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會分開的,顏顏,相信我,我一定會比他對你更好,回到我身邊?嗯?”
顧航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誠懇。
他的確是知道錯了,他也知道自己當時的決定有多傷人。
可是,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
如今白輕顏和顧燁之決裂,就是他最好的機會。
白輕顏等著顧航完,才冷冷的出聲:“就算是燁之撞死了舅舅,就算是我離開燁之,我和你也絕不可能?!?
“爲什麼?”顧航不死心的看著她。
白輕顏面無表情:“因爲我不愛你??!我不會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顧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憤怒道:“你撒謊!白輕顏!你不愛我?如果你真的不愛我,那你爲什麼會爲了我嫁給顧燁之?”
白輕顏冷冷的甩開他的手:“這個問題我已經了很多遍了。滾開!別到我舅舅的墳前來擾他清淨?!?
白輕顏是打算今天過來先看看,明天再叫大師來看風水,看看什麼時候遷墳最好。
“白輕顏!”顧航咬著牙齒,狠狠的瞪著白輕顏。
白輕顏帶著血跡的脣緩緩的勾起,瑰麗不已:“顧航,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了!但是——等我忙完這一陣,我會找你算賬的?!?
顧航握緊了拳頭。
難道就是這樣的結果?
即便是顧燁之和白輕顏反目成仇,白輕顏依舊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這樣的結果,顧航怎麼甘心?
白輕顏見顧航沒什麼反應,她也不打算搭理他。
她伸手抹掉脣上的血跡,繼續跪著燒紙錢。
有了顧航的打岔,白輕顏沒那麼悲傷了,心情卻還是低落的。
她就跪在那裡,機械的燒著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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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燁之人是去了公司,魂卻不在。
他坐在黑色的老闆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裡握著手機,目不轉睛的看著。
手機畫面是一張定位地圖,那個紅點代表著白輕顏的位置,一直沒有動靜。
顧燁之卻依舊很認真的看著。
血鷹代替他去給高層開會去了,辦公室裡就只有顧燁之和血雁兩個人。
血雁站在門口,微微垂眸,想了想,她還是踩著高跟鞋朝著顧燁之走過去。
“先生?!彼p聲喚了一聲。
顧燁之擡眸看向她,眸光淡淡無波。
“先生,血雁有什麼能幫您的嗎?您看上去……有心事?”血雁猶豫著道。
顧燁之看著她,思忖了一會兒,問道:“血雁,如果你心愛的男人害死了你最愛的親人,你會怎麼做?”
血雁愣怔了一下,她看向顧燁之,眸裡有戾氣在升騰。
“對於血雁來,先生就是血雁的親人,如果有人敢傷害先生,血雁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顧燁之蹙了蹙眉。
血雁沒有家人,亦沒有愛人,她怎麼能體會到白輕顏糾結的心情呢?
顧燁之擺了擺手,示意血雁退下。
血雁卻站在原地,執拗的問道:“先生,是太太出了什麼事情嗎?”
顧燁之擰著眉頭看著她。
血雁立刻退後一步,恭敬的低下頭:“血雁沒有多餘的意思,只想替先生解憂。”
顧燁之微微頷首:“我不心撞死了顏顏的舅舅,她現在很難過,不想看到我?!?
血雁猛地擡起頭來,一瞬間,她彷彿感覺到有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溫暖至極。
但是她隱藏得極好。
之前,她大意了,在白輕顏面前曝露,差一點兒就被趕走了,好不容易,她才留了下來。
她一直在蟄伏。
沒想到如今顧燁之和白輕顏之間竟然橫亙著如此大的障礙。
血雁的心在飛揚。
但是她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很詫異的道:“怎麼會?先生您……”
顧燁之不想解釋前因後果,他只是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原諒我嗎?”
血雁的心猛地一顫。
如果是她?
別顧燁之撞死了她舅舅,就算是顧燁之滅她全家,或者是顧燁之讓她去殺了她的家人,她也不會猶豫一下就點頭答應。
所以這個問題,對於血雁來,完全不是問題。
她從十四歲就愛上了顧燁之,十年時間,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抵得過顧燁之在她心裡的地位。
“你會怎麼選擇?”見血雁一直不話,顧燁之有些不耐的伸手敲了一下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血雁猛地回過神來,她道:“不會。”
顧燁之的眼眸瞇起,眸裡有寒光乍現。
血雁立刻單膝跪下來,垂著腦袋,道:“抱歉,先生。我是站在太太的立場考慮,她有多愛她舅舅,您是知道的。而且她舅舅將她撫養成人,兩人的關係一定牢不可破!可是先生您……”
“我怎麼?”
“先生您和太太結婚不過半年時間,半年和二十年相比……”血雁噤了聲。
她話沒完,但是顧燁之是聰明人,自然是懂得她話裡的意味。
“……”
顧燁之的心不斷的向下沉。
血雁的,是事實。
見顧燁之臉色很難看,血雁立刻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顧燁之被巴掌聲驚醒,不悅的看著她。
“抱歉,先生,血雁胡言亂語,先生您別往心裡去!太太很愛您,逝者已逝,她當然知道該怎麼選擇,先生才能給她幸福?!?
血雁低著頭,惶恐的道。
然而,她的脣角卻不可抑制的上揚。
以白輕顏的個性,可能,她和顧燁之之間就這麼完蛋了。
這如何讓血雁不歡喜。
她愛了顧燁之十年,十年時間,她自卑身份卑微,從來不敢對顧燁之表明心跡。
白輕顏的出現,讓血雁失去了顧燁之的同時,她亦知道了,原來她心目中的神果真不同凡響,根本不在乎所謂的身份差距。
她有了希望。
如果白輕顏和顧燁之分開,正是她的大好時機。
“下去。”顧燁之煩躁的擺手。
如今白輕顏的態度已經明瞭一切。
白鍵死了,這是他們之間的坎,要如何才能度過,顧燁之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會放手。
他永遠都無法放開白輕顏,沒有她的生命,是灰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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