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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不點

站著的人死了,躺在地上裝死狗的人反倒是活下來了。先前想對嚴肅動手的孫奇是唯一一個以打手身份活下來的人。

我們在洪敏的閨房裡開著會,“洪敏,你好像認識林木森?”方纔我第一次提及林木森,她就“啊”了一聲,這不免讓我有些心生疑惑。

洪敏對於林木森沒有任何好感,撇嘴道:“差不多一年半之前吧,他常去我開的酒吧,就那時候認識的?!?

我記得嚴肅跟我說過,他上洪敏的時候,洪敏還是個雛兒,“他沒怎麼樣你吧?話說你還有酒吧?”嚴肅一口氣把我想問的問題都問了。

“當然沒有!就是因爲他一直來騷擾我,所以我才把酒吧賣了?!?

林木森是爲了報復洪敏不讓他追,這才把洪叔叔拉下馬的?這氣量是有多小啊..

“這林木森因爲追不到小姐,報復到了大哥的頭上?”楊叔和我一樣,果斷表示林木森的思維模式太他媽奇葩了。

這時候,房門被周本耀敲響了,“小姐,外面都收拾好了?!?

於是我和楊叔、毛哥他們就先出去了,房間裡只剩嚴肅和洪敏小兩口。

“你說,我們直接去做掉林木森,有用嗎?”楊叔這半輩子做的都是黑道買賣,想法就是和我們常人不一樣。

周本耀搖了搖頭,沉聲道:“要是沈先生的猜測全部正確,那麼大哥能從裡面出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一年的時間,足以收集到夠分量槍斃的證據了...”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了,洪叔叔很可能會被槍斃。

“那你們會不會有事?”打擊涉黑可不是小孩過家家,打起來都是一窩一窩的。

楊叔自嘲道:“我們手上沾了那麼多血,死就死了,有什麼好怕的?!?

毛慶元和周本耀也都是這個態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下子就火了,“我幹你們大爺。過了這麼久都沒人來抓你們,擺明了就是洪叔叔什麼都沒招。他一心想讓你們活下去,你們反倒是覺得自己賤命一條?”

說到底我和他們又不是刎頸之交,再加上毛慶元本就看不起我,當場就發作了,“你個慫包懂個屁!要不是小姐認你做了義兄,我現在就把你從四樓丟下去?!?

“啪”。楊叔扇了毛慶元一個耳光,“道歉!人家沈先生幫了我們這麼多,你就這麼跟他說話。你他媽是吃屎長大的?”

毛慶元是洪叔叔收養的九個孤兒裡面的老大哥,周本耀見毛哥犟著頭不肯道歉,他便李代桃僵,彎腰給我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楊叔,我替老大賠不是。沈先生,對不起!”

“沒事沒事,毛哥也是憂心洪叔叔,我理解?!蔽依斫鈧€蛋!媽的,撇開嚴肅的關係,你們是死是活關老子毛事。

被毛慶元鬧了一下,之後的討論我都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到底。周本耀和楊叔都感覺出我肚子裡有火。趁著吃晚飯的時候,周本耀把我叫進了二樓的會客室,“沈先生,如果你還在生老大的氣,你就直說??粗兴砩夏莻€部位,就從我身上卸吧?!?

“沒必要,你是你,他是他。他不會做人,要你這個弟弟來扛責任?”

“就猜到你們在這兒。”楊叔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毛毛,下來!”被楊叔呵斥了幾遍,毛慶元這才老大不情願地從樓上下來。

“對不起啊?!泵珣c元衝我一拱手,就當是道過謙了。

楊叔知道毛慶元的性子極傲,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幫忙圓場道:“沈先生,毛毛他知道錯了。你們握手言個和吧,啊?”

我毫無防備地伸出了手。“呱啦?!泵珣c元用能捏碎石頭的力氣跟我握了個手?!拔也伲闶颤N意思啊?!碧鄢龅美浜挂幌戮桶岩r衫打溼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你知道,你這軟蛋連和我握手的資格都沒有?!泵珣c元的不識好歹把楊叔給激怒了,“毛毛,你太過了!”

