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卻憤然的打斷她的話:“極端?阿姨?你覺得我極端?我沒有極端!那些背叛者就該人人得而誅之,不得好死!死了都應該被鞭屍!”
萬佩佩心中一寒,肩膀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白輕顏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扯了下脣角,立刻握住她的肩膀:“阿姨,你怎麼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我知道你對父親忠貞不渝,所以你別怕,我說的那些肯定不會發(fā)生在你的身上。”
萬佩佩擡眸對上白輕顏帶著餘怒的眸子,她搖頭,很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是……是挺可怕的……”
白輕顏鬆開她,在軟椅上坐下來,垮下肩膀,眸光冰冷:“好在是血雁不要臉的趁著燁之昏迷做了試管嬰兒,如果顧燁之敢揹著我和其他女人亂搞,我一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萬佩佩臉上的神色極其不自然,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攥成了拳頭。
白輕顏的態(tài)度,是極端的,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會怎麼對付自己?
看著白輕顏那雙泠冽的眸子,萬佩佩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zhàn)。
白輕顏一直觀察著萬佩佩的反應,見萬佩佩接連發(fā)抖,她的眸光更爲冰冷。
竟然知道害怕,看來的確是做賊心虛!
等拿到證據,她一定讓她好看。
白輕顏直勾勾的看著萬佩佩,萬佩佩被她看得心裡發(fā)毛,趕緊開口。
“輕顏,如果顧燁之不肯將孩子給血雁,你真的要離開他?”
白輕顏冷眸掃向萬佩佩:“當然!阿姨!背叛過我的人,我司輕顏永遠不可能給機會!我要讓他痛不欲生,然後滾得遠遠的。我的性格隨父親,我相信,要是你敢背叛父親,下場也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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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佩佩的心在狂跳,面色蒼白如紙。
白輕顏的臉上露出笑容,又道:“當然,我知道阿姨你是絕對不可能背叛父親的。你是漫城司家的女主人,漫城第一夫人,而我父親是漫城最優(yōu)秀的男人,你怎麼會那麼傻背叛父親,對吧?”
萬佩佩心裡七上八下的,她努力讓自己面色如常,頷首:“當然,你父親是最好的。我們都結婚接近三十年了,我怎麼會?”
白輕顏挑眉。
想必現在萬佩佩心裡一定十分的煎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萬佩佩伸手捏了下眉心:“輕顏,我有點……”
白輕顏要是一直在這裡說要將背叛者如何如何,她會奔潰的,所以她想趕走白輕顏。
不曾想,白輕顏卻出聲打斷了她。
白輕顏拉住她的手臂:“阿姨,血雁明知道我和燁之是夫妻,明知道燁之愛的是我,她還故意搞破壞,那女人太壞了!阿姨,這種事情,父親一個大男人,實在是不好摻合,我和顧燁之鬧彆扭的事情,你別告訴父親好不好?”
如果司淵知道了,只怕顧燁之的日子不好過。
只是演戲,苦了顧燁之就得不償失了。
萬佩佩頷首:“好,不告訴。”
白輕顏滿意的點頭,又道:“阿姨,我從小沒有母親,你是我的繼母,血雁這麼欺負我,我又不能找父親出頭,你看……”
狗咬狗的戲碼,最有意思了。
白輕顏決定讓萬佩佩去對付血雁。
萬佩佩這麼“賢良淑德”,一定不會拒絕的。
果然,萬佩佩聽懂了白輕顏的意思,道:“輕顏,血雁的確是不知道輕重,阿姨幫你出氣。”
“阿姨,你太好了!”白輕顏喜笑顏開。
萬佩佩眸色冷淡的看著她:“輕顏,我現在有點累,你讓我休息下,我想想怎麼去幫你討個說法。”
白輕顏立刻站起身來:“好,阿姨,你好好休息。”
正好這時候,女傭過來敲門。
“大小姐,姑爺來了。”
白輕顏咬牙:“閉嘴!什麼姑爺?我們還沒復婚呢!”
女傭一愣,立刻改口:“顧先生來了,要見您。”
白輕顏冷冷的道:“我絕對不會妥協,顧念白和我之間,只能選一個!”
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萬佩佩一個人。
她靠在牀背上,心臟還在狂跳,心裡十分的煩躁。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絕對不能!”她喃喃自語。
她不能再和萬豐有任何交集,任何交集都不行!
……
白輕顏一臉憤然的下樓,顧燁之站在大廳,見她上來,立刻迎上來。
“顏顏……”
“別和我說話!”白輕顏冷著臉,轉過身,出了大廳。
顧燁之的腳步頓了下,雖然是做戲,可看到白輕顏如此冷漠的轉過身,他的心還是揪了下。
他抿著脣角,快步流星的追上去。
白輕顏的態(tài)度很冷淡,兩人糾纏著,到了小洋樓的臥房。
房門一關上,白輕顏立刻撲進顧燁之懷裡:“燁之!開心死了,你不知道萬佩佩臉上的表情有多搞笑。”
顧燁之卻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用力的擁緊:“顏顏……”
“怎麼了?”白輕顏聽出他語氣裡的低落,擡眸看向他,很不解。
顧燁之輕輕的搖了下頭:“你剛纔轉身不肯理我的時候,我突然很難過。”
白輕顏笑:“燁之,是假的,演戲而已。都是血雁的錯,我爲什麼要怪你?我怪你,不是正合她的心意麼?我纔不要她得逞。”
“顏顏,不如你和萬佩佩攤牌好了,就算是演戲,我也不想和你生分。”顧燁之摟著她的手收緊幾分力度。
白輕顏詫異的看著顧燁之,伸手點了點他的胸膛:“燁之,不是你讓我不要衝動,拿到證據再說嗎?而且我現在想到好玩的,還不想攤牌。”
白輕顏就想看看,萬佩佩要怎麼幫自己出頭。
顧燁之低眸看著她,眸光深邃,他伸手將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妥協道:“好。”
他用力的伸手擁住她,俊臉壓著她的發(fā)頂。
“燁之……等解決完萬佩佩的事情,我保證,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白輕顏不是傻子,她看出顧燁之不開心了,但她此刻去攤牌,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愛顧燁之,她也很愛司淵,她必須要爲父親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