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要結(jié)果?”凌逸琛挑眉。
“後天,韓氏召開董事會。”夕柔抿脣道。
“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凌逸琛說完,拿著手機走到陽臺,夕柔看他居然還避嫌,撇了撇嘴,拿起浴袍走進浴室去梳洗。
撥出去的電話很快接通,凌逸琛跟對方簡短交代幾句,隨即掛上電話。
醫(yī)院病房裡,韓明政神色溫和靠坐在牀頭休息,夕然拿起報架上的報紙,在椅子上坐下,“爸爸,我給你讀報紙吧?”
看著懂事貼心的小女兒,韓明政欣慰地笑了笑,很享受子女陪伴的時光,“好。”
最近的報紙上韓氏的新聞屢不見鮮,夕然怕刺激到韓明政,從市井新聞到財經(jīng)娛樂消息,儘量避開和韓氏有關(guān)的新聞。
然而,一則在建工地事故的新聞印入眼簾,夕然眼底一驚,沒多想跟著念出來,“昨日下午19點,迎暉路與沙河交界處,陳氏御龍山二期在建工地上,一正在施工的塔吊突然斷裂,操作師傅潘印和塔吊一起從七八十米的高空急速下墜……”
“是什麼原因引起塔吊垮塌?”韓明政劍眉蹙了蹙,突然開口問道。
想起昨晚陳明傑急忙開車離開家,後半夜回到家也沒跟她提起半句,夕然眉頭不期然蹙了蹙,目光再次落在報紙上,“上面說,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引起塔吊垮塌。不過,事後,有當(dāng)事人的工友在塔吊旁邊發(fā)現(xiàn)了一顆螺絲釘。”
一起意外事故能要人命,隨著媒體的介入推波助瀾,隨之能讓公司陷入危機。
韓明政雖交出手中的股份,但心中始終繫著韓氏的安危,想到前段時間韓氏工地上發(fā)生的意外事故,抿脣問道:“上次韓氏工地上出事的傷難家屬談判現(xiàn)在由誰負責(zé),進展如何,賠償問題解決了嗎?”
“爸爸,您放心,這件事一直由我親自跟進。”
夕然放下手中的報紙,輕聲說道,“根據(jù)傷難家屬提出的賠償意見和附加要求,經(jīng)過公司高層研究決定,爲(wèi)了避免負面新聞的擴大影響,我們能做到的儘量做到,不能做到的就儘量與傷難家屬進行溝通協(xié)商。如今,傷難家屬情緒穩(wěn)定,問題正在一步步解決之中。”
“嗯,”韓明政欣慰地點點頭,笑道,“夕然,你這次做得很好。”
“這是我和公司高層一起研究出來的方案,我不敢居功。”面對父親的表揚,夕然心底驟然閃過很多情緒。有欣喜和期待,還有一抹難言的驕傲。
眼見夕然謙卑有度,韓明政嘴角的笑容舒展,這個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如今能有這般改變,實屬不易。
“韓氏現(xiàn)在處於敏感期,一舉一動都被媒體關(guān)注,夕然,這件事你一定要謹慎處理。”
牽過女兒的手,韓明政語重心長道,“記住,凡事以公司爲(wèi)重。”
“我記住了,爸爸。”
夕然紅脣慢慢溢出一抹笑,嘴角揚起莫名的弧度,“爸,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韓明政眼神溫和,輕輕拍了拍手心裡女兒的手背,抿脣點點頭。
“然然,你爸剛好一點,別老談公司裡的事。”
茉莉看向夕然,眼底閃過什麼,將弄好的水果在瓷盤擺開推到他們父女倆面前,笑著說道,“來,吃點水果吧。”
“爸爸,這是你最愛吃的獼猴桃。”
夕然挽著韓明政的手臂撒嬌,將獼猴桃遞到他嘴邊,宛如小時候那般倚在父親胸前,親暱地蹭了蹭問道:“爸爸,甜嗎?”
“呵呵……”
嘴裡的獼猴桃酸中帶甜,味道不錯。韓明政寵溺地揉了揉女兒的頭髮,嘴角的笑容溫和,“甜。”
茉莉的電話響起,起身走出病房,去外面接聽。
夕然眼眸微動,遞了塊哈密瓜給韓明政,試探開口道,“爸,中午大伯帶人拿走帝豪的公章及執(zhí)照,姐姐沒能攔住。”
果然,聽到提起和夕柔有關(guān)的事,韓明政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的那抹怒色顯而易見。
夕然對父親察言觀色,嘴角滑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繼續(xù)說道,“聽說下午帝豪的股東會上,股東們一致推薦姐姐擔(dān)任帝豪董事長,相關(guān)章程已經(jīng)報送工商備案登記了。後天韓氏就要召開董事會,屆時姐姐以股東身份出席,恐怕會遭到大伯刁難。爸,您不幫幫姐姐嗎?”
“混賬東西!那都是她自找的!”韓明政將手中的哈密瓜丟回果盤裡,被氣得不輕。
茉莉接完電話回病房,看到韓明政泛白的臉色,瞬間蹙眉。
伸手在韓明政胸口輕拍,茉莉不好談?wù)摴旧系氖虑椋荒軐捨浚懊髡銊e生柔柔的氣,怎麼說,大哥帶人搶公章總是不對的。”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們倆都回去吧。”
韓明政臉色難看,拉高被子準(zhǔn)備休息,讓看護送她們走。茉莉嘆了口氣,交代好看護,帶著夕然離開醫(yī)院。
開車將茉莉送到住處,夕然開著銀色奧迪從郊區(qū)道返回市區(qū),陳明傑晚上在公司加班,她去看看快下班了沒有。
郊區(qū)道車輛比較少,旁邊兩輛黑色轎車不動聲色靠近,其中一輛超速拐彎撞得銀色奧迪車前蓋凹了一大塊,雙方同時停車。
對方打開車門走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衫和西褲的優(yōu)雅男人,夕然並沒多想也推開車門,“喂,你怎麼開車的啊!”
“不好意思,撞到你的車了。”
男人勾脣魅惑一笑,篆刻出立體五官的美麗瞬間綻放。夕然看傻了眼,心跳驀然加速,“沒,沒關(guān)係,我們可以報保險處理。”
對方點點頭,擡手朝旁邊另一輛車走下來的人打了個手勢,“武子。”
“好咧,來了!”
武子手臂大片刺青顯眼,一手拿著針頭,一手拿著玻璃試管,嘴角的笑容陰森滲人。
“你們什麼人?!”
意識到情況不妙,夕然反應(yīng)過來要跑,爲(wèi)時已晚,被人強行按在車前蓋上。她不住掙扎,驚恐問道:“喂,你們要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她,那個叫武子的人動作利索,大大的針頭對著夕然手臂上的血管,毫不留情直接秒戳!
“啊”
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夕然眼底的驚恐達到極點,一聲驚魂尖叫,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切,弱爆了!”
正在抽血抽得很爽的武子,瞥了眼暈死的夕然,一臉的嫌棄。
聞言,衆(zhòng)人睨目過來,額頭隱約黑線,心中默問:小子,對女人,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半個小時後,市醫(yī)院。
病房裡,韓明政靠著牀頭翻看手中的報紙,陳天佑帶著護士進來查房。
普通的常規(guī)檢查過後,陳天佑看了看血壓欄,朝韓明政正色說道:“韓先生,您的血壓有些偏高,而且前期檢測出您的血液濃度較稠,我想在給您抽血在做個透析,確認一下具體是有哪方面引起的。您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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