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我的宗旨就是,有喜歡的人就要勇敢地去追!”落洛笑著領著她往房間的深處走。
“所以,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麼?”傅小瓷不由得壞笑著看著她,挑了挑眉心。
“這個……”落洛的臉色突然黯淡了下來,面龐微微泛著紅意,又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沒有啦,你不要胡言亂語了,走吧!”
“看你臉紅得,肯定是有貓膩!”傅小瓷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鼻子,微笑著道。
落洛的臉徹底紅透了下來,臉色淡淡地,沒有再接話,也沒告訴她她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到底還是因爲,她希望在朋友面前留下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和麪子吧。
而此時此刻,顧筠森的車子已經駛到了酒吧門口,他一身沉冷的黑色長款風衣,整個人的輪廓被勾勒出一種極致的迷人和冷峻。
皺著眉頭蝦了車,用力關上車門。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樣重要的事情,會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蕭如寒都變得這麼蒼白膽寒。
“是顧總嗎?”門口,蕭如寒的人看起來正在等他的樣子,正微笑著跟他鞠躬作禮。
“是我。”顧筠森皺著的眉頭遲遲濃郁著沒有化開,慵懶地掀了掀眼皮。
“那請跟著我到這裡來吧。”那門口的男人笑了笑,領著他往房間裡面走。
顧筠森步伐冷峻的走進了房間裡面,臉色沉凝著一片烏雲。
走上燈火通明的酒吧,因爲這場盛大的歌舞,嘉賓們仍舊遲遲地等候在席位不肯離去。
“顧總,我們蕭總正在房間裡等著您呢。”那男人微微對著顧筠森恭敬地鞠上了一躬,然後領著他走進了房間。
顧筠森看著一室的燈火通明,蕭如寒已經慵懶閒適地脫去了外套,坐在落地窗前,眼眸認真地看著舞臺之上的場景,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浮上了一層淺淺的朦朧。
他手裡還端著酒杯,一口一口接著喝著,臉色都逐漸浮上微醺的醉意。
“蕭如寒,你叫我過來,就是爲了陪你喝酒作樂?”顧筠森快步走上前,臉色沉冷及其不耐煩地自上而下看著他。
蕭如寒緩緩地放下了酒杯,脣角的笑容勾得很僵硬:“你坐下,陪我看這場舞蹈。”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鬧!”顧筠森臉色沉凝著不悅地氣息,低聲衝他低吼道。
“你急什麼?你坐下來,看看老闆娘跳舞的模樣。”蕭如寒涼涼地笑出了聲,臉色卻莫名讓人覺得蕭條和不安,令人摸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緒是怎樣的。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顧筠森皺著眉頭看著他,臉色十分沉冷和陰鬱,明顯帶著一股不耐煩地語氣。
“我想怎麼樣?”蕭如寒突然就莫名地發出一陣讓人膽寒的笑意,瞬間讓顧筠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坐下!我看誰敢放你回去!”蕭如寒的脾氣卻就這樣突然衝了上來,直
接一個瞪視拋向了身邊的幾個守衛,“你們都呆在原地不要動,把房門裡裡外外都遮嚴實了。”
“是!”幾個人並不敢怠慢什麼,連忙走過去,把出口嚴嚴實實地全部堵住。
“你想怎麼樣?”顧筠森周身的氣息突然寒沉了下來,臉色冷若冰霜地看著他,神情很難看。
“我要你坐下來,陪我看一下這場舞蹈。”蕭如寒揚起頭喝了一杯酒,面色微醺地道。
“顧先生,您就先陪咱們總裁喝一杯吧,他不知怎的,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心情差得很。”旁邊,蕭如寒的貼身保鏢貼著顧筠森的耳畔低聲說道。
顧筠森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長抿了一口氣,撩了一把袖子,直接坐在了蕭如寒的對面,冷眼看著他。
“下面,我們今天的老闆娘又發放出了福利,願意捨身陪伴大家一晚上的喝酒盡興!”突然,主持人熱情高亢地拿著話筒,大聲對著臺下的觀衆大聲道。
觀衆們紛紛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都想把美豔如尤物的老闆娘抱回自己的屋子。
蕭如寒的臉色在一瞬間冷沉了下來,他猛地站起身,臉色沉冷:“不行,不能讓她被帶走!”
顧筠森卻看著蕭如寒根本是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反常表現,不由眉頭蹙起,回頭看了一眼旁邊臉色同樣擔憂的保鏢:“你們說,他是不是看上那個老闆娘了?”
