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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風菲手裡捧著白米粥,寡淡無味的往嘴裡送了一口,虛僞的對桌邊的老人笑笑。
她哪裡是真的想著非要有自己的事業啊,如果能像田秋辰那樣當個闊太太多好!
從小就羨慕人家錦衣玉食又有人伺候的生活,她作夢都想要。可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
一來,如果沒了著名畫家的名頭,她怕雲氏沒有人支持自己;二來,她沒懷上孩子的事情一旦在家裡敗露出來,婚事就徹底沒戲了。
再讓她重新去勾引一個像雲正滄這麼有錢又年青帥氣的男人將不可能,哪怕是像俞大川那種老頭子恐怕都會嫌棄她不乾淨的歷史的。
思及所有,她選擇咬牙挺過去再說。
“我支持風菲的想法,女人就是不能完全依賴男人活著,再有錢的婆家也不如自己有。
我懷正滄那會兒,還不是在公司裡幫立峰忙前忙後的嘛。現在不止是要畫好畫兒,還要把聲勢造得更大才好。”
將要出門的莊慈心停下來,看著餐桌邊的人表達觀點。
“媽媽說的對,風菲絕不會偷懶的。”史風菲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哼!老東西,就會拿話來激我,當初嶽知畫在的時候怎麼不見這樣對她?
——見了那個女人就知畫前知畫後,等我進門,有你好看的。
內心黑暗的女人恨恨的想著。
她又不是傻瓜,當然能看出雲夫人對自己的不待見。可跟嶽知畫比,她史風菲可不是一隻善良的小白兔,總有一天瘋狂報復的時候!
莊慈心沒有停留,抓起沙發上的手包就離開房間,準備坐自己的專用車子上班。
——哼,說得好聽,想讓我做什麼女畫家,還不是想要讓我爲了雲氏賣命?我可不會像嶽知畫那麼蠢的,看我不把雲氏捏在手心裡的。
目送雲夫人出門,史風菲手裡的筷子,狠狠把盤子裡那塊自己撈不著吃的榴蓮酥扎碎了。
雲氏。
現在所有員工議論最多的就是即將到來的雲太子大婚。
著名女畫家的光環可謂是光彩四射,令人無比豔羨。
可雲正滄卻並不見怎麼開心,唯獨高興得合不攏嘴的,就算董事會裡的幾個老傢伙了。
一提起春節後開市第一天的飄紅,他們就將功勞全計到了將要嫁入雲氏的史風菲身上。
公司上下都在津津樂道著兩天後的婚禮。
雲正滄的秘書也不例外,剛開工第一天的事情不多,兩人坐在辦公桌前吃著糖果八卦婚禮的事。
“誒,張秘書,你說岳助理是不是因爲雲總要結婚的事才辭職啊?”
小文秘手裡轉著圓珠筆,一隻手拄著下巴,嘴裡含著一塊水果糖看對面的同事。
“這事我怎麼知道?你不是也跟嶽助理共事了嗎?自己猜。”
張秘書把一張吃過的糖紙在手底下展開,用簽字筆在上面勾畫著漂亮的卡通人。
“我猜他們肯定有一腿,現在雲總要娶正房了,嶽助理再呆在這兒會不好看,所以才走的。”
文案秘書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似的小聲說。
“年前你沒聽別
人傳過嗎?有一回,嶽助理連續幾天都沒來上班了,突然在國貿大廈樓上的廣告牌裡出現了——慶祝雲總離婚的消息,不過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吧,馬上就被人給關掉了。”
張秘書略帶思考的看看關著門,再對文案小聲說:“我覺得嶽助理可能不只是雲總的助理那麼簡單。”
“啊?”文案馬上坐直了身體望著她,擡手捂上自己嘴巴:“你是說,嶽助理有可能曾經是咱們的老闆娘?”
“小聲點兒,我也只是猜測的。”張秘書對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提醒她隔牆有耳:
“你想啊,咱們只知道雲總一直單身,可是爲什麼他剛傳出婚訊就有人爲他慶祝離婚呢?還說史畫家是小三上位。
這說明他有可能結過婚,只是隱瞞了所有人。
再說了,嶽助理做雲總的生活助理好幾年,誰都找不到雲總時她就能找到,難道不是在他們共同的家裡?
雲總宣佈結婚後她就不來了,肯定離婚的女人是她,拿著離婚證被雲總掃地除門了。”
張秘書的分析頭頭是道,那樣子也嚴肅認真的叫人不得不信。
“這麼說來,嶽助理是個可憐的女人啊。”文案驚訝的快要把嘴裡的糖吐出來了,兩手扶在桌面上,眼裡驚詫的看著張秘書:“那她也太能忍了吧,這麼大的事連吭一起都沒有?”