嚴肅是肯定要娶洪敏的,我作爲他倆的哥哥,實在是不好意思挑起人家家裡的內鬥,“算了吧。楊叔,毛哥說的也沒錯,我的確是軟蛋一個,誰都欺負得。你跟我弟弟說一聲,我先走了?!彼?..手真他媽疼吶,該不會骨折了吧。

楊叔也不便再勸我留下,就讓周本耀下樓送我一程。

“對不起啊,沈先生。老大就是那脾氣,看對眼了就很好說話,看不對眼就一點耐心都沒有?!蔽艺娓悴欢?,這毛慶元何德何能啊,周本耀要這麼護著他。

我對於周本耀還是相當欣賞的,說道:“算了,既然毛哥看我不順眼,那我少在他面前出現就行了。難爲你啦,周兄?!?

周本耀原本想開車送我回家,臨時被楊叔的電話給叫了回去。來時,我是搭嚴肅的車來的。在路口等了會,沒有一輛的士路經,就只好上了輛黑車。

你還別說,這輛黑車還挺高端的(寶馬z四),這黑車司機看著也有些眼熟,“去哪?”

“xxx路?!?

估計他也覺得我眼熟,盯我看了好一會,我忽然想起他是誰了。

“gay!”

“駱重!(我住院期間同房的病友)”他和我同時認出了對方。

對於他對我的稱呼,我很無語啊,撇嘴道:“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不是同性戀。我是直男!”

駱重冷笑著把我幫門打開了,“下去,我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戀,總之我很討厭你。”

我擦,剛纔被毛慶元嫌棄,現在打個黑車又被駱重嗤之以鼻。我出門前沒看黃曆嗎,這麼黴?

我下車又等了一刻鐘,依舊只有他一部車,“喂,駱重,你就載我回市區吧?我多給你點錢就是了?!?

“滾蛋!”駱重徑自發動車子走了。跑車的勁兒多大啊,揚起的灰塵讓我徹底飽餐了一頓。

“我操,這麼狗屁倒竈幹嘛,又不是不給錢!”想揍他,靠兩條腿是肯定追不上的,我只能罵幾句解解氣了。

又等了一刻鐘,還是沒車經過,這地方到底是有多偏僻啊!我只得拿出手機開始導航,走吧,到個公交站臺再等了。

嘿,我去他大爺的,我在前面的公交車站又看見駱重的車了。我加快步伐,跑了過去,“駱重,求你了,帶我去市區吧。”

他早在後視鏡裡看到了我,之所以沒走,就是在等我,“一千塊,少一毛錢都不走。你上不上?”

“你搶劫?。恳N腦子有病才上你的車。”

......半小時後,我成了我口中腦子有病的人。老天爺,你玩兒我的吧?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沒一輛肯停下來的車。

路還挺長,我總不能自言自語吧,調戲道:“你開這麼好的車,出來做生意?你是載人呢,還是宰人呢?”

駱重哪裡是肯吃虧的主,反擊道:“這不就宰到你了嘛,你一天讓我宰個十次,我過三個月又能買一輛了。”

“你真收我一千?”

駱重把車一停,說道:“屁話,你要是給不出,我這就把你扔下去。”

“行行行,給你!”我掏出錢包,正好還剩一千,全都交給了他,“真他媽是個財迷,我們好歹同房了那麼久,一點情義都不講?!?

“你那嘴要是再敢叨咕叨咕。我還是會把你扔下去的。”

頓時,我噤若寒蟬。這小子太壞了,以後要是讓我再見著你的車,非得拿東西給你刮花咯!

一直都沒人說話,駱重反倒憋不住了,“那個護士,你追了沒?”

我饒有興趣地看了駱重一眼,“哦,你對她有興趣?”

“沒,我有女朋友,只是好奇問問。”駱重伸手劃開放在儀表盤的手機,“喏,還不錯吧?”

“......”世界真他媽小,駱重的女朋友我見過。就上回我手機沒電,偷看到林木森在店裡“啪啪啪”的那次,他女朋友就是那位女主角,“嗯,挺好看的。”

駱重自滿道:“那當然,我的眼光可是頂呱呱的?!?

我於心中偷笑不已,問道:“你和她談了多久了?”

“快兩年了,怎麼?”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被戴綠帽子啦!哈哈,喜聞樂見啊,“沒怎麼,我也就好奇問問。你在前面的龍之夢停吧,我正好要去那裡買點東西?!?

我下車之後,編輯了一條朋友圈:有個哥們跟我炫耀他的小女友。結果那女的,我曾經在某人的咖啡店裡見過。那時她正在和帥老闆“啪啪啪”呢,我該告訴他嗎?

