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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息不穩的聲音帶著顫音,在這樣的夜色中聽了更加妖冶生姿,令人浮想聯翩。
“好,我這就給你!”
冷燁壞壞的勾起得意,健碩有力的蜂腰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快速的聳動起來。
到這時方知上當的嶽知畫,只有在心裡哀嚎的份兒了。
……
這樣的夜晚總是過得很快,溫婉的女人每每都是被折騰得筋疲力盡最後不知不覺睡去的。
而如同電動馬達一樣的男人卻還在樂此不疲。
同樣的夜晚,在雲家卻是不一樣的光景。
史風菲已經是很晚了纔回來,而房間裡卻還沒有云正滄的身影。
客廳裡看電視的雲老爺子早就睡覺去了,只有雲暢還在擺弄著一臺平板電腦,不知道在跟誰視頻聊天。見到史風菲進來,她故意把音量調得很大,放肆的對著屏幕大笑。
莊慈心本來就沒有興趣在看電視和跟誰聊天上,此時已經回房間去休息了。
史風菲回到三樓的主臥後,趁著雲正滄沒回來,趕緊再洗了一遍澡,生怕他發現自己身上留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兒。
可當她收拾停當很長時間也不見人回來。
再過一天就是他們婚禮的日子了,兩人說好了明天一起去領結婚證的,圖個正月初九,長長久久的吉利。
——可是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雲正滄怎麼還不回家?
——他不會在結婚前就對自己劈腿吧?
想到有這種可能性,史風菲氣得咬牙切齒,穿著睡衣從牀上跳下來,拿起窗前小藤桌上的電話就打過去。
可雲正滄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悅耳的鈴聲一直響到自動停下來,電話裡提示:暫時無人接聽後掛斷了。
以往她跟雲正滄揹著嶽知畫偷偷約會時,他也是這樣的,任憑多少電話打進來也不會停止正在做的事……
史風菲越回憶越生氣,沒好氣的重複撥打了好幾次他的電話,可都是沒人接聽。
她突然想起了張秘書。雖說是行政秘書,主要幫他處理工作上的事情,但如果他有應酬,肯定也能知道的。
史風菲從手機裡調出了她的電話,這是自從跟雲正滄好上以後她就存在手機裡的,只是一直沒有打過,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電話鈴聲響了兩遍對方就接通了,裡面傳出張秘書正在大笑的聲音,好像她正在哪裡玩兒,背景有點嘈雜:
“喂?誰呀?”
“我是雲太太,你們在哪兒呢?”
史風菲臉皮比腳鞋底還厚,已經十分不客氣的自稱雲正滄太太了。
“雲太太?”正玩兒得高興,張秘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是誰,隨口重複了一遍之後纔有些恍然:
“哦哦,總經理夫人您好,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事吩咐嗎?”
“你們現在在哪兒?”史風菲的口氣極差,她言語間認定了張秘書就是跟雲正滄在一起的。
“我跟朋友在KTV玩呢,總經理夫人要找我朋友嗎?”
張秘書很奇怪,她不明白史風菲所說的你們是
什麼含義,只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得罪是真的。
“我問你雲總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女人極爲不悅,聲音嚴厲的透過電話線傳過來。
“雲總?他……”張秘書卡住了。
——他明明是晚上下班就獨自離開了,好像今天並沒有什麼應酬啊?
——過完年的上班第一天,一般都沒有人會這麼積極的願意犧牲跟家人在一起的時間而去參加飯局的。
可是聽史風菲的口氣,張秘書判斷雲總是沒有回家,那自己要不要幫他圓這個謊話呢?
