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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可人兒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的發抖。
“噓……”
帶著薄繭的大手執起蔥白纖指,輕輕壓在薄脣上對她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跟著我,我會讓你過得更好!”
說完,放開她的小手,粗礪的拇指捏起尖巧的下頜,擡起她已紅透的小臉,俯下頭深情的與她對視著:
“在這個世上,沒有女人能跟你相比,你是所有女人中最特別的一個。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像是在宣告什麼,又像是在哄勸她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深邃如暗夜裡的海洋一般的眸子,緊緊睨住眼前的女人。
那眸底很深很深,讓她怎麼也看不到他真實的邊際。
水眸像是受到了巫師的蠱惑一般,一瞬不瞬的與他對視著,心也在那潭深沉似海的眼裡下沉。
她想掙扎著推開他,可是手上卻沒有一絲力氣;她的心好像快要窒息了,正在他營造的海里被漸漸湮沒,卻毫無迴天之法。
“答應我,做我的女人。我知道你的心裡是願意的,別再拒絕,嗯!”
一個輕輕的鼻音,卻像是替她做出了決定,薄涼的脣緩慢俯下,吻住懷裡禁錮著的可人兒。
就像一隻停落花間的蝴蝶,輕輕柔柔仔細眷顧著她的每一絲甘甜。爾後,溫熱的眷戀緩緩蔓延至她敏感的耳畔,一路燙過粉嫩的臉頰,熟練的掌控著她的感官。
嶽知畫的心跟著他的動作下意識顫抖著,從心尖一直蔓延至全身。
深吸一口氣,說出的話明顯控制不住的有些急促感:“別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幾乎用盡了全力,掙扎著推開專注於自己的男人。
她感到害怕,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在身體裡蔓延,就像一頭野獸,在伺機一口吞掉自己似的。
更爲令人難堪的是,那種感覺還讓她帶著莫名的期待……
隨著冷燁的動作,她的感覺越來越渙散,越來越迷?!ε逻@種感覺,害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緒。
“呵……”
男人喉間發出一聲魅惑的淺笑,脣畔微勾的樣子很是惑人。
他站起身,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緩緩解著自己的西裝釦子,深邃的眸裡更加黝暗得深不見底:
“畫兒……你註定了是我的女人,還在猶豫什麼呢?”
襯衣袖子上一粒精製的袖釦微微反著奢華的光澤,將這個男人的品味映襯得很是不凡。
“不,我沒有,沒有註定……”
小腦袋用力搖著,已經紅透的素手緊張的護住身體,坐在牀上的女人眼神裡盡是茫然。
那麼孱弱的樣子,映進男人眸底,加深幾分對她的憐惜。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內心,究竟對這個男人是排斥還是喜歡,可她清楚的害怕自己會失控,她不想因爲一時的失態而踏錯人生的重要轉折。
鼻息間好聞的氣息還在絲絲縷縷的縈繞著,那種香氣降低了她對危險的反應能力,讓大腦裡出現了片刻呆滯。
就這
樣望著眼前的男人優雅從容的動作,身體裡竟然有一股暖流在漸漸升高,像堤壩裡的洪水,一點點蓄勢待發。
“乖,把自己給我,不要想太多?!痹俅螕砭o她顫抖的身子,男人帶著蠱惑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我的畫兒,好多天不見,我、很、想、你!”