幾秒鐘的功夫,二十多個贊,十幾條評論;‘當然告訴他,讓他做好喜當爹準備嘛,哈哈?!娴募俚模桥倪@麼浪,她家裡人造嗎?’我看了看,叫好聲一片吶。唯獨有個人鶴立雞羣,‘你做人能不能積點口德?’我瞅了眼名字,呵呵,是angela。

我回了她:帥老闆是誰,你造嗎?

我原以爲我這麼問,就算她不把我拉黑名單,亦不會搭理我。可她偏偏搭理我了: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纔不會上你的當!

切,你真以爲你還是香饃饃?現在的你,白送我,我都不要。我越看宋佳悅的頭像,越覺得厭惡,一激動就把她給刪了。

“咕......”我剛想去地鐵站坐地鐵回家,肚子就叫了,這纔想起來我還沒吃晚飯。掏遍渾身上下,只翻出來三十塊??囔赌抑行邼?,我只能挑便宜的買了...進了某某屋,隨便點了份蛋包飯,剛坐下準備動筷子。坐在我斜對面的某人就出聲了,“大騙子,你又跟蹤我?”

“跟蹤你?”我點開微信在宋佳悅面前秀了秀,“看清楚,你已經被我刪了。少自作多情了好嗎?我是喜歡過你,但那只是荷爾蒙分泌罷了。”

宋佳悅那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生氣道:“你把我刪了?別忘了,你還欠我錢呢!”

不是吧,這時候要我還債?我肉償行麼...“今兒沒帶錢,不然我也不會就只點一份飯了?!?

“你不是什麼大總監嗎?工資應該不低纔對,幾千塊都還不出?”宋佳悅的嘴可比我家那兩個惡毒多了,“還是說,你不是大總監,而是大太監?”

叔可忍,嬸(沈)忍不了了,我知道李墨團就住這附近,就給他打了電話,“喂,黑球兒?是我,沈思。給我送點錢來,我在中山公園龍之夢?!?

黑球兒放下電話,馬不停蹄地給我送來了五千大洋。我也沒點是多少,直接扔在了宋佳悅吃飯的桌子上,“咱倆,兩不相欠!以後馬路上再見到,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了。黑球兒,我們走?!卑眩也?,我的蛋包飯啊..

我撫著肚子,向黑球兒央求道:“你還有錢沒,請我吃個飯唄?!?

黑球兒伸出食指,往上戳了戳,說道:“行啊,樓上有家上海人家去的人少,走起?”

“能吃飽就行,快帶路。”我承認,我很不耐餓。有時爲了能吃飯,我寧可丟了節操。

後來,我在點餐的時候,把能立馬上的菜全給點了。這可把黑球兒給坑慘了,他把帶來的錢基本都給我還了債,兜裡只剩一百多,結果我點的太多,沒錢結賬(我爲什麼不刷卡?詳見‘今兒是破財日嗎’,你就知道我爲什麼沒卡可刷了...),他只得把他媳婦叫來買單。

告別時,黑球兒苦著臉對我說道:“你這頓可把我大半月的零花錢給吃沒了?!?

“好啦,知道了。明兒你先到公司來,我把錢還你?!?

今天是蕓蕓的生日,我沒能按時回家,被她聯合天野盤問了好久,“說,去哪兒了?”

“陪嚴肅去了趟他老丈人家?!蔽覜]說謊吧,我的確是陪嚴肅去了洪敏家。

蕓蕓瞇起眼睛,質疑道:“一直弄到這麼晚?”天野也在一邊咿咿呀呀地裝腔作勢。

我生怕她們已經聯繫過嚴肅。於是就把坐黑車,叫黑球兒請我吃飯的事說了一遍。

“你沒事吧?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坐黑車,你就不怕被人拉到深山老林裡當奴隸啊?”女人的想象力和她們的傳播小道消息的能力一樣發達。最後,我費了牛勁才把蕓蕓和天野哄上牀睡覺。

在隨後幾天裡,邱逸才把演員名單給定好了,有黑球兒和韓雲塵兩個人盯著,他再沒玩過什麼花樣。他準備好了屁屁踢,來跟我展示成果,“嘰裡呱啦,嘰裡呱啦,嘰裡呱啦?!鼻褚莶艌罅艘婚L串的名字,我愣是一個都沒聽進去,新下的手機遊戲真好玩啊...“沈總,你可還滿意?”

