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老前輩是老爺爺?”我抓過師父的手,仔細對比了碧璽戒託與紅寶石戒託之間的差異,“咳咳!”苦瓜扒拉在行李架上不爽了,“拿我這枚戒指去比!”說完,他就把瑪瑙戒指拋了下來。
周圍的乘客都傻眼了,怎麼突然行李架就開了呢,還有一枚戒指掉了出來?師父一瞪眼,這是要殺人滅口的前兆麼,突然就聽見他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我是來自馬來西亞的魔術師,剛纔是我爲這位小姐表演的一個近景魔術,希望大家不要驚慌,這不是什麼靈異事件,只是個魔術。”
“啪”師父催動炁,將行李架給合上了,“打擾到大家了,很抱歉!”有幾個比較花癡的妹子聽聞這個奶油小生似的師父是魔術師,居然組團來勾搭他,“帥哥,你真的是魔術師啊?”
師父的厚臉皮我已經見識過好多次了,這回他出人意料地選擇了玩嬌羞;白淨的臉上掛起兩團紅暈,“我有喜歡的人了。”完事兒,他還頗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瞄了我幾眼。拜託,你老人家自己撒的謊,幹嘛要拉我下水?
那幾個小妞頓時氣場一變,不太友善地對我說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騷味兒啊。”騷,就你們這種假臉假胸的假貨也敢跑出來說別人?當真是呵呵你們一臉都不夠呀。
有一個開了腔,其他幾個順著竿子就往上爬,“就是呀,一點都看不出來。穿得土裡土氣的,手腳倒是老快的嘛。”
“玩什麼一見鍾情啦,屌(啦啦啦,世界真和諧)絲女。”楊韻在服用完玉石粉之後,楊紫便一絲一毫都不敢怠慢,視線都不肯從孩子身上移開。現在聽了這幾隻風騷怪的話後,視線的焦點變了。小別勝新婚的李煦小倆口,原本好好地坐在座位上打情罵俏,現在聽了這幾隻風騷怪的花後,視線的焦點變了。爲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爲了守護世界的和平,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我擡起頭,朝著三位風騷怪嫣然一笑,道:“你們有沒有搞錯?是他在騷擾我好吧,求求你們趕緊把他帶走吧。你們崇洋媚外,喜歡外國貨,那是你們的事情。千萬別把我牽扯進來,我又不喜歡假洋鬼子。”
“你!”仨風騷怪紛紛朝我豎起了中指,我是真的很想扇她們耳光。但我就怕我一動而牽天下,飛機被李煦、曉婷這幾個暴力狂弄失事就不好玩了,“你也許真的就是個喜歡逛逛貼吧的女屌(啦啦啦,世界真和諧)絲,難怪不認識我們。”
楊紫來勁了,替楊韻掖好毯子走了過來,問道:“哦,你們很出名嗎?那你們知不知道她是誰?”
風騷怪中的老大,挺胸收腹,驕傲地說道:“我們是新入x峰演藝經紀公司旗下的模特,新浪微博有認證的喲。”
“喲喲喲,還真是模特呀,那你們還不趕緊跟你們的前輩問好?”楊紫雙手叉腰,一個人的氣勢便壓過了對面三隻風騷怪,“她是張婉沫,在模特界混的比你們久多了。”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一點兒沒錯,風騷怪的老大一聽我也是模特,立馬態度更惡劣了,“模特可是青春飯誒,你混的比我們久多了,也就意味著,你快失業了!”曉婷站出來拍了拍她的肩,風騷怪輔一回頭,“啪!”果斷就捱了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曉婷往手掌上吹了口氣,譏笑道:“打得有些重,不知道你刮細的骨頭挨不挨的住?”
“你們!”被曉婷打傻的風騷怪愣在原地,另外兩個推搡著便要上前與曉婷搏鬥。此時乘務人員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將風騷怪們勸回了座位。師父全程都在看猴戲,大氣都沒喘過一口,“你挺得人心的嘛,自己什麼事都不用做,髒活兒累活兒,人都搶著替你幹。”
我扭頭眺望窗外的景色,隨口答道:“別想打著哈哈矇混過去,禍是您惹出來的,黑鍋卻讓我來背。一會下了飛機,您自個兒請好吧。”
“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不殺吳凡和那個奪你陽壽的白鬼嗎?”師父很狡猾,知道我心裡還有許多個疑問沒能解開,於是就拿它們來誘惑我開口,“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我能知道你心裡頭在想什麼嗎?”
“爲什麼?”我收回視線,看向滿臉奸計得逞的師父,“你問的爲什麼,是對應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兩個都是。”好奇害死貓呀,好奇害死貓,我聽完師父的回答後,欲哭無淚。他指了指我的心窩,爲我解惑道:“因爲老前輩能洞悉你所有的想法,然後他把那些想法都通過戒指告訴了我。”
“......”
師父繼而分析第一個爲什麼,“吳凡是煉石閣的閣主,但他不是煉石閣最強的人。如果我貿然殺了他,煉石閣勢必會與我們神尊府開戰。開戰,神尊府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其他兩位長老一定不會放過點燃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也就是李煦、你、吳曉婷三人。再說那個白鬼,我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爲老前輩關照過我,那人要留給你來殺,我萬萬殺不得。這下就剩最後一個疑問了吧?關於我爲什麼這麼嫩的問題,嘿嘿,無可奉告!”
“......”
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厚臉皮的師父;下了飛機,師父,還有張三跟我們一道回了餃子館。他在餃子館裡蹭吃蹭喝了倆禮拜,然後不告而別,只留給了我五個墨玉糰子。身在北京的雅鬼是肯定無福消受了。正好就五個糰子,我們餃子館裡的人剛好夠分。
李煦看到五個墨玉糰子並列擺放在餐館用的托盤中時,竟對我有了微詞,“大小姐,你怎麼可以將聖物放在如此粗鄙的器具上呢!”
呵了個呵,敢教訓起師長來了,這糰子是我的東西好吧,我旋即拿出太師叔威嚴,“我愛放哪,就放哪。你不想吃,你的那份,我就給張三了!”
李煦難得收起正經面孔,嘿笑著從托盤上抓走了一隻糰子,訕訕道:“怎麼會不想吃呢。”大傢伙都有墨玉糰子享用,獨獨張三沒有,說他沒有心裡不平衡是不可能的。我想著他也算是爲營救曉婷出過力,就將我的糰子分潤了他一半。
令我感到寒心的是;給人第一感覺就是精明無比的張三,他在得了好處之後,連‘謝謝’倆字兒都吝嗇著不肯說,吞下糰子就跑到偏廳的旮旯裡消化去了。李煦是唯一一個在服食下糰子後,不需要消化的人,他看出了我對於張三舉動的不滿,“大小姐,你是不是在生我那三師兄的氣?”
“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的看人的眼光有些不太準而已。”我握著還餘下的半個糰子,頗爲懊惱,我怎麼就那麼容易把好東西拱手送給別人呢?送給對的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半顆糰子,送得我憋屈死了。
曉婷在消化糰子的過程中,無意間釋放出了神明境中階的氣勢,強風將我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用手捂著都不行。李煦笑著設下一道樊籠阻擋風勢,伸手替我打理頭髮,“他是張三,我是李四......”
張三本來並不是一個精明人;李煦入門時間比張三晚了足足有二十年,李煦十九歲入得神尊府,起初他並沒有表現得很出色,相反他還顯得有些笨拙。大師兄和二師兄平日裡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是張三手把手教會了他如何打出炁,如何收回炁。張三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性格呢?那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