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邪九鳳這邊。
姜文君沉著聲調(diào),頻頻與邪九鳳講勿信生人,若當(dāng)真有需要,大可去丞相府尋他。
邪柔莞在一旁聽著,面色鐵青。
姜文君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暗著說太師府待邪九鳳不好?
邪九鳳從前是個驕縱跋扈的嫡小姐,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太師府憑什麼對她好!
“文君哥哥,三姐總有她自己的思量,倒是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扶你去素心院休息一下,順便差人請大夫來給你看看吧。”
縱然恨得牙癢癢,可眼下姜文君一心撲在邪九鳳的安危上,邪柔莞只能將自己狠厲的心思收好,裝出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楚楚動人。
待兩人走了,邪九鳳默嘆了口氣。
原主,當(dāng)真是傻。
其實仔細(xì)想想,姜文君自從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明明白白的與原主攤過牌了,而且對邪柔莞的那份柔情從未有意避諱原主。
只可惜原主無法接受,鬧到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
“你倒是看得開,姜文君那蠢逼好歹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這婚約還沒解呢,他就公然和未婚妻說看上其他人了,這擱誰誰不炸啊?”
奸商系統(tǒng)的話讓邪九鳳不屑冷哼:“只有那些把男人當(dāng)天當(dāng)?shù)氐呐瞬艜驙?wèi)把這事當(dāng)個事兒,姑奶奶的目標(biāo)可是星辰大海,姜文君的坦誠倒是挺合我胃口!”
“是是是,您最厲害,您記著還欠我兩千兩虹光璃玉的情報費啊。”
“……”
邪九鳳眼角跳了兩下。
奸商!
翌日,縱雲(yún)大會十六強(qiáng)晉級賽。
阿夜一晚上沒回梧桐苑,估計是被十全絕命丹氣著了,不過邪九鳳心裡倒也沒什麼愧疚,那玩意本來是她留著等解毒之後吃的,現(xiàn)在不過讓他苦上十天,還便宜了那個死斷袖。
“現(xiàn)在的市井流氓是越來越過分了!”
映月將早飯擺上來,臉頰氣鼓鼓道:“長樂坊公然開設(shè)賭局,說拿著麒麟帖的‘鳳九’是個沒有靈力的紙老虎,通過海選全靠和凌雲(yún)山莊那點見不得光的背後交易,他們是哪隻眼睛瞧見了,編排的這麼煞有介事!”
“哦?”
映月的話倒是讓邪九鳳留了個心眼。
她記得,這個長樂坊應(yīng)該是男主赫連兀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呵,姜文君沒按照小白花的計劃退婚,想必邪柔莞之前放出去的流言也跟著不攻自破了,一計不成便又生一計,當(dāng)真是宅鬥小說女主的心思。
“映月。”
“嗯?”
“上次我給的家用你還剩多少?”
“算上小姐昨天給的,還有差不多七八十兩吧。”
正說著,映月掏出隨身的荷包,映月娘留給她的玉佩好端端的栓在上面:“小姐您要做什麼?”
“去賭坊咯。”
“啥?”
映月一臉驚恐,往後退了好幾步:“小姐、咱們可不能沾那些東西!會傾家蕩產(chǎn)的!”
“……”
邪九鳳嘴角抽了兩下。
這映月,年紀(jì)輕輕思想倒是老成。
好說歹說,映月極其不情願的撥了十兩銀子給賭鬼·邪九鳳,後者縱然一臉無奈,卻也拿自己這小丫鬟沒有半點法子。
唉,自己寵出來的丫鬟,跪著也要寵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