我忙著玩遊戲呢,隨口道:“滿意、滿意?!?

“那我護照是不是?”邱逸才想趁機渾水摸魚。

我多機智啊,能被邱逸才騙麼,“再等等,等你表現好了,就還給你。”這句話,不知道坑騙了多少天真的孩子,‘等你表現好了,就把遊戲機還給你?!甑臍懓。心居?。

邱逸才又打了會哈哈,見仍是無望取回護照。於是,悻悻然地走了。

“沈總!”韓雲塵像是和邱逸才約好了一樣,幾次都是邱逸才剛走,他就來了。

這貨從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幾次來找我均是彙報劇組面臨的問題,這次估計也不例外,“沈總,你給評評理!李墨團捏著錢袋子不撒手,我連油費都報銷不了?!?

“他不是管道具的嗎?怎麼管到錢上面去了?”黑球兒是我的人,當然是我讓他管的唄。

韓雲塵心中也敞亮得很,只是臉上裝糊塗,說道:“朱經理請了長病假,李墨團就接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該報銷就去報銷。李墨團不給你報,你就讓他來找我?!闭f完,我拿起手機就想接著玩。

韓雲塵猛地一拍腦瓜,“嗨,我一著急就給忘了,我是來發喜帖的?!?

“你要結婚啦?”騷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從來沒聽說過韓雲塵有女朋友,所以纔會那麼吃驚的。

他拿出一張請柬,畢恭畢敬地放到了我的桌上,“嗯啊,下個月,就在紫金山,一定要來啊!”

“必須來,你給嚴總髮了嗎?”我抽出裡面的卡片,咦,新娘還挺好看的誒,韓雲塵福氣不錯嘛。

韓雲塵憨笑道:“就是嚴總給我做的媒,他的請柬,我老婆會去發的?!?

我想起這貨前不久才和邱逸才鬼混過,臨時起意,想要調戲調戲他,“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瞎搞嗎?”

“沈總,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韓雲塵忽然認真了,奴態盡褪,“尤其是這些話絕對不能讓我老婆聽到,知道嗎?”

應該是我最近和黑道的人走的近,身上也染上了些許肅殺之氣,“你這是在命令我?”

我自以爲是用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的,結果嘛...韓雲塵嚇得癱坐到了地上,“不是、不是。沈總,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怕...”我出手把坐在地上碎碎唸的韓雲塵給拉了起來,“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膽子那麼小啊?!?

“你那是開玩笑嗎?”韓雲塵一臉憤憤之色,“我還以爲你要殺了我呢,口氣跟黑社會大佬似的?!蓖晔拢膊桓艺f再見,就走了。

和嚴總一樣,我也懶得計較這些虛的玩意,躺倒在沙發上接著玩遊戲,正玩到緊要關頭,手機提示扣扣有消息,“咯噔”,手機卡了下,我的人物被導彈炸死了。無名火頓時就燃了,“操!誰啊,這時候彈消息?!?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瘒揽偟南?..火燃得快,滅得更快,“嚴總,您找我?”

我一眼就瞄到了他老人家桌子上的筆記本,壞菜了,他不會是發現,我偷看了他的日記吧..

嚴總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口問道:“那天我跟你說,和新加坡的合同在第幾個抽屜?”

“第二個。”我是真沒膽子和嚴總耍小心眼,萬一被識破,又得挨削啊..

“這本本子,你看了?”嚴總把筆記本往前一推,示意我上前去認認。

我仔細端詳了會,回憶道:“好像看了一眼吧?”

嚴總擄袖子了,快閃!我兩下就翻到了一個角落蹲下,雙手抱頭,開始等死。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嚴總的老拳。我悄悄睜開眼,嗯?嚴總還坐在座位上。

嚴總嘴角含著笑,對我說道:“過來坐下,今天不打你,有事情要跟你說?!?

“真不打?”我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您可不能食言啊?!?

嚴總笑著點了點,“說吧,你把我這本日記看了多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全看了。”

我說我把嚴總的日記全看了,嚴總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嘴角依舊微微翹起。

他告訴了我一件事兒,雖然我早就猜到了;嚴總有一個私生女。

按著我的性子肯定是顧左右而言他,但嚴總又把話題給繞回來了,“你能幫我找到她和她母親吧?”

