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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滄,我看你還是先去公司吧,公事更重要。”
良久之後,嶽知畫首先開口勸他。
男人低頭,陰鬱的眸裡映出小女人姣美的臉龐。
大手捧起她的小手,定定的看著光光的無名指:“公司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不要再爲它犧牲我們之間的幸福時光了。”
醇厚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惋惜,他在後悔爲什麼沒有早一天放下所有包袱去愛她。
就算她曾經再怎麼對不起自己,可是她回到自己身邊後,面對五年的冷暴力,從不曾有一絲怨言,不就是一直深愛自己的最好證明嗎?
而他卻沒有發現。
大手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漂亮的紅色絲絨盒子,單膝跪地,輕輕打開盒蓋,一枚足有三克拉的碩大鑽石戒指呈現在眼前。
“知畫,這是我欠你的結婚戒指,今天就讓我親手爲你戴上吧。”
“正滄……”
嶽知畫聲線不穩,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浪漫的婚禮之上,帥氣如王子般的雲正滄親手爲自己戴上戒指,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跟她相守。
今天終於見到了,這是她盼望了五年的真情,雖然來遲了一步,可是卻那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
伸出顫抖的左手無名指,水眸裡凝結著水霧,看著他親手把那枚象徵著承諾的鑽戒套在自己手上,閃亮的光芒幾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雲正滄站起身,高大頎長的身形比她高出半個頭,微微俯視著嬌小的人兒,聲線沉穩的開口:
“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會永遠愛你、保護你!”
“嗯……”
她幾乎哽咽,小手攬住男人有力的腰身,抱著他默默流下喜悅的淚水。
“啊嚏!”
穿得太少了,又一大早起來吹著零下二十幾度的寒風,嶽知畫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受涼了?”
雲正滄大手推開抱住自己的可人兒,眼裡盡是不捨的打量著她的臉龐。
“不會,也許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她不好意思的開口解釋,可是又覺得這個說法很奇怪,世上哪有誰會念叨她呢?
雲正滄的狹長的眸子卻驀地一凜,心中猜測會不會是那個男人又在惦記她……
這個猜測讓他很是沮喪,無名生出一股嫉妒的火。
大手在身側狠狠捏了捏,強壓下心頭那股怨恨,放低語氣道:
“是我讓你跟著我在寒風中站了那麼久,纔會不舒服的。”
“沒那麼嚴重,我換了衣服就會好起來。”
嶽知畫莞爾一笑,輕輕推開他去找自己的衣服。
這時她才發現,只是一夜沒有回來,她的房間完全換了樣子。
不僅是剛纔看到的單人牀變成了超大帶按摩功能的雙人牀,她的衣櫃、地板、窗簾、梳妝檯、壁紙、吊燈……所有房間裡原有的東西都換了,儼然一間豪華裝修的五星級酒店大牀房。
“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驚喜不
已的回頭望著氣質不凡的男人。
“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被她這樣看著,雲正滄突然有點窘迫,像是不好意思般勾起脣角。
“謝謝你,正滄。我沒想到,你一夜之間竟然能做這麼多!”
嶽知畫站在打開的衣櫃前,小手捂上櫻脣,眼裡涌動著感動的淚光。
“知畫……”男人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吻著她臉上的淚痕:“這些都是我欠你的,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他說得認真而動情,可是聽在小女人耳朵裡卻鑽心的疼。
“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我會用行動讓你相信我,主動跟我解釋五年前的一切。”
……
這句話一遍遍在她耳邊迴響,就像一道冰冷的符咒,讓小身子沒來由的發抖。
——他希望自己跟他解釋……他根本不可能像他說的一樣忘記過去,他還是那麼在意的!
——可是那件事,她答應過對方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這樣的雲正滄想要讓她怎麼做呢?
像只布偶一樣任他抱著,剛剛的感動卻悄悄流走了。
感受到她的僵硬,雲正滄輕輕推開她一點兒,看著有些蒼白的臉問:“是不是很不舒服?”
“沒……沒有。”嶽知畫從衣櫃裡拿起一件上衣往身前比了比:“我們還是趕快收拾一下去公司吧,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做爲總經理不可以缺席。”
“不怕,我寧可不要那個破家族企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大手拿掉她手裡的衣服放回去,拉著小手向牀邊走去,眼神裡涌動著情慾望熱切的看她:
“我們說好的,今天哪兒都不去,就窩在一起……”他把嬌小的人兒按坐在牀邊:“知畫,這是我們五年前就應該完成的,不是嗎?”