想來想去,還是跟雲正滄接觸的時間長,她本能的選擇了幫他:“他今天晚上有個應酬,是市規劃局的領導們,可能會比較晚回去吧。”
“誰陪他一起去的?”史風菲不依不饒,一定要問個明白。
“這……”張秘書口氣猶豫,害怕她回頭再找人家覈實怎麼辦?眼珠一轉想到一個辦法:“他沒帶人去,領導們說有重要的事情,不想讓外人傳出去。”
說完這句話,張秘書已經滿身是汗了。
她發現要對付史風菲這樣的女人實在很累,比起跟著雲總加班還要難。
咔嗒。
電話很沒禮貌的掛斷了。
把手機拿到眼前,張秘書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緊把剛剛的手機號碼存進電話簿裡。
而此時的雲正滄卻並沒有什麼應酬,他只是喝醉了酒,一個人把車開進了已人去樓空的別墅。
這裡曾是他跟嶽知畫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雖然有一段時間她消失了,可是自從她回來,就一生住在這裡。
自從他們搬進來,從沒有哪一天熄滅過燈光,至少草坪燈也是徹夜不亮著的。
然而今夜,這裡就像死一般沉寂。
坐在車裡看著曾經打理整齊的院子,現在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了,他感覺胸腔裡悶悶的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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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後的身體靠在駕駛座上,關閉了車裡所有照明,他就這麼靜靜的感受著繁華過後的黑暗,想起上大學時兩人間的一點一滴。
放在副駕的手機一遍遍響著,他卻不接,因爲那悠揚的鈴聲是嶽知畫喜歡的,如果他接了電話,音樂聲就會停止。
大手煩燥的扯開領帶,頭髮也被他抓得有些微亂。
那是因爲他的頭疼最近越來越明顯,特別是喝了酒之後,不用大手揪著頭髮,他就覺得那顆頭顱要裂開了似的。
舒緩的音樂聲讓他好受一些,可是音樂很快就停了,並且再沒有響起。
頎長的身形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走出來,車門也沒關就趟進深雪裡,積雪沒過他腳上的皮鞋,灌進只穿了薄襪子的腳踝處刺骨般冰涼,可他像沒有感受似的,一步一步走向房門。
大廳的門上了鎖,大手顫抖著掏出一直沒捨得丟棄的鑰匙打開門,裡面早已關閉了暖氣的溫度很冷,黑乎乎的房間看不見一絲光線。
大手在開關上按了幾下,房間裡傳出咔咔聲卻沒有亮起來。
他這纔想起電源已經切斷了。
陰鬱
的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憑藉記憶裡的方向他朝著嶽知畫一直住著的下人房間走去。
房門打開,空寂的別墅裡吱呀一聲響。
房間是他親自叫人裝修的,所有的一切還保持著全新的樣子,在窗外透進來的暗淡夜色中模糊的可以分辨。
也不脫衣脫鞋,男人透著悲傷的身形直直倒在牀上。
牀面很軟,將了的身體彈起來又落下去。身下壓著沒有取走的被子上面,是陳姨在離開前蓋上的白色防塵罩。
“知畫……你爲什麼不肯告訴我五前到底跟了誰?爲什麼現在又要跟冷燁那個可惡的男人?!”
痛苦糾纏上眉梢,雲正滄難過得用大手捂住胸口位置。
“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我心疼你……連碰一指頭都不捨得,你卻給別的男人碰!”
黑暗中,醉了的雙眼狹長而血紅,裡面蓄滿了惋惜、不捨、痛恨、還有無法割捨的深愛……
男人翻身蜷起身體,穿著皮鞋的雙腳勾起搭在牀邊的被子,腳底的積雪化成水,污染了一牀好被。
夜裡,他凍醒了一次,胡亂掀開被子鑽進去,微醒了的宿醉讓他清醒,緊裹著被子還是感覺到了寒冷。
——難怪知畫會冷,這樣沒有愛的夜晚,即使是他一個大男人縮在這裡竟然也是冷的!
……
早晨。
度假區別墅的主臥裡。
嶽知畫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一切好像還在晃動,彷彿大腦已經被搖得有些不正常了。
窗外的晨光明媚,照在樓下空地上的冰堡裡,晶瑩剔透如夢似幻。
“如果太累了就繼續睡吧,我叫那些教授把上課時間改改。”
冷燁結實的長腿已經穿好了西裝褲,精緻的手工製作使他的腿形顯得格外修長。
此時,正站在牀邊睨住慵懶的女人往自己身上穿著襯衫。
“不!不用麻煩老師們,我沒事的。”
忍著四肢傳來的痠痛,嬌弱的人兒從牀上坐起來,順直的長髮搭在肩頭擋住羞紅的臉龐。
“呵……”冷燁拿起領帶來兀自繫著,喉間淺淺低笑:“還說沒事,也不知道是誰,總是做著做著就睡著了。”
——做著做著就睡著了……
轟——
嶽知畫的腦袋更暈了,連小手都羞成了紅色。
“……”
沒法接他的話,纖瘦的身子費力爬下牀去,徑直走進浴室。
課程是不能耽誤的,她一個大學沒畢業的人能有機會跟國際頂尖的老師們學習工商管理,真是曾經作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嶽知畫非常努力,每一次上課她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錯過了教授們所講的任何一個字。
冷燁雖然壞心,可是他在生活中某些時候教她的英語、法語都能讓她記憶猶新,一些生澀的專業詞彙也都能熟練的掌握,教她的教授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學生的。
Camille小手上的傷口恢復很慢,一直都纏著潔白的紗布可憐的坐在那裡由韋恩管家替她翻著漫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