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說與不說,彼此都懂,不語最深;有些情,戀與不戀,都是溫暖,遇見最美。紅塵三千丈,抵不過年華似水,多少真情在冷暖中融入,那些心靈相伴走過的日子,終是讓流年盈香滿懷。
雖然夕柔的選擇讓人頗感意外,但他們卻心甘情願在她背後默默支持,那顆呵護(hù)她的心不變。
凌逸琛在衆(zhòng)人面前對她那毫不忌諱的寵溺眼神,讓他們哥幾個很放心。
起碼,這次的人,她選對了。
只是……
一朝捧在手心裡呵護(hù)的女孩兒長大要結(jié)婚了,從此有了她自己的歸宿,做爲(wèi)她忠誠的護(hù)花使者,曹鬱和俊熙他們除了爲(wèi)她高興,心裡多多少少還是難受了。
一手抓一瓶人頭馬xo走過來,安維和謝曉路他們直擊pk凌逸琛,叫囂道,“你小子想從我們四人手中把人帶走,先放倒我們哥幾個再說!”
一口氣憋著正愁沒地方發(fā)泄,凌逸琛利索地將黑色西裝外套往沙發(fā)上一丟,擡手鬆開領(lǐng)口的兩個釦子,鬆垮地挽起白色襯衫袖口露出一截結(jié)實的小臂,“我不介意讓你們倒得更徹底!”
隨手操起桌上的酒瓶,嘭嘭嘭幾聲兩排閃亮亮的玻璃杯在茶幾桌上擺開,緊接著暗紅色的酒色漫入杯中。男人傲嬌的俊臉微揚(yáng),深邃的雙眸微瞇,眼神染滿不屑,“誰先來?還是一起上?!”
“我來!”
向前一步走出來,俊熙揚(yáng)起嘴角,眼神同樣傲氣,“一起上算是欺負(fù)你!”
“讓一讓,讓一讓,今天爺我打前鋒!”曹鬱不由分說一把將俊熙拉到身後,向前跨一步橫在他前面,挽著袖子拿起酒杯,“你們幾個誰也別跟我搶!”
這陣勢……
這是要以一敵四,輪番上陣?
就算凌逸琛平時酒量不錯,恐怕也難以招架。陳明傑在某方面與凌逸琛感同身受,自然是和凌逸琛同一條戰(zhàn)線。俊楠掃了一眼來勢洶洶的四人,力挺兄弟,“算我一份。”
好兄弟!凌逸琛伸手搭過俊楠的肩頭,重重地拍了拍。
有好玩的東西,夕嬌自然不甘落後,挽著俊楠的臂彎幸福笑容小嘴俏俏,“我是俊楠的支援軍!”
“你少喝點。”俊楠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夕嬌臉色的笑意更甚。
這一幕恰巧被角落裡的夕媛看在眼裡,眼眸微微動了動,感覺到什麼,側(cè)過臉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夕柔一瞬不瞬盯著她看。端起桌上的酒,夕媛好像要掩飾什麼輕輕地呷了一口,淡淡別開臉看向別處。
俊楠打頭炮,曹鬱舉著酒杯沉了沉,“楠哥,對不住了!”
曹鬱的酒量和俊楠不相上下,果然,烈酒作用下,二十分鐘後兩人當(dāng)場同時撲街。躲在洗手間吐得膽汁都快吐出來,忍著乾嘔,俊楠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從洗手間走出來,夕嬌心疼地及時送上一杯溫水讓他漱口。曹鬱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吐完筆直挺屍在沙發(fā)上殘喘,夕柔手忙腳亂伺候,跟保姆沒啥兩樣。
第二輪,俊熙直接對上凌逸琛。
這邊俊楠撲街,由夕嬌替補(bǔ),不過期間大部分的酒都是凌逸琛抗過去。夕嬌畢竟不是俊熙的對手,夕媛要上去時,被夕柔拉住,“老大,晚上你來善後。”
每次俊楠出現(xiàn)時,夕媛都會酩酊大醉。
姐妹倆對視了一眼,讀懂了對方,夕媛抿脣點點頭,“好,你放心吧。”
夕嬌果然沒一會就撲下來了,陳明傑直接替上。
這邊俊熙也沒人抗多久,撲街後,由謝曉路和安維直接拼上凌逸琛和陳明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有木有?!
