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家這麼快就去雲家上門認親了?
——呵呵……他們可是真是一分鐘也不願意多等啊。
站在車邊的女人心裡冷笑著卻不出聲。
“正滄~你倒是說句話呀?”
許久不見迴應,史風菲忍不住了,開口扭捏著嗓子撒嬌。
“他喝多了,現在正在我家樓下,你趕緊叫人來把車開回去吧。”
嶽知畫聽到她撒嬌的聲音全身都不自在,大晚上的驀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聲音冷淡的開口,沒有任何感情摻雜在裡面。
“嶽知畫,你居然勾引我丈夫?大晚上把他弄到你家裡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你還要不要臉啦,連自己姐夫也不放過?”
電話裡的嗓音陡然變得尖銳刺耳,彷彿她就是那個辛苦爲家卻被丈夫劈腿的原配。
“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也要感謝你身體例行的示範!你不覺得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嗎?”
口氣極重的說完,嶽知畫直接掛掉電話,心裡痛楚卻不知道如何發泄。
——是雲正滄喝多了來招惹自己好不好?
——她史風菲也太過份了,還沒做上雲家少奶奶,就這樣惡毒的侮辱自己?
——到底是誰不要臉呢?
默默在心裡嘲諷的發問著,她還是用雲正滄的手機給莊慈心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公寓的地址,叫她安排司機過來接他。
安排好後,又把手機放回雲正滄口袋裡,替他關上車門。
爲他把車窗微微預留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她才轉身上樓去了。
站在拉上的窗簾後面,視線一直關注著樓下的蘭博基尼。
很快的,她就看到雲家老宅的司機開車過來了,史風菲從車上跳下來,緊張的在蘭博基尼周圍查看著。
她又擡頭向樓上看了一會兒,沒發現嶽知畫的身影,才坐進車裡去等司機發動車子。
躲在窗簾後面,嶽知畫看得清楚,車內燈光亮起的時候,雲正滄把頭埋進史風菲懷裡任她抱著自己,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他就像一隻受了重傷的野獸,要尋找一個可以療傷的地方。
蘭博基尼緩緩啓動,率先離開了樓下的車位,另一輛剛剛開來的車子也跟上它離開了。
夜色下的停車場裡剩下一個空位,路燈模糊的光線照在那兒顯得格外空寂,讓嶽知畫覺得心裡也是空空的,沒有什麼東西能把它填滿。
——就算他後悔了又能怎麼樣呢?
——決定已然做出,沒有人能夠擁有力挽狂瀾的力量。
小手放下厚重的窗簾,孑然孤寂的靜默在窗前。
開著的筆記本電腦裡滴滴響了兩聲,提示她有新的郵件發進來,這個聲音也打斷了她心裡黯然的神傷。
想起之前自己發出的幾封求職信,如星光的眸子裡燃起一絲希望的光。
打開郵箱,有好幾封新發來的郵件躺在裡面,逐一打開看過,才點燃的希望又熄滅了,那些郵件竟全都是廣告。
還不死心,她又在招聘廣告中找了幾家比較能接受低學歷的職位,十分認真的填寫了簡歷發送出去。
“剩
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吧?”
合上電腦,她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命運,語氣裡盡是對未來的沒有把握。
……
深夜,嬌小的身子縮在一米五寬的單人牀上,夢裡又出現了可怕的場景。
她拼命的追著一個像媽媽一樣的身影跑,卻怎麼也追不上她的腳步,明明聽見那個和藹聲音就在前面,可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到達她的懷裡。
焦急的她感覺自己已經出了滿身細汗。
正在她慌張無措的時候,鼻息間突然聞到一陣清香的氣息,似花非花,似果非果,讓她心裡產生一種莫名的安定感。
還細微的光線,鵝黃中透著櫻紅,浪漫溫馨又很溫暖,讓她剛剛的恐懼一下子消失了。
轉身,小腦袋撞上結實的懷抱,溫暖的感覺讓她更加安穩。
“媽媽……”
緊閉的眸子微微顫動,櫻粉的脣畔溢出夢囈。
“畫兒……”
低沉醇厚的嗓音居高臨下響起,粗噶喑啞得透著魅惑。
——冷燁!
昏睡的嶽知畫腦海裡猛然跳出這兩個字,張開雙眸,呼吸不穩的看著臥室,牀頭一盞淡淡的光線吸引了她。
她記得睡前自己是開了地燈的,可是現在亮著的卻是牀頭燈,鵝黃色的光線很溫暖,卻在這個夜晚顯得有幾分曖昧。
——難道是因爲心裡想起了那個男人嗎?
