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句話,男朋友結婚了,新娘卻不是你。
這話應了此景。
看到陳明傑將象徵白頭到老的鑽戒,緩緩戴進夕然的指間,夕柔眸底微微一閃,鼻尖驀然泛酸,眼前悄悄蒙上一層薄霧。
她默默轉身,走出熱鬧非凡的宴會廳。
當她親眼見證別人感情的開始,同時也見證了自己一段感情的結束,是的,他們之間的一切在今天結束了。
從鑽石酒店出來,夕柔擡起朦朧的雙眼,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滂沱大雨,迷茫一片看不清道路。
腳下的步伐沒有猶豫,夕柔穿紅色無袖紅色晚禮服,低著頭,一步一步走進冰冷的雨中……
“柔柔,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愛從來都沒有變過!我可以對天發誓!”
“柔柔,你給我兩年時間,我一定會娶你!”
“柔柔,你以後會明白我的苦衷?!?
耳邊輕蕩著昔日陳明傑的誓言坦坦,而此時此刻的夕柔,只覺得心口處傳來陣陣莫名的痛楚。
她不需要誓言,也不需要承諾,更不想知道他所謂的苦衷,她只是想像以前一樣,一切都好好的。
陳明傑長達六年的默默陪伴和守護,她心存感激,可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直接化成利刃刺入她的心尖……
心,撕裂地疼。
粗大的雨點兒打在地上,散開水花一朵朵,匯成一片水渠。
街道上行人撐著傘腳步匆忙,過往的車輛更是疾馳地濺起一道高高地水牆,來不及避讓的行人無不尖叫著被濺了一身溼。
一抹紅色單薄的身影在雨中慢慢挪步,身上的晚禮服早已被雨水浸溼,緊緊裹在嬌瘦的身上。路過的行人眼神怪異匆匆朝她瞥了一眼,腳步不停往前走……
剛開始雨滴打在身上會感覺到疼和冷,雨大了,淋久了,身體感知就漸漸地麻木了。夕柔低著頭不清表情,雨水順著長髮凝聚成直線掉落到地面,無意識挪開腳步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要去找誰,還能做什麼。
雨中頓住腳步,夕柔緩緩擡頭望天,心口處一緊,眼眶禁不住再次發熱。
或許她並不是很愛他,只是依戀有他陪伴的那種感覺,可看到他爲夕然帶上戒指那一幕,心到底還是會痛。
前腳還是誓言坦坦,可一轉身,愛已不在……
冰冷的雨水肆意地拍打在她沒有血色的臉上,也許是有雨水跑進眼角,眼睛有些刺痛,有東西不斷地涌出眼角順著臉頰滑落。
不知道走了多久,雙腿冰冷麻木得挪不動腳步,夕柔在街邊長木椅上坐下。
迎面一陣風夾雨掃過,她打著寒顫緊了緊身上早已溼透的晚禮服,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好冷,雨冷,風也冷。
長木椅上的人緩緩站起,低著頭不著方向地繼續在雨中挪步……
一輛黑色路虎在雨中急速向前行駛,濺起一道高高的水牆,白色的水花快速朝兩邊噴散開來。
眼角餘光掃到什麼,凌逸琛噌的一下剎車踩到底,拉開車門跳了下來。
“韓夕柔!”
一把扯過低著頭行走在馬路中間的人,緊緊摟進懷裡,迅速帶她離開道路中間危險區。
半摟半抱地把凍僵的人弄上車,將暖氣開到最大,男人暴怒,“你他媽找死呢!”
找死?
她麻木的揚起頭,嗓音沙啞,“我會好好活著?!?
“……”凌逸琛被嗆。
“韓夕柔,你最好給我沒事!”
伸手拔了兩張紙巾,凌逸琛冷著臉給她擦拭臉頰和髮梢上的雨水,眼眸微沉。
看著那張滴著雨水動怒的俊臉,夕柔眼眶熱了熱。
其實她需要的不多,一句話就足夠了,哪怕這句話字面上很不爽人。
溼透的衣裳緊裹很是冰冷,夕柔蜷著身子縮在副駕座上,渾身打著寒顫。剛纔在雨中還不覺得冷,此時坐在副駕上吹著暖風漸漸恢復知覺,才知道原來冷熱交替會這麼的刺骨冰寒。
見她凍得發抖,凌逸琛急忙脫下西裝外套,伸手裹在她身上。
只不過多了件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而已,她的身子卻覺察暖和很多。她不確定他是不是特意出來找她的,凌逸琛作爲淩氏集團的代表,陳氏邀請出席陳明傑訂婚禮的上座嘉賓,他應該是不能提前離場的。
想到什麼,夕柔冰涼的薄脣動了動,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大尾巴狼,我們韓家又不是沒人疼我,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喜歡瞎操心了?”
“爺樂意!”
聽凌逸琛沉著臉傲拽的答話,夕柔擡起泛紅的眼眸看向他,低低道,“你不用管我的……”
她那微微紅腫的眼眶,嘴角那抹無奈的苦笑,深深刺傷他的眼。
人前,她是風光無限的韓家三小姐、韓氏旗下帝豪集團總裁;人後,她只不過是個得不到父母捧在手心應有寵愛的普通女孩子,讓人心生憐憫。
眼神微微動了動,凌逸琛什麼話也沒說,啓動車子朝嘉龍尚城的公寓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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