“可能她也反抗了。
比如那個廣告牌上的離婚消息或許就是她發的,只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一個是腰纏萬貫家財的太子爺,一個是聲名遠揚的著名女畫家,她哪個也得罪不起。
說不定那塊廣告牌就是雲總叫人給關掉的呢。”
張秘書年紀更大一點兒,思維也相對成熟一些,臉上表情肅穆的分析的頭頭是道。
“天哪!這麼說來雲總和史風菲也太不是東西了!
我就說嘛,去年來我們公司上班時一看就很輕浮的女人,咋一夜之間被傳成了女畫家,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加上雲總使了點兒錢,就買個名聲而已。
雲總這麼做,也太對不起嶽助理了,這不是典型的陳世美嗎?!”
小文案氣憤難平,音量稍微提高了幾度也沒查覺,還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們在說什麼呢?不怕我叫人把舌頭給割下去嗎?!”
呯的一聲,門被人重重推開了,史風菲裹著頭巾的樣子要多彆扭有多彆扭,頤指氣使的站在門口怒斥著兩人。
“啊~”
驚呼一聲,兩人同時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門口出現的女人。
文案這下慌了,剛纔好像自己說得太過激動,沒留神竟然被她聽去了:“對……對……對……”
這一緊張,讓她的舌頭都打結了,‘對’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對不起雲總夫人,我們只是道聽途說來的,沒有針對您的意思。您這麼光鮮的身份,當然是雲總最佳賢內助的不二之選啊!”
張秘書搶過文案的話頭,趕緊拍著馬屁。
“你們兩個,別以爲我沒聽見,下次再敢在背後嚼舌根兒,小心你的小命兒!我可不是那些善良的小白兔,
想留下來就老實點兒!”
史風菲完全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陰狠可怕的瞪視著房間裡的兩個人。
“不敢,我們絕對不敢的。”
張秘書訕訕的笑著,給文案秘書遞個眼色。
“是是是,我們絕對不敢,永遠不敢!”
年紀稍輕的文案反應還算快,緊跟著就改口了。
“不敢就行嗎?這次的事情怎麼算?”
史風菲並沒有要饒過她們的樣子,將身後的房門關上,身體靠在門邊,雙臂環抱翻著白眼問道。
“這次?”
文案有些傻眼了。只當是道謙賠禮就沒事的,誰知她還是要追究到底啊!
“雲總夫人,只要不辭退我們,您說叫我們做什麼工作都行的。”
張秘書跟著雲正滄這麼多年,各式各樣的人總還是見過不少的,她這最後一個問題說出來,她馬上就意識到這是要跟她們講條件了。
於是閱歷稍多的她順勢下臺階,將話題遞了上去。
“工作到不用變,就是以後留不得留得下來,要看你們表現了。如果我不滿意的話……”
她稍一停頓,眼神在兩個雲正滄的御用秘書身上來回打轉,良久之後才接著說道:
“你們以前也見過正滄是怎麼寵我的,只要我一句話,你們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總經理夫人說得是,我們以後肯定會聽話的,保證認真完成所有工作,工作之餘多加班、少說話,讓領導放心、公司滿意!”
文案秘書拿出了她寫發言稿的本事,討好的對史風菲笑著。
“哼!”
史風菲一臉厭惡的白了她一眼,顯然對她的話並不滿意。
把自己包裝成氣質不凡的藝術家,史風菲仍雙臂環抱的擡腳向前走過去,在辦公桌邊停下,伸出一隻豐腴的手指在桌面上用力點著,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別在我面前耍花槍,什麼工作認真少說話?你他媽以爲我是董事會那幫老棺材瓤子嗎?我要的,是你們要隨時把雲總的行蹤彙報給我,聽懂了沒?!”
她的氣勢不是一般可怕,就像已經登基封后了似的,完全沒把兩個女秘書放在眼。
“好……好的。”
文案嚇得往後縮著身體,看著眼前像頭母老虎一樣的女人。
“是的,這也是總經理夫人關心總經理嘛,當然應該彙報。”
張秘書把話說得非常好聽,同意她的要求同時,還不忘順便拍拍她的馬屁。
“算你識相。”
史風菲得意非常的瞥了張秘書一眼,繼而口氣轉冷:
“特別是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搞什麼小動作,正滄身邊就屬你心眼兒最多,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纔好。”
“總經理夫人放心,我只會認真做好份內的事情。”
張秘書也被她說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跟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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