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傑跟在她身後上樓,在夕柔打開房門前一瞬間,他突然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在懷裡,低急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柔柔,離凌逸琛遠一點,我向你保證,等過段時間我會盡快和夕然解除婚約。”
“柔柔,我會娶你,我要我們結婚永遠在一起。”
“柔柔,求求你等我好不好?!”
有的人爲了愛,寧願放棄高傲讓自己變得很卑微。
可她不願意!
瀲灩的紅脣緊抿成直線,夕柔目光微垂落在門把上攥緊的手,只覺得心口發澀。
“柔柔……”陳明傑低下頭將臉埋在她頸側的發間,呼吸著帶著她特有氣息的空氣,緊了緊環住她腰際的手臂。她的沉默不語讓他心慌意亂焦躁不安,愈發害怕失去她。
“放開!”夕柔終於出聲,嗓音冰冷得不能再冰冷。
“柔柔……”
“放!”
頓了頓,陳明傑還是依言放開了她。
夕柔轉身,眼眸掃過站在陳明傑身後的人,眼底閃過什麼。
陳明傑望著夕柔的眼睛猜出身後有人,卻沒轉過去,她是他情感的天,他無忌被誰知道。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不遠處的人終於抿脣轉身走開。
夕柔微微擡眼與陳明傑對視,明亮的雙眸沒有半點起伏,“陳明傑,當初是你進錯了房,上錯了牀,現在有什麼資格讓我等你?”
“是,我錯了!”陳明傑急忙辯解道,“對不起,柔柔,如果不是那天喝太多了,我不至於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柔柔,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我……”
“陳明傑,你進錯了房,上錯了牀,而我……看走了眼。”
夕柔倏地轉身打開自己的房門,背對著他語氣篤定,“既然已經錯了,我當然不會讓自己再次回到錯誤裡去,失去自己同時也傷害了別人,陳明傑,我做不到。”
“是因爲凌逸琛嗎?”想起那次在嘉龍尚城看到他們在車裡的那一幕,陳明傑神色瞬間黯然,低聲道,“柔柔,我是有錯在先,沒錯。但是,你不也已經和凌逸琛……柔柔,我不不介意。這樣一來我們倆一人一次,扯平了不是?放下一切,重新開始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嘭的一聲,夕柔將房門甩上。
陳明傑盯著曾經爲他開過的那扇門,緩緩擡頭望天,努力抑制眼角的溼潤,心間卻無法釋懷。
夕柔粗喘著氣,努力壓制心底涌上來的東西,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你不也和凌逸琛……
什麼?
陳明傑他是想說,她已經和凌逸琛做了,然後這樣他們之間一人一次出軌背叛就算扯平了?!
可笑!
夕柔低著頭,盯著腳尖,只覺得胸口發緊得難受,要不是她答應奶奶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要鬧,剛纔肯定出手把這個渣男給揍了。
隔天早起,衆人依照慣例,週末早上聚在大宅陪老爺子和老太太吃早餐。
就餐間,老爺子偶爾問起公司上的事,被問的人及時回覆,雙方交流愉快。
公司上的話題告一段落,老太太這邊打開話匣子,杜娟和茉莉把重點放在各自兒女婚事上,毫無疑問相親這個話題被搬到桌面上。
茉莉對老太太說,“母親,城北陸家的公子陸航不久前從國外回來,這段時間陸太太張羅著給他相親,這孩子我見過,長相一表人才絕對沒得挑剔,而且陸家和我們韓家也算門當戶對。”
說完,茉莉看了看夕柔,小心翼翼朝老太太請示道,“要不,咱讓柔柔去見見?”
夕柔喝粥的動作頓了一下,也就一下,繼續事不關己般喝她的粥。
昨晚,陳明傑和她站在房門前那一幕,茉莉是看到的。
茉莉是害怕因爲她的存在夕然被陳明傑解除婚約,還是迫不及待將她嫁送出韓家斷了陳明傑對她的念頭,夕柔不想去猜測,或者兩者皆有吧。
杜娟看看茉莉,在看看夕柔,禁不住說道,“哎不對呀,柔柔這階段不是和凌家公子凌逸琛正在交往嗎?”
她和凌逸琛交往?
這麼狗血的謠言,誰放出去的!?
停下喝粥的動作,夕柔有些詫異擡頭,看向眼眸含笑的夕嬌,瞭然。
韓老二,果然很二!
凌逸琛這個人,老太太天天在麻將協會裡和陳月搓麻將,自然知根知底地瞭解。加上前段時間凌逸琛好幾次晚上很晚才送夕柔回來,還有夕柔被凌逸琛帶去凌家見親戚的事,雖然夕柔她們姐妹幾個藏著掖著不讓她知曉,但老太太自然有辦法把事情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凌家,不算委屈夕柔。
見夕柔不表態,老太太轉過來,特意問她道,“老三,什麼時候把逸琛帶回來,奶奶想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