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揮揮手。
顧燁之和白輕顏便牽手離開了書房。
房間裡,只剩下顧航和顧老爺子,以及滿地的狼藉。
“你說我要怎麼說你?!???”顧老爺子氣得現在心口依舊在疼。
顧航的目光一直看著門口,直到顧燁之和白輕顏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緩緩的收回目光。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看向顧老爺子,堅決的道:“爺爺,我不走?!?
顧老爺子哼一聲:“由不得你?!?
顧航咬著牙,眼神冰冷:“爺爺,你太偏心了!”
“我偏心?對!我就是偏心!要是我不偏心,只怕你此刻已經和閻王見面了!”顧老爺子冷冷的道。
顧航不說話。
“你小叔什麼個性你不知道?要不是有我在,你覺得你還有命活?”顧老爺子冷聲道。
顧航握緊了拳頭,油鹽不進:“反正我不走!我的確比顧燁之要先認識白輕顏!白輕顏先愛上的人是我!爲什麼該我退出?”
顧老爺子差一點兒就被顧航氣得暈厥過去,他緩了緩,問道:“我問你,白輕顏是嫁給了你還是燁之?”
顧航不說話。
他怎麼可能將他故意讓白輕顏嫁給顧燁之的事情抖出來,顧老爺子最討厭子孫相殘,要是知道真相,只怕就不是送出國這麼簡單了。
“所以!你纔是不道德的那個人!”顧老爺子說道。
顧航依舊不說話,但俊臉上都寫著兩個字——不服。
“你準備一下,過幾天!我派人送你出國?!鳖櫪蠣斪有麃训馈?
顧航依舊不說話,臉色很難看。
顧老爺子就當他默認了,擺擺手,然後疲倦的閉了閉眼。
顧航轉身離開了房間,直接撥一個電話出去。
“你在哪?”
電話裡傳來溫柔的女聲:“顧航,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在醫院?!?
“你出來,我找你有事。”顧航說道。
“好。”對方很欣喜的應答下來。
—
白輕顏和顧燁之離開書房,白輕顏拉著顧燁之去了他的房間。
“你坐下?!卑纵p顏讓顧燁之坐在沙發上,她伸手解他大衣的鈕釦。
“真的沒事,顏顏?!鳖櫉钪兆∷氖?。
“沒事我也看一下?!卑纵p顏堅持。
最終,顧燁之還是沒能拗過白輕顏。
他脫下外套,露出肌肉塊壘分明的胸膛和完美的八塊腹肌及人魚線。
身材十分的好。
男色當前,白輕顏卻無心欣賞,直接轉到他的身後。
男人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光潔無瑕,但是,背上突兀的有一條兩指寬,一米長的暗紫色印記。
顯然,是顧老爺子那一下子留下來的痕跡。
“下手真狠?!卑纵p顏說道。
她的小臉都皺著,眸子裡都是心疼。
她的手指頓在空中,想要去觸碰顧燁之背上的傷痕,怕他疼,她始終沒有觸上去。
“沒事的顏顏,一點點都不痛的?!鳖櫉钪D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輕聲道。
“騙人。”白輕顏擰著眉頭。
她推開顧燁之的手,然後開始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她在這間房子裡住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根本不知道什麼東西放在哪裡。
“顏顏,你找什麼呢?”
白輕顏不搭理他,終於,她在電視櫃下面找到了醫藥箱,從裡面將活血化淤的藥拿了出來。
她剛站起身,就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圈住,脊背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幾乎是能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顏顏……”
白輕顏轉過身去,說道:“以俯臥的姿勢趴著?!?
見她這麼關心自己,顧燁之的心裡暖暖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然後才趴在了牀上。
白輕顏半跪在牀沿邊上,拿著棉籤一點點的將藥水蘸在顧燁之的後背上。
藥水塗在後背上,涼涼的,顧燁之的心卻很暖,很暖很暖。
“燁之,你忍著點,我要幫你按一下,否則沒什麼效果,會很疼?!?
白輕顏說話間,溫熱的呼吸都灑在顧燁之的後背上。
“嗯?!鳖櫉钪挥X得心裡很暖。
白輕顏蹙了蹙眉,手指在空中停頓幾秒鐘,最終還是落下去,用力的揉。
她按下去的那一瞬間,明顯感覺男人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她的手一頓:“很疼是不是?”
“不疼?!鳖櫉钪p聲道,語氣很是自然。
白輕顏垂下眼眸,如果她不用點力,擦了藥沒有任何效果,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她開始用力的按壓。
十分鐘後,白輕顏站在牀邊,將襯衣丟給顧燁之:“好了,你穿上吧?!?
白輕顏轉身去了浴室,擰開水龍頭,洗掉手上的藥味。
跌打損傷的藥,別說,那味道還真是難聞。
洗了一遍之後,白輕顏仍舊是能聞到濃郁的藥味。
她就擠了更多的洗手液,仔細的揉搓手指,突然,脊背上貼過來一具溫暖的胸膛。
“顏顏……”顧燁之修長的手指覆上白輕顏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揉搓,“我們現在去找康梅芝嗎?”
“晚一點去吧!康梅芝說了今晚不回來?!卑纵p顏說道。
總之,她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康梅芝和白小瑾兩人在玩什麼花樣。
“好。”顧燁之頷首,下巴壓在她嬌小的肩膀上,側頭吻她曲線優美的脖子。
“別鬧?!卑纵p顏微微偏頭。
“老婆心疼我,這是獎勵?!鳖櫉钪崧暤?。
他看著她,眸子裡滿是繾綣深情。
白輕顏微微垂眸,沒說話。
顧燁之抿脣,垂下眸子,看著她漂亮的手指。
他將兩人手指上的泡沫沖掉,然後用乾毛巾擦乾,就牽著白輕顏出去。
兩人緊挨著坐在沙發上,相繼無言。
白輕顏的小腦袋靠在顧燁之的肩膀上,顧燁之伸手攬著她:“要不要睡一會兒?”
“好?!卑纵p顏頷首,踢掉鞋子,整個人蜷縮在顧燁之懷裡。
顧燁之伸手將她抱起來,躺進柔軟的被窩裡。
—
郊區醫院病房。
白鍵已經醒過來了。
白小瑾坐在病牀前,正在仔細的削蘋果,還細心的劃成一小片片的,用牙籤串著喂到白鍵的嘴邊:“爸,吃水果?!?
白鍵卻別過臉,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