杯光盞影,酒氣橫掃,只見空的酒瓶堆積成山。包廂的房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服務(wù)人員送水送酒送東送西,忙碌個不停。不到二十分鐘,兩邊人馬分量相當(dāng),各自身形搖搖晃晃站不穩(wěn)跌坐在沙發(fā)上。
“癟犢子,還來麼?”凌逸琛晃著身體伸手胡亂扯了下領(lǐng)口,兩顆襯衫釦子因力道應(yīng)聲而落,敞開的白色襯衫內(nèi)露出酒色結(jié)實的胸膛。手指朝安維和謝曉路點點,嘴角笑意嘲諷,“就這點酒量,還敢叫囂跟爺搶人?”
不自量力!
沒人叫停,倒酒的服務(wù)生只能硬著頭皮,再次將隔空叫囂的四人面前兩排玻璃杯蓄滿酒,隨後緊著退開,怕雙方酒後控制不住出什麼亂子殃及魚池。
這酒太烈,安維只覺得酒氣一陣一陣地上涌直灌大腦,整個腦袋越發(fā)的暈沉。看著倒在旁邊沙發(fā)上口齒不清的謝曉路,他扶著沙發(fā)搖搖晃晃站起來,拿起前面的酒杯仰頭一口灌下,以實際行動來回答他。
嘭的一聲,空玻璃杯甩落在玻璃長桌上,安維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就算到了最後一刻,只要我還沒倒下,絕對守護(hù)!”
“哼!那爺就讓你倒下!”凌逸琛冷冷一哼,拿起面前的酒,也是一口灌下。
兩人又是幾個來回,終於還是安維先撐不住倒下。凌逸琛的喝得也不少,在安維倒下瞬間,他也跌坐在沙發(fā)上,嘴巴卻不停息宣戰(zhàn),“媽的,跟爺叫囂,有種在起來喝啊!”
夕柔急忙給雙方餵了些溫水,卻異常冷靜不出言阻止。
挺在沙發(fā)上醉麻得不輕的謝曉路腦袋微擡,動了動身體扶著沙發(fā)爬起來,雙眼迷離視線不是很清晰地看看醉趴的俊熙和曹鬱,再看看用拳頭錘了錘腦袋想要站起來的安維,打著酒嗝朝凌逸琛吼道,“凌逸琛,你他媽別太囂張,我來呃……我來對你……”
陳明傑站起來,舉起酒杯,一口灌下。
就這樣,只是兩個來回,夕柔家的四隻男閨被一網(wǎng)打盡。
掃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四人,臉色通紅的陳明傑嗤笑出聲,“操!嘴巴子厲害,就那點本事?有種再來!”
凌逸琛靠著沙發(fā)休息,單手扶著額頭,醉迷的雙眼落在夕柔身上,嘴角微微勾起。
陳明傑不屑叫囂,可是他忘記了,曹鬱和陸俊熙他們四個人是爲(wèi)誰而倒下!
韓夕柔,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秉著天大地大,老婆大人最大的思想理念,凌逸琛自然不會對自家老婆大人出手。男人悠閒地閉著眼睛,輕輕揉了揉酒氣引起地突突直跳發(fā)酸發(fā)痛的太陽穴,頗爲(wèi)耐心等看自己那豬一樣的隊友怎麼被他家老婆大人收拾!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dāng)時在韓老爺子生日宴會上,夕柔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
“我來!”
果然,夕柔俏臉平靜走到安維和謝曉路前面,與陳明傑隔桌對峙。
陳明傑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擺擺手跌坐在沙發(fā)上,“我不和你喝酒。”
“陳明傑,你也是嘴皮子厲害的?”
“我不喝,我沒有理由和你喝!”
“我們五個人向來在同一條線上,這個理由足夠嗎?”
“我不會和你喝,你說什麼也沒用!”
“你沒種?!”
“……”
“孬種!”
“……”
陳明傑雙脣抿成直線,眼睛直直看著她,眼前的容顏笑貌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感覺她掛在嘴角的那抹笑容是那麼冰冷那麼陌生。他微微失神,輕輕啓口,“柔柔……”
“陳明傑,你承認(rèn)你孬,不喝也行。”
徒然笑開,夕柔嘴角勾起的笑意冷冽,嗓音驟然變冷,“那你和夕然一樣……”
“叫我一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