她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微微側頭,牀邊的書桌上,一隻荷花形彩色全透明香薰琉璃盞正在燃燒,她夢裡聞到的香氣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精緻的花燈很唯美,被蠟燭加熱後,透著淡淡紅光的荷花瓣兒之間,有近似平流霧一樣的氣體倒流下來,夢幻得像仙境一樣。
——有人進來了!
嶽知畫彷彿是剛剛纔徹底從夢中驚醒,懵懂的神經倏地繃緊。
“我的女人,喜歡這個味道嗎?”
冷燁低沉的嗓音帶著十足的魅惑,清晰的在她身後響起。
嬌小的身子驀然轉過去,在窗簾和牀鋪之間,一道邪魅的身影立在那裡,大手輕撫著剛毅的下巴,正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她。
手工定製的西裝筆挺整潔,腳上的皮鞋也錚亮反光。
一隻手悠閒的抄在褲袋裡,給人一種恍如神祇的王者之感。即使就這麼站在那裡,也透出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嚴。
那雙深陷的眼窩裡,迷人的歐式眸底卻盡是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冷燁?你……怎麼進來的?”
嶽知畫壓下因緊張而狂跳的心,聲音清冷如寒夜裡的冬泉,在這樣的氣氛下響起,卻讓人倍覺好聽,卻掩不住謹慎。
只是她無法分清那種狂亂的心意,到底是因爲夢裡的恐懼還是——興奮?
小手抓起身前的被子,微微拉高棉被擋住自己。這是她下意識的一個本能反應,卻透露出內心裡對面前男人的些微防備。
“乖,我是來向你道謙的。”
深邃的眸子微瞇,脣畔勾著一抹好看的弧度,語氣真誠而炙熱。
高大的身體坐在牀邊,手臂環
住裹在被子底下的女人,連同被子一起擁進懷裡,男人身上特有的果木香將小女人密密匝匝的縈繞起來。
“還在生我的氣,嗯?”
男人滿身都是邪魅的氣息,不急不火的溫柔非常,倒讓嶽知畫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小腦袋瞬間短路的怔在那裡,任他有力的手臂無比親密的擁抱著。
沒有被子阻隔的後背,緊緊貼上男人寬闊的胸膛,雖然隔著衣料,她仍能感覺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和他結實的肌理。
來自男性身體的溫度熨貼著她的後背,讓小心臟裡莫名的感到安定。
“今天是我不好,說錯話傷了你的自尊心。乖,別生氣了,好嗎?”
帶著男人獨特氣息的話語,像情人間的呢喃一樣鑽進耳朵裡,滾燙的呵氣撲在粉頸上,燒紅了她全身的皮膚。
嶽知畫突然覺得很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似的。
他的話說得很輕,鑽進她心裡卻如同墜落的磐石一般沉重,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著。
冷燁微涼的薄脣穿過順滑的髮絲,一點一點輕柔的碰觸著水嫩的肌膚,引得小女人全身一陣陣顫慄。
圈在身前的大手緩緩拿開她的棉被,慢慢卸下小腦袋裡的防備,將纖瘦的可人兒箍得更緊。
“我的畫兒,你真的很美,我怎麼捨得讓你生氣呢?都是我不好,原諒我吧。”
魅惑的嗓音醇厚如酒,聽到嶽知畫耳朵裡,心在瞬間就被他沉醉了。
——他不但向自己道謙,還在哄她高興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冷燁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能做出的事情,要知道,陰柔如雲正滄,都從未這樣對自己耐心的討好過。
微涼的脣吻過臉頰,一隻手挑起幾縷髮絲輕輕在指間纏繞,執到高挺的鼻下輕輕嗅著: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原諒我了,嗯?”
輕柔的語息像一滴清澈的泉水,潤物無聲的滴落在心間,細細的滋潤著她渴望愛的心靈。
“我……我……沒有,怪你。”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都是顫慄的,軟綿綿失去了自我保護的意識。
“乖女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冷燁大手將她抱起放在結實的腿上,換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擁著嬌弱的身子:
“你知道嗎?我說叫你開個價的意思,並不是要跟你交易什麼,而是在我眼裡,世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與你相配。
只有你喜歡的,才應該是被送給你的。
我怕自己冒失的討好沒有送對東西,反而令你不開心。
我的畫兒,我要你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我的女人就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滾燙的情話說得那麼自然,彷彿兩人早已相戀很久了似的。小心臟被他的情話感動,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我……我,很好……”
嶽知畫聲線顫抖的快要繃斷了,她說不清到底是害怕還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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