醇厚的嗓音裹著濃濃的相思之情,帶著呼吸間炙熱的溫度落下,嶽知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慌亂的受到他言語的蠱惑。
男人大手將她輕柔的扳過來,帶著特有氣息的指節伸開,溫柔的撫過新月樣的黛眉、水眸上嬌翹如蝶翼的長睫、小巧如玉雕的鼻翼,及至櫻粉潤澤的脣瓣兒,再執起一縷肩頭上的髮絲緩緩纏繞在指間……
他的動作極輕,像是鑑賞一件稀世古玩般。
嶽知畫的眼睛停留在他英俊的臉上也移不開視線,昏暗曖昧的光線下,原本就好看到像妖孽一樣的五官更加魅惑。
英挺的眉宇間鎖著男人特有的霸氣,慵懶的脣畔卻溢出令人心醉的高貴優雅。
她前所未有的感覺這個男人很好看,好看得讓她無法忽視,就像是降臨凡間的神祇,擁有主宰一切的力量,彷彿世間萬物都被他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撥。
她的大腦也微微的產生了眩暈,對他越來越沒有抵抗的能力,呆若木雞、束手、淪陷……
呼吸在加重,心內高高築起的堤壩瞬間崩塌,積蓄瞭如山一般的洪水頃刻間氾濫而下,狂潮翻滾,千濤拍岸,剎那間湮沒了她狼狽不堪的堅強。
她無法抗拒,也沒有逃避,靜默的看著眼前俊逸的臉龐慢慢放大,心甘情願的沉溺下去,任狂怒的潮水將她完全吞沒。
大手纏上纖纖細指,十指緊扣的跟她交纏在一起。
冷燁眸底輕輕淺笑著,彷彿一直看穿了她的內心,霸道的力量將她帶領到絕密的美麗花園裡。
房間內的壁燈是昏黃的,加上牀邊一盞琉璃香薰的陪襯,這種感覺更加曖昧和蠱惑人心。
好聞的氣息讓她貪戀,微仰起小小的腦袋,大口吸著醇香的空氣,髮絲纏住水眸,迷離中透出魅惑的美麗。
夜色變得越來越炙熱,呼吸起伏沉重,彷彿每一口都在噴出火焰。
嶽知畫真的淪陷了,她所有的防備和堅持都被冷燁摧毀,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
雲家老宅。
同樣是一個不眠之夜。
雲暢對史風菲的不待見遠遠超出了她對嶽知畫的討厭,只要見到她就少不了各種難聽的諷刺。
今天晚上雲正滄喝多了,一見史風菲扶著他從外面進來,剛剛還在沙發上敷面膜的雲暢趕緊站起來,假裝沒看見似的上樓去了,順便還叫走了一個在樓梯上擦拭扶手的傭人。
史風菲見她不幫忙,也沒開口叫人,把身材頎長的雲正滄架在肩膀上吃力的往樓上爬。
“知畫……爲什麼……告訴……我……”
還在宿醉中的男人以爲扶著自己的是嶽知畫,仍在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正滄,你醒醒吧,我是風菲呀,她都把你扔在雪地裡不管了,你爲什麼還要叫她的名字?!”
史風菲咬牙切齒、呲牙咧嘴,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拖著這個沉重的身軀往樓上走,他卻在叫著別人的名字……
以往都是她得意別人的男人會在醉酒後叫出自己的名字,今天才知道親耳聽到這樣的話是怎麼一種難以忍受。
只可惜,她知道太晚了。
自己所走的路往往都是自己親手鋪出來的,搶了別人心愛的東西,就要承受自己永遠不會被愛的結果。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醉醺醺的男人扶進了房間裡。
看著哪裡都是新的,心疼那牀上等的蠶絲被,史風菲不捨得把他放牀上放,扶著在窗前的一張藤椅前坐下。
回頭去給他倒水喝的工夫,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她急轉身看去,雲夫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房門沒關,換好睡衣的莊慈心臉上沒有一點笑容,看著歪在椅子裡的兒子,再看看史風菲:“正滄沒事嗎?怎麼喝這麼酒?”
“媽,吵醒您了?”史風菲手裡端著剛接的一杯熱水討好的對這個未來婆婆笑臉相迎:“沒事的,有我照顧他,您放心吧?!?
“那就好。他喝多了要多給他喂些醒酒湯;這衣服趕快幫他換下來,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擦身上;不能讓他坐在窗邊,當心著涼了會感冒的?!?
莊慈心沒進門,就站在門口看著她一個人忙活著。
“媽,咱們家不是有廚娘嗎?能不能叫她煮一碗醒酒湯來?你看我這兒也走不開?!?
史風菲喂雲正滄喝了一口水後,又吃力的幫他脫著西裝外套。
“廚娘早就睡了,你難道要把她叫起來?照顧醉酒的丈夫是豪門媳婦的必修課,你還想推給別人嗎?以前知畫在的時候,這些事可從來不用我操心?!?
雲夫人臉色變得很難看,聲音也清冷了幾分。
她就是看不上這個姓史的女人,總感覺她不像嶽知畫那麼溫順柔和,眉眼間也帶著幾分妖里妖氣的狐媚模樣。
“哦,我懂了,謝謝媽媽提醒?!?
史風菲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一些,沒有剛剛笑得那麼燦爛了,她假裝順從的點頭答應,用盡全力抱起雲正滄的身體往牀上挪。
莊慈心看到她的臉都累紅了,不但沒有伸手幫一下,卻轉身把他們的房門關上後離開了。
——就連一碗醒酒湯也不能叫下人給送來嗎?
史風菲抱不動沉重的男人,雲正滄壓著她一起倒在牀邊的地上。
被男人有力的大手胡亂推了一下,她的頭磕到牀腳上,恨得她牙癢癢,在心裡惡狠狠的怒斥雲夫人。
——等你老了咱們再算賬,到時候看你怎麼哭著哀求我!
“知畫……知畫別走……我……後悔了……”
雲正滄倒在地上還不停唸叨著,大手偶爾在空中亂抓著,彷彿他心愛的女人就飄浮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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