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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樣子簡直就像一頭野獸,正在審視著自己這隻獵物般。
有些害怕的女人吞一吞口水沒敢說下去,只靜靜的任他攔腰抱著自己。
“你果然還敢看他!看來我對你實在是太過寵愛了,把你慣壞到敢於跟我對立!”
冷燁深陷的歐式眸子微微一瞇:“小東西,不懲罰你不知道我的話就是王法了!”
說著,有力的手臂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大踏步向山坡下面走去。
“冷燁,你放開她。”雲正滄突然搶上前一步擋在他們面前:“知畫在害怕,你不能這樣帶她走。”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帶她走還用你允許嗎?”
懷裡抱著嬌弱的小女人,冷燁語氣森寒的詰問著面前的男人。
看到他從頭到腳都披著重孝時,俊臉突然染上一抹嗜血的笑意:
“走之前,我好心告訴你一件事——你和莊董事長看到的照片是我寄去的,女畫家受到國際藝術家協會的邀請也是我叫人發給她的,至於市長接見的事兒以及別的……”
他稍微停頓,殘忍的笑意慢慢放大,語氣越發低沉:
“你自己想想應該就能明白,一個天賦如此遜色的女人,只在一夜之間成了著名女畫家,你不覺得這事情太容易了嗎?”
聽了他的話,雲正滄突然一愣,心中涌上一層看不清卻又隱約明白的迷霧。
——怪不得那時他越努力越覺得形勢不是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難道一早就是中了冷燁的計?
——那麼,讓自己中計的推手就是史風菲?
這樣的想法讓他徹底怔住了,忘記了攔著要離開的兩人,而是目光狠戾的看向站在一邊的妻子。
“我沒有,他說的不是真的,那些都是我取得的個人成就!正滄,你不要相信他們,他就是要騙走嶽知畫纔會幫我寄照片給你的,也是她叫我主動跟你上牀的……”
史風菲聽了冷燁的話突然發飆,撲上去抱住雲正滄的上身就急忙解釋:
“嶽知畫纔不是個好東西,她揹著你偷偷跟野男人生了孩子……正滄你不能聽他們亂說,我從沒做過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
冷燁纔不管他們夫妻間要怎麼爭吵,臉上像罩了一層寒冰般,直接抱著嶽知畫朝外面走。
“燁,你聽我說……”
被抱在懷裡的小女人驚恐,小手本能的抱緊男人脖頸,嶽知畫輕聲開口,想跟他說明事情真的沒有像他想的一樣嚴重。
“閉嘴!”
冷燁低沉而嚴肅的打斷她,看也不看懷裡的女人一眼,腳下卻加快了步伐。
一衆保鏢趕快跟上,小跑著在公墓出口外面圍起人牆,擋住那些守在外面等著採訪的記者們。
見到冷燁抱著嶽知畫出來,各大媒體都嗅到了勁爆消息的味道,呼啦一下子涌過來拼命向前擠著,話筒像一個個障礙物般伸到人牆裡面:
“冷燁先生,請問嶽小姐出什麼事了?”
“她是因爲莊董事長的去世而悲傷過度嗎?”
“外面
風傳嶽小姐曾跟雲太子有過一段感情,是不是真的?”
“嶽知畫小姐回答我們一句吧,我們是《世界新聞在線》的,我們一定會將消息發佈到全球的。”
“冷燁先生,請問您的女友這次身體有沒有大礙?她是因爲痛哭而缺氧嗎?”
“……”
所有記者都像瘋了一樣埋頭向前擠著,就是要拿到別人家沒有的第一手採訪資料。
可是這樣的行爲更讓冷燁心煩,他懷裡抱著嶽知畫,鷹隼一般的眸子在記者羣中掃視而過,記下那些最爲活躍的記者來自哪家媒體。
他一定要讓那些好事的媒體付出代價,下次再見到自己時夾起尾巴做人。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不說話,臉色陰沉得十分可怕。
嶽知畫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敢跟他說話,只能默默坐在那裡等著他爆發出來的時候。
車子停在度假區別墅主建築門前,冷燁薄脣緊抿成一字形,修長的大腿擡起來首先下車,回手拉住細瘦的手腕一把拖出車門,大踏步向一樓大廳的電梯走去。
“表哥?!”
米婭在這裡逗那條金毛臧獒,看見這麼怒氣衝衝的冷燁,馬上從沙發裡站起來,驚訝看著他們。
這是她沒見過的冷燁,一向只知道他天生就具有別人沒有的高貴和優雅,活力四射而熱愛運動,怎麼會在對待這個叫嶽知畫的女人時變得如此無禮?