“哎喲,顧先生啊,我們要是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就不會讓您陪在這裡了。不過,我看蕭總看那女人的神情,卻是極其充滿著希望和懷念之意的,就像……看到了一位故人似的。”
“故人?”不知爲何,顧筠森的腦海之中突然一閃而過的那個女人的身影,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眼神直勾勾地往樓下看。
一片漆黑烏壓壓的羣衆,能隱約看到老闆娘曼妙輕盈的身姿,雖然臉上遮蓋著紗布,卻還是敏銳地被顧筠森捕捉到了一些。
他的眉頭猛地蹙了起來,十指緊緊地扣住了窗戶的邊緣。
“難道,是她?”顧筠森的眉頭在一瞬間蹙得很深很濃,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驚慌和不安之中,“蕭如寒,你瘋了吧,你是想小蓮想得走火入魔了吧!十年前她已經被診斷死亡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你最好給我醒一醒!”
“該醒的人是你,顧筠森!”蕭如寒卻被他說的心裡的怒氣倍增,猛地一下直接掀開了桌子,冷笑著瞪著他,眼裡都是憤怒的火光,“小蓮是因爲我們的過失而去世的,如果她還能在世上,你應該是露出這樣的表情麼?”
顧筠森的喉嚨一下子就被他的質問聲所哽咽住,短暫的幾秒後,他沉默著低下了頭,臉色陷入一片鐵青色的僵局之中:“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小蓮如果真的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無疑對你和小瓷的婚姻幸福是個巨大的威脅。可是,顧筠森,你這個男人怎麼能活得這麼自私?這麼心胸狹隘?你知道我
最痛恨你這一點,明明滿身的錯誤,卻偏偏不肯承認,推脫責任!”
“你夠了。”顧筠森皺著眉頭打斷他,聲音沉冷得彷彿見不到底,“你以爲我不願意小蓮回來嗎?我比你希望一千倍一萬倍,因爲再怎麼說,小蓮也是因爲我而去世的。”
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一些非常不愉悅的往事,顧筠森的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你若是這麼想,呵,我倒不覺得我可以信任你。”蕭如寒的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面色冷嘲熱諷。
顧筠森皺著眉頭看向他,拳頭在身體兩側緊緊攥緊,臉色都有些泛著蒼白,畢竟這件事還是事關重大,而且不經過精準的認定,是不能隨意作出決定的。
“走吧。”蕭如寒突然神情淡漠地起身,冷著臉色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去哪裡?”顧筠森抿著脣瓣看向他,臉色沉凝地問道,聲帶仍舊在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蕭如寒此時此刻卻比他淡定多了,他的驚慌時期早就已經過去了。他淡淡地把手放在門把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裡都是難掩的興奮與期待之意:“當然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小蓮回來了。”
“你這男人真的是瘋了!”顧筠森猛地站起身來打斷他,“我認爲只是一個跟小蓮很類似的女人罷了,怎麼可能真的會是她?蕭如寒,有些夢想一想就夠了,別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蕭如寒冷笑一聲,低沉的聲音染著沉沉的嘲諷之意,他後背輕輕靠在牆壁上,抱臂,眼神認真地看著他:“你倒是很搞笑,如果你不願意承認她的存在,那你現在就可以滾出我的視線,我自己一個人面對現實。”
“蕭如寒……”顧筠森眉頭用力皺了起來,此時此刻的他們,已經完全摒棄了從前對對方的恩怨。
“夠了,不用再說了。”顧筠森走過來,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沉思了一下,然後緩緩擡起頭來看向他,“我陪你一起見證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你其實並不需要一個人承擔。”
蕭如寒擡頭看了他一眼,清冷麻木的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你……”
“走吧,不要多話了。”顧筠森皺著眉頭,幫他直接拉開了門,徑自走了出去。
“嘁,盡會耍酷的男人。”蕭如寒隨即眼神溫暖了一刻,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起身走出了房間。
留下一房間的保鏢們各個都是面面相覷的神情,還真是神了奇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蕭總和顧總的關係似乎變得特別融洽和溫柔,他們兩個人現在難道真的已經和解了?就爲了那個叫小蓮的女人?
等一等,如果那個女人在他們的心中真的如此重要的話,那傅小瓷又該怎麼辦呢?
此時此刻,兩個男人來到了觀衆席,選擇加入了出價的位置坐下來,手裡拿著競價牌,就如同是在搶奪著拍賣一樣奇珍異寶似的,所有人都躍躍欲試地坐在位置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那個所有男人心中夢寐以求、貌美如花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