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包廂的門,閃著寒光的凌厲雙眸掃過昏暗的包廂每個角落,迅速目標鎖定。夕柔的方向感很準,操起桌上的紅酒瓶,快準狠直接敲碎在懷裡抱著一個掙扎女人的斜劉海男子頭上。
包廂裡氣氛瞬間凝固,那男子迅速放開懷裡的人,頂著一頭的血,嘴裡罵咧站起來,“臥槽,哪來的野娘們……”
嘭
那人喝了酒,腦袋上還流著血,動作肯定緩慢。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夕柔已然一腳踹在對方襠下,力道足以將那人渣踹飛到對面沙發地板上。
“啊”
只見,男子瞬間倒地,滿臉猙獰哀嚎聲不斷,雙手緊緊捂著胯襠,蜷著身體痛得滿地打滾。
包廂裡其他人一愣,下一刻反應過來,紛紛起身硬是邁步走過來。
“喂,女人,這裡原本沒你的事,你是腦子進水插手多管閒事呢?!”
“我特麼就多管閒事了,怎麼著?!”夕柔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眼神冷傲。
這些是出來玩慣的主兒從不肯吃虧,掃面子的事情自然不讓。見自家兄弟被人收拾,對方還是個嬌柔女子,哪裡肯罷休,“女人,有種你他媽多管閒事,信不信老子連你一起玩了!”
原本只想收拾完那渣男就帶夕然走,然而看到他們羣羣圍過來,各個嘴巴還吐出粗鄙的話,真讓人噁心。夕柔脾氣歷來吃軟不吃硬,鷹隼般的眼底閃過一抹狂狷,從她眼底散發出一股從讓人畏寒的暴戾,“哼!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臥槽,敢跟老子叫囂,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一個紅色頭髮的小年輕,滿眼酒後的猩紅,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甩過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被灌了酒坐在沙發上緩口氣的夕然腦袋發愣,姐姐怎麼會在這裡?
等她回過神來時,猛然發覺有東西朝夕柔快速飛過來,本能反應急忙伸手扯夕柔一把,急聲道,“姐姐,小心!”
“姐姐?!”
衆人起鬨笑出來,其中一人大聲嘲笑口氣陰冷說道,“呵!我當是誰呢!原來,她就是那個被妹妹搶了男人的……韓家三小姐,韓夕柔?!行啊,居然被妹妹搶了男人還能來秀姐妹情深,胸,挺大的嘛!”
眼角餘光捕獲昏暗燈光下的一抹寒光,夕柔被扯往左避讓一步,側過臉正好躲過飛來的酒瓶,俏臉霎時陰霾。
找死!
麻利地操起另一支紅酒,迅速在玻璃茶幾上敲掉瓶底,夕柔舉起鋒利的玻璃缺口對著圍過來的人羣,聲音生硬沉冷,“不要命的就過來,姐奉陪到底!”
“操!你當爺是被嚇大的啊!”紅色頭髮的小年輕身先士卒,直接撲了過來。
靈活側身躲過對方迎面擊來的拳掌,夕柔手上的酒瓶一抖,狠狠敲碎在小年輕腦袋上,順勢利索地朝他胯。下補了一腳。
小年輕瞬間被踹了出去,著地的瞬間,也是雙手捂著褲襠滿地打滾。
先前叫囂的人,看到夕柔這麼玩命,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實在震懾人心。
“臥槽,你們韓氏不想和我們做生意了是吧?”
衆人停頓住腳步,不靠近也不讓她們倆離開,其中一個年紀稍大點的沉怒問道,“韓夕然,我們喝酒談合作的事,你們居然動手打人?操!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
包廂的房門被打開,一對身形靚麗的姐妹花挽手走進來。
“啊”
陸瑩瑩看到坐在地上兩個血腦袋的人,頓時被嚇得一聲尖叫,再看看持著酒瓶的夕柔,眼底閃過精光,“哇,都快出人命了,我看你們也不要私下解決了,還不趕緊報警!”抓人吧!
不用陸瑩瑩說,早先就有服務生看到這一幕打電話報警,警察很快過來將一干人帶走。
半小時後,警察局審訊室。
其他人沒有參與打架當場可以走,夕然走出來站在警察局門口,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陳明傑打電話。這件事不能讓家裡知道,畢竟夕柔是因爲她才進的警局,必須先把人保釋出來再說。
兩個被打的人來歷不小,都是市機關領導親戚家的公子,他們今晚是被人叫過去撐場,後來喝多了纔對夕然起歹意。旁邊的椅子上,兩個人以同樣姿勢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捂著褲襠,對夕柔的行爲淚聲俱下控訴:“警察先生,這個女人太野蠻了,我們只是和她妹妹喝了杯酒,真的只是喝酒,她就拿著酒瓶把我們往死裡打!你們一定要嚴懲她,最好判刑!!”
坐在側面的夕柔,面對筆錄的警察,隻字不提。
其實,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紅酒瓶先敲掉瓶底承受力就會變小,碰到撞擊是很容易碎的,要不然,他們還能坐在這跟警察訴控。
至於,他們胯。下那一腳……
哎,完全拜凌逸琛所賜。條件反射的結果。
夕柔也不想呆在警察局過夜,又不能驚擾到家裡人,思來想去,最後決定給凌逸琛打電話。
走廊快步走來一道頎長的身影,男人穿著黑色手工西裝,沉著臉進來,見到人就開口:“我要保釋韓夕柔。”
陳明傑也有親戚在市機關身兼要職,他往那一站,很快有人過去,低聲問道,“陳少,怎麼您親自來了。”
熟悉的聲音,夕柔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她冷淡開口,“警察同志,我不認識他,我等的人還沒到。”
陳明傑瞬間蹙眉,盯著那抹冷漠的身影,只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在翻涌。
人是夕柔打的,事出在傾城,曹鬱接到消息,很快帶著律師趕來。
律師跟著警察去辦理手續,對方家裡有關係事情比較麻煩。
“三兒,你被人打了?”
曹鬱來不及同其他人說話,直接奔走到夕柔面前蹲下身,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心急關心道,“傷到哪兒?傷到哪兒了?”
“是她打我們倆,傷在我們這!”兩個小年輕忍俊不禁,怒著叫屈。
“臥槽,哪個王八羔子那麼不長眼?!”
曹鬱這時好像才發覺旁邊的那兩隻,盯著他們臉上凝固的褐色血跡,登時指著他們鼻子一頓臭罵,“兔崽子,敢砸爺的場子,怎麼沒把你們打死!!!”
夕柔:“……”
哎
默默嘆了口氣。
曹國舅,你這麼威武,確定能把哀家保釋出去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