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佩佩緊緊的握住拳頭,她茫然了一瞬,立刻站起身來,跑回自己的房間,飛快地關(guān)上門,拉上窗簾,給萬豐打電話。
電話三聲之內(nèi)就被接了起來。
“喂,佩佩。”萬豐的聲音傳了過來。
萬佩佩帶血的手掌緊緊地握住手機,聲音慌亂,全然沒了剛纔在餐廳裡的鎮(zhèn)靜。
“哥,怎麼辦?淵要認(rèn)白輕顏當(dāng)義女。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那老東西要認(rèn)白輕顏當(dāng)義女?爲(wèi)什麼?難道他知道了他和白輕顏之間的關(guān)係嗎?”萬豐的聲音裡,滿是憤怒。
萬佩佩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些:“應(yīng)該沒有,如果他知道了白輕顏是他的親生女兒,那他一定會認(rèn)回她,而不是,認(rèn)白輕顏當(dāng)義女。”
萬豐沉吟片刻,道:“佩佩,你分析得在理。那老東西個性專制霸道,要是他知道了不得了。”
萬佩佩聞言原本平靜的心再度焦灼起來。
“那怎麼辦?等白輕顏成爲(wèi)他的義女,他們有更多的時間相處,說不定無意間就知道了。”
萬豐沉默。
萬佩佩著急,催促他:“哥,你想個辦法啊!怎麼辦?屬於小苒和小越的東西,要被白輕顏搶走了!”
“不可能!”萬豐厲聲道,“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司家的一切是我們的。”
萬佩佩沉默,對萬豐的話是認(rèn)同的。
萬豐亦是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纔出聲。
“佩佩,你先別急,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想到什麼解決辦法。你讓我好好想想,不管用什麼辦法,總之,屬於我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搶了去。”
萬豐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狠戾。
萬佩佩的心徹底的平靜下來。
她信任萬豐。
就像是二十幾年前,洛婉和司淵相愛,愛得死去活來難捨難分,兩人都訂了婚,可是她想成爲(wèi)司太太,萬豐說,他有辦法,然後,洛婉就消失了。
萬佩佩很認(rèn)可萬豐的能力。
—
顧家城堡。
餐廳內(nèi)燈光如晝,伴隨著大家的歡聲笑語,氣氛很溫馨。
“哎,小溪溪,你說白輕顏是不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到了?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水亦丞一臉哀怨。
“你這是嫉妒!”安紓笑著道。
“就是,嫉妒。”花月溪幫腔。
花銘浚看向顧燁之,問:“燁之,你怎麼想的?”
水亦丞插話:“他怎麼想的?他當(dāng)然是高興得不得了。這件事情就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花銘浚微微訝異。
顧燁之頷首:“這件事情利大於弊。”
花月溪笑著道:“那當(dāng)然了,司家的女兒,好威風(fēng)哦。看看司苒姐姐,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大堆巴結(jié)她的人,從來沒人敢拒絕她。輕顏姐姐,你走上人生巔峰了。”
白輕顏笑,伸手挽住顧燁之的胳膊,小腦袋靠上去,一臉滿足:“我嫁給燁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jīng)走上人生巔峰了。”
“哈哈……”花月溪大笑。
氣氛很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白輕顏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轉(zhuǎn)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立刻站起身來,對著顧燁之道:“司叔叔的電話,我去接一下。”
“還叫司叔叔,白輕顏你夠了。”水亦丞羨慕嫉妒恨的說道。
白輕顏不搭理他,看到顧燁之頷首,她就出了餐廳。
今晚的夜色很美,蒼穹之中,繁星點點,白輕顏站在庭院裡,空氣裡花香陣陣,晚風(fēng)習(xí)習(xí),她將電話接起來。
“喂,司叔叔。”
“輕顏,還不習(xí)慣改口嗎?”司淵聲音柔和。
白輕顏笑著問:“司叔叔,您的家人沒意見嗎?”
司淵立刻道:“沒有,他們都很歡迎你成爲(wèi)司家的一份子。”
白輕顏漆黑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聲道:“好。”
不過她想,司苒一定很不開心吧!
還有其他人。
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的,如果成爲(wèi)司淵的義女,能讓他開心的話,白輕顏願意。
她只想在乎她在乎的人的情緒。
得到白輕顏確定的答覆,司淵很開心。
“輕顏,一週後,我會鄭重的把你介紹給大家。”司淵道。
“謝謝你,司叔叔。”白輕顏笑。
她的心裡暖暖的。
即便今晚的夜風(fēng)是涼的,吹在臉上,她也感覺是暖的。
“怎麼?還不肯改口?”司淵問。
他的聲音很柔和。
要是被司苒聽到司淵對白輕顏這麼溫柔,她會嫉妒得瘋掉的。
白輕顏笑著道:“等一週後吧。”
司淵也沒有勉強。
白輕顏陪著司淵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她走進餐廳,眼角眉梢都在笑。
顧燁之的脣角也緩緩勾起。
看來他的決定是對。
—
安紓的婚禮,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完了。
白輕顏在漫城也沒什麼事,安紓這個準(zhǔn)新娘也無事,兩人就手挽手的四處閒逛。
甚至連保鏢都不用帶,花銘浚和顧燁之都很放心。
司淵的話,就是白輕顏的免死金牌,整個漫城沒人敢動她。
而且司淵已經(jīng)放出消息,幾天後,他就會認(rèn)白輕顏爲(wèi)義女,白輕顏就是司家的小姐,誰敢動她?都是巴結(jié)她還差不多。
血雁因爲(wèi)之前保護白輕顏不利,顧燁之已經(jīng)將她攆回Z國了。
兩人滿大街的閒逛,路過一棟商業(yè)大廈的時候,安紓突然頓住腳步。
“怎麼了?安安?”白輕顏不解。
待她順著安紓的目光看過去,整個人都要被氣炸了。
窗明幾淨(jìng)的玻璃後,相對而坐著一對男女。
男人穿著一件開啡色的格子襯衣,俊臉冷酷,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白裙子,滿頭的黑髮更顯她的楚楚可憐。
她亦是靜靜的望著對面的男人。
從白輕顏和安紓的角度看過去,他們倆坐在一起很是般配。
安紓的眼眶迅速變紅,飛快地轉(zhuǎn)過身,逃避般的跑開。
卻被白輕顏一把抓住手腕:“安安,跑什麼跑?那花銘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謝琪是不是沒完沒了?都快要結(jié)婚了,竟然還揹著你在這裡見初戀情人。這個渣男!我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