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紓胡亂的在城堡裡走,心裡面豔羨不已,突然,她的身後響起一道低沉,卻帶著試探的聲音。
“琪?”
安紓擰眉。
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她轉過身,就看到花銘浚神色複雜的站在不遠處。
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大衣,身姿挺拔,俊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但是在看到她轉過臉的那一瞬間,他眸裡的光明顯暗了暗。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提著的心也落了地:“安紓,你和燁之他們一起過來的?”
“是呀。”安紓微笑。
卻又有些尷尬。
這人上次竟然強吻了她,有些生氣呢。
花銘浚沒再什麼。
安紓也不搭理他,就腳底生風的跑了。
花銘浚看著她纖弱的背影,眉頭擰緊。
—
白輕顏和顧燁之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她的手掌壓在顧燁之的胸膛上。
那裡有一個剛剛結痂的傷口,已經看不出來是被咬出來的了,可是還有痕跡。
重生不久,她也咬過他一次,可是沒這次這麼生氣,所以很快就好了。
這次麼……她都差點兒掐死秦曉夢了,對顧燁之自然也沒口下留情。
顧燁之見她一直在看那個傷口,他單手捏著她巧的下巴,讓她的視線對準自己,輕聲道:“沒事了顏顏,已經好了。”
白輕顏的脣角露出淺笑,白白的牙齒露出來,很是可愛。
顧燁之的脣角也勾著。
到了城堡,她的情緒好似好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水亦丞終於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顧燁之將白輕顏擁進懷裡,輕聲道:“顏顏,之前婚禮之後你忙著回Z國,我都沒帶你好好在漫城轉一轉,漫城的景色很漂亮,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到這裡,顧燁之的眼眸暗淡了幾分。
當初,她心裡面一定是急著回去見顧航,所以都不肯和他在T國度完蜜月再走。
白輕顏只是伸手勾著他的脖,臉在他身上蹭了蹭,沒話。
顧燁之抱緊了她,當她默認了。
“叮鈴鈴!”
牀頭十八世紀的電話響了起來。
顧燁之按了接聽鍵,歐陽管家恭敬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先生太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嗯?!鳖櫉钪畱艘宦?。
他擁著白輕顏坐起來:“顏顏,先去吃飯,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去玩?!?
白輕顏微笑。
顧燁之也就將她抱起來,兩人到了衣帽間前。
這間臥房的衣帽間比Z國別墅的衣帽間要大許多,當初顧燁之準備去找白鍵提親以前,他就開始佈置、裝修這間房了。
衣帽間裡玲瑯滿目的服裝、鞋、包都是他挑的,白輕顏都沒能穿幾件就回國了。
“喜歡哪件?”顧燁之修長的手指在衣服上滑過。
白輕顏只是看著他。
顧燁之就拿了一件紅色的斗篷出來,在白輕顏的身上比了比:“你穿紅色特別美?!?
兩人換好衣服下樓,沙發上的安紓和水亦丞立刻站了起來。
“哇,顏顏好美,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安紓驚歎。
“嘖嘖,嫂這顏值,把燁之迷得神魂顛倒簡直太正常了!”水亦丞微微挑眉。
花銘浚坐在沙發上,幽深的目光是望著安紓的。
安紓察覺到他的目光,沒有轉身,卻如芒在背。
她快步走到白輕顏面前,去拉白輕顏的手,白輕顏沒推開她,她就勾了勾脣:“顏顏,你要快點好起來?!?
顧燁之看向花銘浚:“銘俊,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到沒多久?!被ㄣ懣5哪抗饨K於從安紓的身上收回。
“是我通知的他。”水亦丞一臉邀功的樣。
“嗯?!鳖櫉钪狞c頭,不甚在意。
他牽著白輕顏進入餐廳,安紓在身後跟著。
水亦丞用肩膀撞了撞花銘浚:“哎,大哥,你看安紓姐姐的眼神太露一骨了,你該不會對人家有意思吧?她可是我先看到的,你想和我搶?”
花銘浚一臉的冷酷:“幾個月前我去Z國的時候,我吻了她?!?
“我靠!你沒人性啊!這麼柔美的女孩你都下得去手!心謝琪的鬼魂回來找你!”水亦丞氣哼哼地道。
其實他對安紓沒那層意思,只不過覺得逗逗安紓挺好玩的。
要是安紓真的和花銘浚在一起,那就成了他嫂了,他就不敢這麼開玩笑了。
太沒意思了。
然而,他的話一落地,瞬間就感覺周身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
他一擡眸,就看到花銘浚的臉上如同結了冰。
糟糕!
他碰到花銘浚的禁一忌了。
萬萬不能提那個人的名字呀!
慘了慘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水亦丞哈哈一笑:“那個,開個玩笑!別在意??!”
完,他就拔腿就跑。
花銘浚眸裡的怒意漸漸的轉化爲哀傷,脣角抿緊。
—
安紓一進入餐廳,立刻驚呼:“哇,好復古?。∵@椅看上去好考究啊!好漂亮!”
水亦丞正好走進來,立刻道:“你看主位上那把女式座椅才美!據是十四世紀的Y國女王的專座,可值錢了!”
“哇!”安紓震驚的走過去。
她漂亮的手指搭在椅上,椅上的花紋繁複精美,鑲嵌著顆顆閃亮的鑽石,就算是不知道背景,也知道這一定價值不菲。
“顏顏,你好幸福??!”
“要不然這樣,你把燁之睡了,這一切都是屬於你的了!那你也很幸福?!彼嘭膲牡牡?。
“閉嘴!”顧燁之聲音冷得如同結了冰。
“你別胡!”安紓的臉頰微微發紅。
水亦丞被顧燁之吼得脖一縮,但是看著安紓發窘的樣,他又覺得特別好笑。
好單純的姑娘,開個玩笑就能臉紅成這樣,真是稀罕吶!
“顏顏,坐?!鳖櫉钪尠纵p顏坐在那張價值不菲的椅上。
他則是在一旁坐下。
水亦丞和安紓找了個位置也坐下了。
花銘浚一臉冷酷的從外面走進來,斜了一眼水亦丞。
水亦丞伸手護著腦袋,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樣有些搞笑。
花銘浚知道他就是這樣的個性,沒有壞心,所以也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