“您腦子沒毛病吧?天娜阿姨一直想跟你複合。嚴肅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也盼著你倆和好。你倒好...”我餘下的話被嚴總一瞪眼,生生咽回了肚子裡,“好啦!我幫你找就是了。”嚴總這才重新面露微笑。

蛋疼,這要是被嚴肅知道,非得跑我這來要死要活。

我出了嚴總的辦公,頓時聞到陣陣飯香,我竟然忘記叫外賣了!算了,偶爾也動動腿,出去吃吧。纔不過六月上旬,街上的美女們就早早地換上了夏裝,我說怎麼最近癡漢變多了呢。哎,出來得晚了,看著感覺還不錯的店都已經客滿。有的甚至,門外等的人比店裡吃飯的人還多。我逛了老大一圈都沒能吃上飯,最後只能在個開在文具店裡的手卷攤買了點東西充飢。

啃著手卷走在路上,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阻止嚴總和宋佳悅相認。我恨林木森!要是沒這貨,宋佳悅和嚴總相認倒也是件美事,可偏偏造化弄人,宋佳悅和林木森成一對兒了。宋佳悅要是做了嚴肅的妹妹,那洪敏那邊肯定會喊打喊殺。當然了,能不能殺掉林木森又是另外回事。嚴總本就對洪敏感覺不太好,到時候胳膊肘肯定向著女兒。嚴總喲,你可別怪沈思啊,我這也是爲了嚴肅好。

總之,絕對不能讓宋佳悅和嚴總相認!我嚥下最後一口手卷,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得做些什麼,混淆嚴總的視線才行。

嘶...嚴總的老情人叫什麼來著?宋小琴;就從你開始查吧!

隨便在網上搜了一下,就搜出來幾百個宋小琴,這還是我加了年齡段和地域之後的結果。

這種活兒還是得交給專業人士才行,“喂,杜明華,幫我查個人。”

小杜幫我做事從來沒二話,“你說唄,我開始記了。”

“宋小琴,大小的小,鋼琴的琴。性別女,大專學歷,年齡應該是四十八歲到五十五歲之間。上海本地人,有個女兒叫宋佳悅。”要是嚴總的日記裡沒亂寫,那麼他倆應該是校友,“可能是東華大學畢業的。你還需要什麼資料?”

“唔...”小杜有吮手指的習慣,每次我看見都要說他,這次他沒在我跟前給逃過一劫,“差不多齊活了?!?

“查到了,馬上告訴我。記住,我讓你查人的事兒,誰都不許告訴?!蓖琢?,把這種活計交到小杜手裡之後,我只需要安心睡大覺就行了。

下午嚴總又來找過我一回,無非就是來催我快點替他找到女兒。您這回可是找錯人了,我是鐵了心,要讓您和宋佳悅永世不得相見。啥,你們覺得不可能?好,那我就直說咯,我最壞的打算就是讓周本耀他們去把宋佳悅給殺了,這下你們該相信我的決心了吧。

今天答應了要陪大小老婆一起去健身的,我怕嚴總又給我出幺蛾子,所以就提前了半個小時走人。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我帶著蕓蕓、天野剛進到健身房裡。嚴總的短信也一併到了:你怎麼走了?今天還有例會,太自由散漫了??!

光想著躲嚴總,我還真把例會給忘了,我連忙給嚴總回了電話,“嚴總,我急著給你找女兒去了,就先走了。要不,我現在趕回來?”

嚴總見我如此懂事,老懷安慰道:“算啦,再趕回來,你也怪累的。但是,下不爲例!”

我打電話的時候,蕓蕓就在邊上,也就意味著..

“哎,我知道了,嚴總再見。”

我剛掛掉,蕓蕓就一驚一乍道:“嚴厲還有個女兒?!”我自知躲不過,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一遍。其中還囊括了嚴總的情愛日記和豔照簿。蕓蕓聽得津津有味,就差沒去買爆米花了。說好的健身呢?三個人來健身,最終卻只有天野這個小孕婦在消耗著卡路里,我和蕓蕓完全是在打醬油。

“我看你好像不打算幫嚴厲找女兒嘛?!眹揽倢κ|蕓的評價不好,蕓蕓很自然的就對嚴總有了敵意,“這樣也好,誰讓他年輕的時候那麼風流。你會不會和他一樣,四處留情???”

我白了蕓蕓一眼,說道:“瞎想什麼呢,我對你們有多忠心耿耿,你會不知道?”