“是……”嶽知畫有些猶豫,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心裡微微酸楚,躲避著他的視線輕聲說:“可是……我們,還有很多責任,我們不能……”
“別說了……我們已經等了五年,現在就完成它,好嗎!”
大手擁住嬌弱的身子,緊緊摟進懷裡,開始解著她背上的布藝盤扣。
“正滄~”
嶽知畫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小手無處安放的虛握在身側,卻沒有反抗,任他抱著自己倒在牀上。
像他說的一樣,這是他們五年前就應該完成的儀式,一千多個日夜過去,確實浪費了太多美好時光。
可她心裡,卻有著說不清的不安——冷燁那雙幽深的眸子出現在腦海裡,任她怎麼努力也揮之不去。
霸道的男人周身都散著狂狷的寒意,像在警告她再進一步就會親手毀了一切似的……
熱烈的吻很粗魯,能看出雲正滄此時的焦急,不似冷燁那般細細品味,好像急於一口將她吞下似的。
小小的身子只能被他緊緊的壓住,任他行使一個丈夫應有的權利。
此時的嶽知畫心裡是空的,水眸沒有動情的顫抖,而是清冷的
注視著天花板上新換的情趣吊燈,被凍涼的身子感受著他一寸寸撫摸。
曾經在巴黎的點滴一幕幕閃過,讓她的心不停下沉。
她說不清楚是因爲雲正滄剛剛的那句話,還是自己真的開始變壞了,就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忘記那雙深陷的歐式眼眸。
雲正滄壓住嬌小的身子,像沙漠裡渴水的魚,努力向她身體裡尋找著可以解渴的源頭。大手在混亂中,終於找到了方向,直接拉起睡裙的下襬……
“停!不要!先不要這樣!”
內心惶恐的嶽知畫突然推開他,心臟跳動得極不規律,好像悶著一口氣上不來似的,坐在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就在這關鍵的一瞬間,她似乎看見冷燁真的殺死了雲正滄,踩在他的身體上還陰森森的笑……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被推開的男人一陣懊惱,煩燥的用手梳理一下短髮,當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後,緊張的站在牀邊盯住她不太好看的臉色。
“我……我……可能,白天不習慣吧……”
嶽知畫小手撫住胸口,費力的吞一口唾液,爲自己找個藉口。
聽了她的解釋,雲正滄沉默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因爲緊張才這樣,總之,摻和著嫉妒的心裡讓他突然沒了興趣。
他明明在五年前,從雲暢給自己的視頻裡親眼看到她大白天跟著一個男人出入酒店,卻在自己想要的時候說‘白天不習慣?!’
——只因爲是白天嗎?還是因爲想要她的男人是自己?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說好的,放下過去的不快樂重新開始,他不能這麼快就忘了。
輕咳一聲淡淡的開口:
“你可能是受涼了,不習慣就不要強迫自己,留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我去公司處理下董事會的事,晚上回來陪你。”
說完,也沒換衣服,穿著一身浪漫如白馬王子般的禮服就出門了。
房門關得很輕,就像此時兩人心頭的無奈。
嶽知畫坐在牀邊沉默的看向門口,她也不明白,剛剛爲什麼突然就感覺一陣噁心,好像那隻手不是雲正滄的,而是“別的男人”。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間的歡愛,心理已變得無法再接受這種行爲了呢?
滿心疑惑的拉起新換的蠶絲棉被,小身子縮進去團成一團,心有餘悸的她還在發抖。
迷迷糊糊中,真的就睡著了,這一睡便渾渾噩噩的醒不過來。
翻來覆去的一直在作夢,時而是看不清臉龐的父母在哄著她笑;時而是一個胖嘟嘟可愛的小嬰兒在哭;有時又是雲正滄上大學時在球場上矯健的身影;眼前一恍又是小時候蹲在孤兒院的角落裡默默流淚……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天色陰沉下來了還在牀上昏睡。
……
一早上見證了兩人浪漫迴歸的田秋辰心裡高興,起牀後把自己打扮漂亮去自己經營的美容院做合格老闆娘。
爲了不耽誤嶽知畫的重要電話,她收拾好自己後,順手把她留下的東西也收帶到店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