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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小的女人只能站在他面前仰頭望著猙獰可怕的臉。
——他說史風菲懷上了他的孩子!
——呵呵……多麼可笑啊,自己的姐姐竟然懷上了自己丈夫的孩子!
淨白的小臉兒艱難的勾起一抹苦笑:“恭……喜……你們。”
聽到她的話,雲正滄突然有片刻挫敗——她不但不痛苦,卻說恭喜?看來她的心裡果然是沒有幾分屬於自己的位置……
“呵……呵呵……好!”他鬆開大手,冷冷的對她發出幾聲怪笑:“真是個懂事的好妻子!”
啪。
大手從口袋裡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分打印好的文件,重重摔在梳妝檯的鏡子前:“可惜,我還沒有大度到給人當後爹的份兒上。簽了這份《離婚協議》,帶著你肚子裡的野種給我滾出雲家——”
“你在亂說什麼?”嶽知畫毫不讓步的質問他。
——他憑什麼說自己有了冷燁的孩子?
——離婚她不怕,可他不能污衊自己的清白!是他搞大了史風菲的肚子在先,不能把這盆污水扣在她頭上!
“亂說?你跟他都穿著睡衣滾到一個被窩兒裡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從法國回來就害喜,還能是我的種兒嗎?啊?!”
雲正滄被這個認識氣瘋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恨不能把房子也直接震塌掉算了。
“是嗎?你有什麼證據?”
被污衊的嶽知畫突然無奈的笑了,帶著一絲悽苦,微微擡起下頜看著他。
水眸裡是一抹堅強的倔強。
“你是不是還想賴在雲家不肯走啊?籤份《離婚協議》也這麼沫沫嘰嘰的!”
史風菲穿一身大團花的睡裙出現在門口,背靠在雪白的牆面上,臉上明顯補過妝了,五官精緻得一絲不茍。圓潤的小手絞著自己打開的髮梢。
沒有了僞裝用的絲巾,風騷撩人的姿態顯露無遺。
見到她這個樣子,嶽知畫臉上的悲傷隱去,換上一抹鄙夷的看著她:“你以妻姐的身份做這麼不恥的事情,就不怕因果報應?”
“你背叛正滄在先,他也有選擇愛的自由。早知道今天誰讓你當年跟別人跑吶!”史風菲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指著她斥責。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雲正滄不滿她說起嶽知畫對自己背棄的過往,大手推她一把,史風菲站立不穩退後一步。
陰鬱的男人再看向嶽知畫,陰沉的聲音緩慢問道:“你不想籤?”
“我籤!”
這不是她早就提出的事情嗎?有什麼不敢?!
小手拿起梳妝檯上的一支簽字筆,快速翻著裝訂整齊的《離婚協議》。
“不許籤!”
莊慈心嚴厲的聲音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個一向對嶽知畫不太好的雲暢:
“我看誰敢再逼她簽字?!”
“媽媽,你看我說了他們在這兒吧,那個史風菲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想纏住我哥哥。”
雲暢在她身後趕緊開口,把史風菲說得一文不值。
女兒的話沒有引起莊慈心的注意,仍嚴肅的看著站在房間裡的兒子
兒媳:“我說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人,董事會也不參加,竟然真的把女人帶回家裡來了!”
雲正滄不說話,眼神仍陰戾的望住手裡拿筆的嶽知畫。
雲夫人推一把站在門口的史風菲,擡腳走進去,一把奪下兒媳婦手裡的簽字筆:
“我叫你不許籤聽不懂嗎?憑什麼好好的家要散掉?她一個姓史的畫家有什麼了不起,媽不同意你們離婚。”
“媽……”嶽知畫看著她拿走了手裡的筆,聲音虛弱的叫她一聲。
她想求她把筆還給自己,可是悲傷的時候突然有個人來替自己說句話,柔軟的心裡立刻涌上一陣痛楚。
她以爲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卻沒想到雲家還有一個婆婆心疼她。
“知畫,我的司機在外面,你先讓他送你去老宅吧,這裡的事媽媽處理。”
莊慈心臉色凝重,很是不悅的打量著史風菲。
剛剛雙臂環抱的女人沒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放下手來退到雲正滄身後躲避雲夫人的目光。
嶽知畫卻並沒有動,仍站在梳妝檯邊低頭看著那份《離婚協議》。
“嫂子,你傻了嗎?媽叫你先走啊。”
雲暢態度突然大轉彎,衝進來拉起嶽知畫的胳膊往外拖。
“可是……”我還沒簽字呢。
可這樣的話她沒來得及說完。
“誒呀~別可是可不是啦,媽媽叫你走,你就走唄。”
雲暢打斷她,直接把她推出門外,只回頭拎起了她隨身的皮包,連她整理出來的行李箱也沒來得及拿走。
別墅正門外面,雲夫人常用的奧迪車真的停在那裡,司機見到雲暢出來,連忙下車微笑:“小姐,少奶奶。”
“送我大嫂回老宅。”去暢搶先吩咐。
“不,還是算了,送我去朋友那兒吧。”
見扭轉不了這個局面,嶽知畫這纔開口說了個地點。相對於別墅,她更不想去老宅,雲老爺子的臉,她永遠不見都不會想念的。
這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她的大腦根本沒反應過來呢,好像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她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去想想爲什麼?