蕓蕓竊笑了幾聲,把天野從跑步機上抓了下來,問道:“你覺得沈思,他對我們忠心耿耿嗎?”

“嗯,這個嘛。”天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還有待觀察吧?!闭f完,她看到我哭喪著臉,沒能忍住就笑了起來。

我爲自己辯解道:“老公含辛茹苦地養活你們,你們就這麼說老公的?”

蕓蕓和天野聞言,相視一笑。一前一後送上兩個香吻,“知道你辛苦!走,回家給你獎勵去?!?

等我洗完澡,進到臥室裡。兩個一絲不掛的美人兒躺在牀上,合力擺出個撩人的姿勢。我蹦到牀的邊緣,抓起天野就開始激吻。她的用牙齒輕輕舔咬著我的嘴脣,有點兒疼,但更多的是舒服。蕓蕓則是在下方和我的兄弟玩上了。

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盎然的春意,“叮咚?!蔽业氖謾C響了...我沒理它,結果它發脾氣了,一直哼著“叮咚。”“叮咚?!?

蕓蕓停下口中的活,替我拿來了手機,“接吧,萬一是要緊的事呢?!?

我強行壓下了腹中的邪火,“喂?”

“沈哥,我查到了!”

“哦...”蕓蕓太調皮了,竟然這時候低頭含住了兄弟。

小杜不明所以,接著說道:“她是白晨高級中學的音樂老師,差不多今年就該退休了。家裡住在...”

“啊。”蕓蕓咬得太用力了,我一痛,就叫了出來。

“沈哥,你幹嘛呢?”小杜可算是聽出了一點端倪,“要不我稍後發你手機上吧?!辈坏任一卮?,他就識相地掛了。

我掐了一把蕓蕓的小臉蛋,洋怒道:“你就這麼讓你老公在同事面前出糗?”

蕓蕓擡頭拋了個媚眼,一手托起一邊的豐盈慢慢揉搓,誘惑道:“你不喜歡嗎?”

我低吼一聲,就把蕓蕓壓在了身下。真是酣暢淋漓的十分鐘啊..

小杜那邊也編好了短信,發到我手機上了,該有的資料都有了。我順著這些資料編了個故事,只要嚴總問,我就有包袱可以抖。

嚴總的熱情日益增高,連續催了我幾天,我實在是挨不住他的詢問,就把編好的故事告訴了他;宋小琴因爲得知嚴總是有婦之夫,而且連孩子都有了。不忍心破壞他的家庭,就挺著大肚子,離開了嚴總。這些內容,是嚴總自己記在日記裡的。我只是照本宣科罷了,重頭戲在後面。

上海成了宋小琴心目中的傷心地。她輾轉去了無錫,在那邊生下了一名男嬰,取名叫宋別。

嚴總聽到這裡,轉身拿出手絹擦了擦乾澀的眼睛。

等他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我接著抖包袱;宋小琴在無錫的某中學裡當了一名普通的音樂教師。嚴總馬上出言附和道:“對對對,小琴,她會很多樂器的?!?

“兩年前,她兒子出車禍死了。她想不開,就跳樓了?!蔽抑溃@很扯淡,但是嚴總肯定會信。問我爲什麼?你看他滿臉震驚,那會是不相信的表情嗎?

“可是,我聽說小琴生下的是個女孩兒啊?!眹揽傄誀懽プ×宋以捴械囊粋€破綻,殊不知他已經踩進我下的套了。這幾天,我可不是光在睡大覺。我通過各種關係,搞來了宋別的出生證明、死亡證明,還讓人皮埃斯了幾張宋小琴“母子”的合照。

我不急著拿出這些證據,“嚴總,你是信我,還是信你外面找的人?”

嚴總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是信你了!”

喏,現在我再亮出實物,效果絕對事半功倍。

“這!”嚴總看完假證據,他徹底失去方向了,“怎麼會這樣,我該早點去找他們的!”

當人心痛到難以自制時,就會嘗試爆發,有人會去虐他人,有人會自虐。而嚴總就是後者,他悲憤地拔著自己的頭髮,地板上頓時就多了好幾團黑白相間的體毛。我沒有勸阻,亦不曾那麼想過,這本就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只有讓他死了那條心,我才能確保嚴肅不會有事。

我抽了大概有四顆煙的光景,嚴總說話了,“能帶我去他們的墓祭拜一下嗎?”

