白輕顏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
她甚至在想,或許白鍵的死,就是衝她來的,而顧航給她發了那樣的短信,事後卻什麼都沒發生,或許,白鍵的死和那條短信有關。
顧航的目的是什麼呢?
讓她和顧燁之反目成仇?
她偏不,她偏要和顧燁之好好的。
雖然心裡還是有隔閡,表面上,白輕顏已經不再對顧燁之冷待。
“去哪裡?”顧燁之已經走到她的身邊,伸手輕揉她柔軟的髮絲。
白輕顏如實道:“我覺得康梅芝和白瑾有問題,她們出門了,我要去跟著她們。”
“好,我陪你去。”顧燁之道。
雖然,桌面上那些文件很著急,但是再著急的事情都比不過白輕顏。
“嗯。”白輕顏頷首。
她拉著顧燁之回房間,兩人變了一身裝扮,這纔出了門。
兩人開了一輛很普通的黑色轎車,顧燁之坐在駕駛座上,白輕顏坐在副駕駛座上。
車開出去一千米,就看到了站在馬路邊等車的白瑾和康梅芝。
這一帶是別墅區,家家都有私家車,出入的出租車特別的少,兩人走了十來分鐘纔到了大路上,但是車還是很少。
她們就站在路邊等著。
白輕顏的手肘壓在車窗上,勾了勾脣角,看著兩人。
顧燁之趁這個空檔看著白輕顏。
不知道白輕顏去哪裡弄來的裝扮。
此刻她的頭上頂著大紅色的卷卷的方便麪長髮,很蓬鬆,從後面看就是個獅頭。
漂亮的眼眸被碩大的墨鏡遮住,脖上掛著很誇張的鏈,上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皮衣,穿著破洞牛仔褲,配上她那張無論什麼裝扮都精緻無比的臉頰,整個顯得絕美而不羈。
像是——搖滾女青年。
還是那種一直不出名,個性浮誇的類型。
要不是顧燁之親眼看到她將自己弄成了這個造型,他還真是不敢認。
看了看白輕顏,顧燁之就看了眼後車鏡。
微微探頭,他就看到了他自己的裝扮。
鴨舌帽、黑框眼鏡,絡腮鬍,白皙的肌膚也被白輕顏抹了不知道什麼東西而變得黑黑的,看上去,就是一個滄桑的大叔。
只是他眼眸中的傲然卻在昭示著他這一身不服貼的打扮實在有貓膩。
“顏顏,我們爲什麼要打扮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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