坐在車上,看著自己住了五年的熟悉街景在後退,嶽知畫心裡空空得難受。
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糾纏著她:
爲什麼剛剛說要合好的雲正滄會突然變成這樣?那天他不是當著自己的面把史風菲的畫兒扔掉了嗎?爲什麼又把她帶到家裡來,還故意讓自己撞見?
他爲什麼會說自己懷了冷燁的孩子?這又從何談起呢?
離婚她不怕,可是她不能揹負著這樣的過錯離婚!
更讓她奇怪的還有云暢,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熱情了呢?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歡自己嗎?怎麼突然會對自己好了?
不知道她離開後,家裡會發生什麼,那一切跟她還會有關係嗎?
——沒有了吧?他已經拿出了《離婚協議》,看來是早已想好這件事的。
沒給田秋辰打電話,因爲嶽知畫有她住處的鑰匙,自己打開門進去,一個人窩在房間裡哪也不想去。
下午在
別墅裡撞見的畫面不停在腦海裡回放著,讓她心痛得快要麻木了。
擱在包裡的手機響過好幾次,可她就像沒聽見一樣默默縮在沙發上。
……
雲正滄的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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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知畫離開以後,雲夫人臉上怒不可遏的看著史風菲:“你就算懷了正滄的孩子,可他沒有離婚之前這裡的女主仍是知畫,你有什麼臉面搬到這兒來住?”
“是我叫她搬來的。”
“閉嘴!”
莊慈心真的怒了,她以爲憑自己跟兒子的感情,能壓得住這件事,卻不想他竟揹著自己把事情鬧成了這樣。氣不打一處來的搶白了雲正滄的話。
再次看向史風菲,保養很好的臉上顯出一抹高高在上的不悅:
“你也只是查出來早孕而已,可正滄說過,他都會採取措施的,誰能保證你沒跟過別人?”
撲通。
史風菲直接跪了下來,舉起右手擡頭看著她:
“莊夫人,我向您保證,我真的沒有跟過別人。這個孩子是知畫去法國不久的一天夜裡,正滄喝多酒,在車裡要……所以纔沒做保護的……”
她的聲音焦急而肯定,說完還望一望站在旁邊的雲正滄,希望他能替自己說話。
莊慈心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想要從他臉上得到答案。
雲正滄沒有任何表示,回憶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那時嶽知畫剛到法國不久,她在深夜打了一次自己的電話,可當時睡得正沉,他沒聽清電話裡說了什麼,對方就掛斷了。
第二晚上,他想打回去給她,可是她卻說自己是不小心撥錯了號碼,並再次提出了“離婚”的事。
一怒之下,駕著車子在路上游逛的雲正滄把手機摔出車窗,並直接去了金色皇朝夜總會。
叫了兩個陪酒妹,他喝得確實不少,這時史風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趕跑了他的兩個妞兒之後,說是拉他回家。
出於對嶽知畫的憤恨,他在車裡直接要了她。
那天喝得太多,他自己已經記不清過程了,到底有沒有使用乳膠套,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所有光線都是模糊的,好像哪裡都有嶽知畫的臉……
見兒子沒有反對,莊慈心感到很是失望,擡起手來捂住半邊臉,靜默的站在門口顯出無奈。
見她沒有繼續責怪自己,史風菲似乎見到了一線希望,馬上跪著向前幾步,拉住她的套裝裙角滿臉懇切的說:
“媽媽,您相信我吧,孩子真是正滄的!”
史風菲討好的看著,露出訕訕的笑。
“誰讓你叫我媽媽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呢,你不覺得現在早叫媽了點兒嗎!”
莊慈心慍怒低頭,語氣卻變得不冷不熱起來,完全沒有了剛纔那樣的盛怒。
“媽,這有什麼不妥當呢?我懷的真是正滄的孩子,而嶽知畫肚子裡卻懷了姓冷的骨肉,您難得還不知道嗎?”
史風菲跪在地上,一臉認真的仰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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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