...什麼,我還得去弄個墓出來?我倒吸了口冷氣,沉著道:“行,我現在就去安排?!?

在我的故事中,宋小琴和她的兒子都死在了無錫。我連夜趕到無錫,購置了一個雙穴。完事,請人刻好字,弄了個衣冠冢。照片用得是宋阿姨本人,有怪莫怪?。∥疫@也是無奈之舉。

等到週六,嚴總騰出時間跟我來到無錫掃墓。當他親眼見到宋小琴的墓時,“撲通”就跪下了,口中唸唸有詞,多半是道歉的話語。

我遠遠避開。對於老闆來說,有些私房話,即便是我這種親信,也聽不得。哎,年輕時留下的情債化成了現在的濁淚,難怪嚴總一直規勸我要潔身自好呀,嘖嘖嘖..

如今身處墓地,頭上盤旋的卻不是烏鴉。估計小麻雀們是將我當成了便所,兩坨綠油油的鳥屎正確無誤地落在了我肩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鳥屎運這個說法?”我拿出紙巾,捏起鳥屎,忽然感覺屎裡有粒硬硬的東西。好奇心上來,也不管這是動物的排泄物,我把它剝開,在裡面發現了一顆大約五分大的“玻璃”(後來得知是鑽石)。

“你在幹嘛,剝大便玩?”

我把挖出來的“玻璃”,用紙巾小心擦拭了一遍,“你看,我在裡面找到了這個?!?

嚴總眼神很好,一把就把“玻璃”奪了過去,問道:“這是在大便裡找到的?”

“是啊。”我拿出溼巾紙開始擦手。

嚴總就跟發病了一樣,抓住我的肩膀拼命抖動,使得勁兒很大,聲音卻是哽咽著的,“這和我當年送給小琴的吊墜上的鑽石一樣大!小沈,這是天意嗎?”

連老天都在幫我讓嚴總死心。小麻雀喲,這泡屎,拉得漂亮!

這枚鑽石的出現,讓嚴總徹底相信了宋小琴已死的消息。他魂不守舍地跟我回了上海,在火車上,他又偷偷抹了幾回老淚。這不禁讓我心頭萌生了一絲負罪感,我是不是太缺德了?嚴總都能算是我半個父親了,我卻這麼坑他...我使勁搖了搖頭;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嚴肅好。

我們下了火車,嚴總家和我家是兩個方向,理應分道揚鑣的。

可這會兒,嚴肅陪洪敏去了外頭散心,暫時回不來。嚴總以這樣的狀態回家,我怕他會做傻事,勸道:“嚴總,要不去我家吧?”

“不用,我們去酒吧。今天你的禁酒令解除,陪我一醉方休!”

老闆發話,我這個當嘍嘍的,自然是言聽計從。趕忙打的去了最近的酒吧。

去過火車站附近酒吧的人應該都知道,裡面魚龍混雜。我爲圖安全,就要了間包廂。隨行而來的服務生妹子翻開酒水單,問道:“兩位,喝點什麼?”

嚴總拋過他的信用卡,“小沈,隨便點,今天我們要喝個盡興?!?

“那就把你們這裡的雞尾酒全部上一遍?!本泼嗵?,其實也就那幾個味道,反正今天嚴總買單,我索性就充回胖子。

服務生妹子按完點單器,又小聲提醒道:“我們這裡的服務費是二位消費金額的百分之二十,剛纔這位先生把我們這裡的雞尾酒全點了一遍,加上服務費的話,一共消費了三萬零四百元?!?

三萬?你他媽嫖我啊。我拿起酒水單就開始查價格,嚴總約是嫌我的行爲掉價,開口道:“小沈,不夠一會再點,先就這些上來吧?!?

誰是老闆,誰是屌絲,一目瞭然。那妹子媚笑著對嚴總靠了過去,“老闆哥哥,要不要我留下來陪你們喝啊?”

真是個點兒背的妹子,嚴總正在爲宋小琴的死而鬱郁,你這無疑是在堵槍口啊。

“滾!”嚴總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大老闆,又不是對誰都給好臉色的。他見服務生妹子還心存僥倖,想要留下來,破口大罵道:“叫你滾,你聽不見?沈思,把她轟出去!”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妹子也就順著臺階往下走,只不過,她在出門時又嘀咕了一句,“老狗,你是舉不來了吧,兇什麼兇。”

嚴總早就到了爆炸的臨界點,聽完這句話,“嘭!”炸了。“叫你們經理過來!無法無天,客人都敢罵?”

