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珺珺唧唧喳喳問了許多問題,當(dāng)然都是圍繞著蘇易那怪異的舉動。
“少爺,你真的是要飛嗎?飛去哪裡啊?也去旅遊嗎?你上次說要去麗江,還聽你說過想去西藏,這次是要去哪裡?該不會只是背個包回家看老媽吧?”
蘇易一直低頭輕笑,自顧自的玩著手裡的PSP,完全不把她那許多問號聽到耳朵裡。擡手一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拉著吳珺珺一起去更換登機牌。
“不要再玩了,怕了你了。快回家休息吧。”
吳珺珺仍然覺得蘇易是在作弄自己,很真誠的看了他一眼,結(jié)果卻換來蘇易看好戲的眼神。
“先生、小姐,一起的嗎?請出示護(hù)照和機票。”
吳珺珺剛想上前和地勤小姐說,就她一個人登機。結(jié)果話還沒說出口,手上的機票就給蘇易搶了過去。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本護(hù)照和一張和一摸一樣的東航機票來,伸手連同她的一併交給地勤。吳珺珺看得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嘴圓張,許久都何不攏。
直到坐到飛機上,吳珺珺仍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蘇易,你故意的。我想起來了,那天你故意問我飛機行程,還不讓我看你電腦,就是在定機票對不對?哇!你這個臭小子,真是會搞鬼。”
蘇易早就預(yù)料到吳珺珺會有如此反應(yīng),一早等著看好戲。現(xiàn)在更是奸計得逞得笑的開懷。
“你不知道你剛纔的樣子,嘴巴張那麼大,可以吃下去一頭河馬。你要知道,你那張機票拿了半價的,我可是全價,而且交了擔(dān)保,好不容易疏通關(guān)係纔可以自由行。我很吃虧好不好。大媽快安慰我一下。”
說著,還裝成可憐兮兮的樣子,倒在吳珺珺肩膀上。
吳珺珺幸災(zāi)樂禍,一拍他額頭,笑道。
“誰叫你不早說,我也好讓Betty把你的簽證掛在我們公司,省得那麼麻煩。”
只見蘇易一聳肩膀,又是一幅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無所謂了,少爺我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那也不能那麼大手大腳啊。上海房價那麼貴,以後你還要養(yǎng)老婆呢。當(dāng)心都被你吃光用光,連老婆本都沒有了。記住大媽一句話,天比樹葉長。”
吳珺珺的這種大媽式的嘮叨,蘇易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微微勾起嘴角,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天真的比樹葉長嗎?”
“你說什麼?”
蘇易語調(diào)太低,她聽不真切。
只見蘇易雙手一伸,換了個姿勢,大聲說道。
“我說,這位置怎麼這麼小,腳都伸不開,真是不舒服。坐到墨爾本,人都散架了。我要升艙。”
說著,就把手高高舉過頭,喚了個空姐過來。
託蘇易的福,吳珺珺有生以來第一次享受商務(wù)艙待遇。窩進(jìn)大大的沙發(fā)座位裡,還能把腳伸直,幾乎是平躺下來,舒適極了。她左摸摸右摸摸,來回?fù)v騰了一番,才肯老實的安穩(wěn)坐下。
“少爺,聽說臨時升艙很困難的。我剛纔看你和那個乘務(wù)長,交頭接耳了幾句,她就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你告訴我,你又耍了什麼花招?”
蘇易見她大驚小怪,一幅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的樣子,取下耳機,笑道。
“因爲(wèi)我?guī)浛D悴恢缼浉缬猩搩?yōu)先權(quán)嗎?”
說著哈哈大笑了兩聲。
吳珺珺聽了,嘴角輕撇。
“我可是知道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了。你個賤人。”
“多謝。”
“賤人!”
“喂,賤人要翻臉啦。要不是賤人我,你這個劉姥姥怎麼能進(jìn)這個大觀園啊?”
正在兩個人嬉鬧的時候,那個剛纔爽快同意兩人升艙的乘務(wù)長親自走了過來。朝兩人露出職業(yè)微笑,側(cè)頭向蘇易問道。
“先生,我們還有一些備用的毯子和枕頭。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爲(wèi)您拿來。”
見蘇易客氣的微微搖頭婉拒,那乘務(wù)長小姐,繼續(xù)說道。
“如果您有任何覺得不舒服的地方,請立刻告訴我們,我們會全力配合。祝您和您的朋友旅途愉快。”
說完,便非常專業(yè)的退了下去。
吳珺珺被乘務(wù)長的親自駕臨,驚得幾乎說不出話。
“少爺,您真的不是普通人物啊。這裡明明已經(jīng)有了毯子和枕頭,她還特地跑過來問你要不要加。還怕你不舒服。你說,你和那個乘務(wù)長是不是有一腿。”
蘇易把座椅放平,拉著毯子躺了下來,並不十分在意吳珺珺的驚訝,微微合上眼睛,說道。
“一腿就沒有,兩眼就有。我看了她一眼,不錯,美女。她看了我一眼,心想,不錯,帥哥。於是我們倆就一拍即合,大家合作愉快。”
說完,蘇易便不再理會仍感嘆不已的吳珺珺,閉上眼睛,會周公去了。
澳大利亞時間八點整,飛機準(zhǔn)時的停在了墨爾本機場。早就等候在機場外面的樑娜,給了吳珺珺一個熱情的擁抱,兩個人激動的大叫不止。
經(jīng)過一番簡短的介紹,四個人已經(jīng)坐進(jìn)了樑娜那輛別克商務(wù)。樑娜的老公John當(dāng)司機,蘇易則坐在副駕駛座上,吳珺珺兩個女人坐在後座唧唧喳喳敘舊個不停。
“珺珺,那個是你的小男朋友啊?”
“不是,我的房東。他最近一直在家休息,也沒來過澳大利亞,所以一起跟來玩。”
“是不是真的?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啊。”
“別胡亂猜測,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少在那裡三八。說說看你,你和John過得怎麼樣?”
……
時間還早,John便開著車把幾個一路從郊區(qū)開到市中心,算是讓吳珺珺和蘇易兩人飽覽一下墨爾本全貌。
墨爾本的市中心大街西面是Spencer大街,高樓林立,一派繁華。而南面是沿著Yarra河的Flinders大街,吳珺珺則最是喜歡。
那裡的河水清澈見底,偶爾可見魚兒在水中嬉戲,間或幾對黑天鵝結(jié)伴優(yōu)雅的遊過,其景入畫美不勝收。由於現(xiàn)在剛好是澳大利亞的初秋,陽光份外耀眼,人們則紛紛或躺或坐在河邊,享受著美好週末的日光。大街旁則是一處寬敞的綠地,到處可見一家人坐在草地裡聚餐。人們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生活十分安逸。
樑娜見吳珺珺看的有些癡了,笑道。
“墨爾本人很懂得享受生活。即使不是週末,也有許多人跑過來曬日光浴。等下,我再帶你們St.Kilda 海灘去轉(zhuǎn)轉(zhuǎn),那裡也很不錯。”
John的駕駛技術(shù)一流,車行非常穩(wěn)健。不一會兒,就從市中心轉(zhuǎn)了出來。墨爾本不像上海那樣,到處都是水泥森林,只除了市中心幾處高大的樓宇,剩下的都是非常矮小而精緻的歐式建築。一望出去,天空海闊,白帆點點,甚是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