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蘭的提議之下,水影月便決定去商行取現銀,正愁這麼多現銀他們二人不方便帶走的時候,花影那邊派來資源的將士也恰好都到了,連忙跟著水影月一同前往。
水影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將士們旅途勞頓纔到就又讓她們跟著做事,搞得她好像是黑心企業的老闆一樣,壓榨員工不放過一絲休息的機會。
等水影月一行人乘坐著馬車回到天上人間的時候,那陣仗小低調也低調不了。倒是也沒讓其他人看見箱子裡的雪花銀,但關鍵他們可從不曾見過哪個女子能徒手搬動半人高的大鐵箱子的!
況且這些綠衣女子的臉上氣息平穩,毫不費勁地提著大鐵箱子徑直走上來二樓客房,把一樓圍觀的客人們視若無睹,神情淡然,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勞煩,再開兩間上方。”賀蘭來到賬房面前,出生提醒了目瞪口呆的賬房先生,從錢袋裡掏出銀錢準備給房錢。
“夫君,只有兩間客房怕是不太足夠。”水影月輕輕按住賀蘭的手,提議道,“我突然覺著一直住在酒樓裡也不是個事情,要不還是就地買一處宅子住下來如何?”
賀蘭其實知道水影月的意思,他們住在酒樓裡的目的就是低調行事,但如今人多了起來,做事也會變得束手束腳起來,反而本末倒置了。
“爲夫也有考慮這件事情,但我們身爲外地人想要在縹緲國拿下買宅子的文書,怕是有些難度。”賀蘭面露難色,見水影月失望的眼神心裡瞬間就妥協了,他道,“不過娘子若是著急的話,爲夫可以想想辦法長租一處宅子,娘子覺得如何?”
“大嗎?”水影月眼底重新燃起光亮來,期待的問道。
“二進門也有三進門的,娘子以爲如何?”賀蘭無奈笑道,“總歸宅子的大小是能挑選的,只是娘子不會介意租用他人的宅子嗎?”
“當然不會了!”水影月即答,開玩笑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她從初中開始到大學就一直都是住的學校宿舍,不僅住過無數個人睡的牀,甚至還要和多人共睡一室。
哎……想想就覺得是心酸血淚史,和多個女人一起住的滋味,有苦說不出。
所以說,水影月在選擇住宅的第一要素也是唯一要素就是要足夠大!只要足夠大就不會有容納不了的時候,只要足夠大,她就能獨自睡在房間裡。
啊當然了,現在水影月也是有夫君的人了,還是要和賀蘭同牀共枕。那麼這時候,另外一個很重要的要求也出來了。
“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水影月說,“那就是牀也要足夠大,不然睡得可不舒服。”
“……娘子,這種隱私的事情下次我們還是關起門來討論好嗎?”賀蘭略尷尬的笑了笑,怕是也萬萬不曾料到水影月如此直接,伸手握住水影月的手,連忙轉身上了二樓客房。
關上門,賀蘭這才鬆開水影月的手,倒是也沒停著,轉身又給水影月倒了一杯茶,說道:“娘子方纔在外面勞累許久,喝口茶歇歇罷。”
“我不累,就是坐馬車久了顛得慌。”水影月順手接過賀蘭遞過來的茶杯,仰頭一口飲盡,顯然是渴極了,放在桌上便立刻又被賀蘭倒滿了。
“娘子慢些喝。”賀蘭囑咐道。
水影月忍不住偷笑,擡眸深深望了一眼賀蘭,只敢心裡默默吐槽:不得不說有時候賀蘭真的很像在家裡囉嗦她的老媽,什麼事情都要說上她幾句才行,就像是在對待小孩子一樣。
賀蘭瞧見水影月怪異的眼神也察覺了端倪,直覺告訴他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笑問道:“娘子可是有什麼話要對爲夫說的?”
語畢,水影月剛喝下的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心想這賀蘭是有讀心術嗎?她只不過是在心裡悄悄編排了兩句這就被聽見了?
“娘子小心些!”賀蘭見此,連忙從懷裡掏出手帕,細心地替水影月擦去嘴角的水漬,微微嘆息道,“娘子怎麼還像是個小孩子一般,怎麼連喝口水也這般莽莽撞撞的?”
“對不起嘛,夫君……”水影月眨巴眨巴眼睛,對賀蘭撒嬌。
不得不說現在水影月對於撒嬌這項技能掌握得越來越熟練了,從前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說出這麼軟乎乎的語氣來。
果然談了戀愛之後的女人是會變的,雖然水影月直接跳過了談戀愛的過程,一步登天結婚了。
“娘子這是何意?無論何時娘子都無須對爲夫感到歉意。”賀蘭一本正經的糾正,看臉色似乎比剛纔水影月在心裡編排他更生氣,他道,“娘子身爲妻主,就要拿出妻主的威嚴來才行,不可對爲夫過於縱容。”
“這哪裡算是縱容呢?”水影月也剛上來,甜甜一笑道,“我就是想要寵著夫君,就像夫君一直寵著我一樣,這樣也不行嗎?”
語畢,賀蘭面上緋紅,顯然是頂不住水影月原來越熟練的糖衣炮彈,很快繳械投降。
賀蘭微微頷首,語氣充滿了柔情,抿脣笑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好耶夫君笑了,那就是不生氣了!”水影月雙手抱住賀蘭的腰,說道,“我可是很擔心夫君會生氣的。”
“爲夫從來都不會對娘子生氣的。”賀蘭篤定,表情嚴肅,倒不像是在說情話,而是在發誓宣言一樣。
水影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偏生說不上來,只好作罷。
驀地,門外“咚咚咚”的敲門聲又來了,還沒等水影月問出口,門外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大喊道:“姐姐姐姐,我聽說你們回來了,有沒有出事,快開門讓我瞧瞧吧姐姐!”
水影月無奈,緩緩鬆開賀蘭的腰,不得不說賀蘭這腰真是有點東西,晚上再好好看看才行,總歸賀蘭都是他的人了,多看兩眼都是賺的!
“娘子,爲夫去開門。”賀蘭伸手輕輕拍了拍水影月的肩膀,以示安慰,轉身便開了門。
“怎麼開門的又是你?”水憐兒擡眸撞見賀蘭,一臉憋屈,跳著腳往屋裡往,“我姐姐呢?讓我看看姐姐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