管家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嶽小姐是怎麼了,爲什麼又惹得先生不高興,卻不敢上前,只能恭敬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走向電梯。
Shirley搶上前面一步按下電梯鍵,等著冷燁拉住嶽知畫過來。
“燁,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腳步踉蹌的跟著他又大又快的步伐,嶽知畫在後面小聲的求他。
可是已經暴怒的男人眼裡根本看不到她的羸弱,腦海全是她在公墓裡戰戰兢兢看向雲正滄的樣子。
他一再警告過這個小女人——不準再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想一下也不行,而她還敢公然把他指成是丈夫,並且在自己已經很生氣的時候一而再的看他?!
一想起這些他就更加生氣,大手直接把她纖巧的身子丟進電梯裡,小身子站立不穩,咚的一直撞上電梯的不鏽鋼牆壁。
吃痛讓她有一瞬間眩暈,靜靜的靠在那裡緩著神。
如地獄之王的男人直接跨進電梯,那道門就在他身後關上了。
冷燁大手扣住她細瘦的手臂,將小女人從地上拉起來,只有四層的距離很短,電梯門很快就打開了,他拖著一具小身子大踏步走向臥室。
重重的把她往牀尾的高背沙發椅裡一丟,回身呯的一聲關上房門。
盛怒之下的男人邁開長腿走過來,大手一把揪住她的頭髮,仰起那張姣美的小臉兒讓她看著自己:
“除了雲正滄,你還有幾個男人?嗯?孩子是誰的?他在哪兒?”
怒火燒灼的男人眼神可怕,像要把小小的人兒生吞了似的。
他的聲音不高,一直都是那麼
低沉而危險,不像雲正滄發火時那麼暴躁,這樣的男人更加令岳知畫害怕。
“我沒有……”
嶽知畫感覺頭皮發痛,小手伸到腦後去攀著他有力的手腕: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她咬牙忍著痛,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小手仍在扳著他青筋暴突的大手。
“那你爲什麼給莊慈心打電話問孩子的事?既然沒有,你問的是誰?”
冷燁並沒有鬆開力道,一隻手揪著她的頭髮,一隻手還捏緊小小的下頜咬牙質問。
“燁,我真的沒有孩子,那是史風菲亂說的。你不要相信她好不好?我現在懷的孩子是你的,如果你這樣對我,我們的孩子在肚子也會害怕的。”
水眸裡泛上一層霧氣,眼巴巴的看著這樣的冷燁。
大手鬆開了,他不能不顧及小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那雙涔冷的眸子卻依舊冰冷至極,讓她感覺害怕。
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住她打量著,良久之後,男人才正了正自己有些微亂的西裝道:
“今天開始,直到孩子生下來,你只能呆這個房間裡哪兒都不許去!”
“不要,我的課還沒上完呢。”
嬌小的人兒馬上站起來拉住他有力的手腕,想要請求他別停課。
“我給你留著,乖乖生下孩子再說。”
扔下一句話,昴藏的身形直接出門,重重的關上房門卻並沒有上鎖。
這個狀況讓嶽知畫驚喜——他只是嚇唬自己一下而已吧?只要他離開別墅了,自己還是可以溜出去學習的。
然而她的小心思剛冒出來還不到兩分鐘,就聽到門外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是冷燁低沉的嗓音交待:
“看住了,任何人不準靠放她出來!”
“好的先生。”
門外傳來兩聲男人恭敬的回答。
——可惡的傢伙不鎖門並不是比上次要仁慈,而是他叫了保鏢站在外面守住房門。
——這回就是怎麼都溜不出去了,除非爬窗戶。可這裡是四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懷著孕,怎麼可能做到呢?
嶽知畫沉默了,一屁股坐回那把歐式高背真皮坐椅裡,水眸凝著窗外剛剛到來的春天發呆。
樓下很快就傳來了汽車發動後開走的聲音,其它一無所有,連一個喜歡八卦的人語聲都沒有。
房間裡安靜極了,門口的保鏢沒有發出一絲響動。而這種安靜剛開始不久,她掉在坐椅邊上的小皮包裡就傳來手機震動的響聲。ds
小手拿起皮包來翻出電話,屏幕上面是雲正滄的手機號碼。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通了:“正滄,你有事?”
“冷燁沒有爲難你吧?剛剛他的樣子好像很兇。”
電話裡的男人聲音嘶啞,還是她在公墓裡見到時的樣子。
“沒有。”水眸裡不見任何情緒,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般淡然:“你照顧好雲氏就行,我挺好的。”
(2016元旦快樂!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