那妹子倒也牛逼,真把經理給找來了,經理問了一遍事情的經過,笑著道歉道:“這件事是她不對,對不起!爲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酒水給您打八折,您看可以嗎?”

“酒水給我打八折?你覺得我是因爲你們價格太黑,纔會發那麼大的火?小癟三,你這種酒吧,我一口氣可以買十個?!眹揽偟脑捲秸f越難聽,經理的臉也愈發陰沉。

他讓服務生妹子先退出包廂,隨後他脫下了上衣,露出身上的青龍白虎紋身,“老東西,你很有錢對吧?”

這是要砍人的節奏?我連忙站起,隔在他和嚴總的中間,“經理,有話好說。我老闆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多包涵?!?

經理搓著下巴上的鬍渣,語氣輕蔑地說道:“要我包涵?可以啊。那今天你們的酒水錢算兩倍好了。要是你老闆還不滿意,我可以算三倍、四倍,算到他滿意爲止?!?

嚴總向來吃軟不吃硬,見經理膽敢威脅他,不由怒髮衝冠,“小沈,報警!”

他警字尚未完全說出口,包廂的門口忽然就人頭攢動起來,經理知道那是酒吧看場子的人到了,“兩倍不滿意???那就五倍吧?!?

我的機智呢,我的機智在哪裡?再不機智起來,這頓酒還沒喝就要付掉十幾萬了,“你認不認識楊崢嶸?”我的機智出現了!

經理聞言,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你認識楊叔?”

“呃...我叫沈思,是楊叔的師爺。”我情急之下,想不到合適的話,就只好把那天毛慶元封的稱號拿來用了。

經理也沒說信不信,轉身出去打了個電話?;貋頃r,他滿臉堆笑,說道:“原來是沈師爺啊,我是劉正;柳啓華,柳哥的嫡系。弄了半天,大家是自己人,對不住。這頓酒不要錢了,你大人有大量,這事兒就別跟楊叔說了,成嗎?”

我就是個假了楊叔虎威的狐貍,經理肯服軟,我當然是最好不過,答應道:“好說好說,今天讓劉經理破費了?!?

我肯講和,可嚴總不幹,正想要橫插一槓,就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巴“唔唔唔”地直哼哼,“劉經理,你們沒事兒就出去吧,我老闆人不舒服?!?

劉正能混到這個位子,說他沒眼力,那是在開玩笑。他衝我感激一笑,回身揮散人羣,他亦和看場子的人一同消失。

嚴總擡手賞了個板栗給我,就當是剛纔我捂他嘴的懲罰??磥硭涡∏俚谋凰劳鰧λ拇驌粽娴牟恍?。換做平時的板栗,我至少得疼個十來分鐘。今兒的,卻是一點都不疼。

我點的酒在劉正的特殊關照下,上來得特別快?;編追昼娋陀幸粋€新的托盤進到包廂,嚴總也是敞開肚皮喝,“呼啦呼啦”幾口,一杯酒就下肚了。我在邊上,只有小酌的份兒。

“小沈,我是真的很後悔啊。後悔,爲什麼沒早點去找他們母子倆?!眹揽偽Ⅴ?,輕晃著酒杯,儼然對於生活已經意興闌珊,“我是不是該早點下去陪他們?反正公司有你,我很放心。嚴肅再過幾年,你天娜阿姨準備把他接回澳洲。我在與不在,都沒什麼影響?!?

我將杯中的酒,盡數潑在了嚴總的臉上,“嚴總,清醒點,別說傻話了。樽軒沒了你,勢必樹倒猢猻散,我根本壓不住那羣猴子的。”

嚴總沒生氣,只是胡亂地抹了幾下臉上的酒,“你知道韓雲塵他們是怎麼說我的嗎?他們都覺得你之所以會留在樽軒,是我在強留你。上次買你設計圖的威爾頓能源的老闆在見過你之後,幾次跟我提出要把你給招攬過去,都被我拒了。就連日本的那個住田,他也想要挖你,據說還寫過信給你,是吧?”

我猛然記起那封放在褲子口袋裡的信,答道:“那信太長,我沒看全。”

“哈哈哈,是你的性格?!眹揽傂α耍蔂懯颤N眼角會有閃閃發光的東西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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