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邪九鳳現在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擰不過凌雲夜,一番暴跳之後,除了自己累個半死,沒什麼實質進展,更別提把凌雲夜打趴下之類的了。
反倒是凌雲夜,心情大好一般一手撐著下頷,一手隨意接著邪九鳳甩過來的拳頭、外加一些銀針和亂七八糟的丹藥,這小傢伙,怎麼和個團鼠一樣,自己囤了這麼多東西?
“你笑什麼笑!”
邪九鳳氣得咬牙切齒!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苦死她了!
“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武功高了不起啊!”
邪九鳳看著自己那些被輕輕鬆鬆擋下來、還順便被凌雲夜分類放好的銀針、丹藥,幾度崩潰。
不過她考慮了一下,暗搓搓的把那些東西又重新收回神農戒裡,畢竟,她窮!
凌雲夜瞧著她那副不甘心的模樣,心中簡直快淌出蜜來了,剛想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卻被冷不丁的一巴掌揮開!
邪九鳳揚著巴掌,如臨大敵一般的緊繃著神經,開始口不擇言:“你是斷袖我不是!我喜歡女的!前凸後翹的女人!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招惹小爺,小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卸了你的命根子!”
言罷,邪九鳳也不管凌雲夜那臉又多黑,腳下抹油一般“突突突”的衝出了梧桐苑。
“……”
凌雲夜玉指在桌案上扣了三下:“出來。”
“主子。”
凝玉從房樑上跳下,半跪在凌雲夜跟前,並且,十分努力的繃著笑:“主子,還恕凝玉多嘴,這邪三小姐並非是尋常女子,您暫時得不到她的青睞也在情理之中。”
想來也是,從前那些貴女們一見到他家主子都恨不得以身相許,這個卻像躲瘟疫一樣,前後對比太過強烈。
似乎覺得有些道理,凌雲夜擡了擡眼:“繼續。”
“您接近邪三小姐可以講究些套路和方法,凝玉倒是有個法子。”
言罷,凝玉在凌雲夜耳邊輕言了幾句。
翌日,縱雲大會八強晉級賽。
邪九鳳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呵欠連天的等著上場。
昨天她回梧桐苑的時候,阿夜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像他那種喪心病狂的死斷袖,鬼知道會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弄得她一晚上提心吊膽防鬼一樣防著他偷襲。
誰想,一夜過去,梧桐苑沒有絲毫風吹草動。
早膳時,映月對這事兒簡而概括成了一句話——小姐,您就好像養了只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性格超爛的。
“莞兒姐姐!”
正當邪九鳳在心中怒罵阿夜這個臭流氓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熟悉的清脆童聲,側目一看,原來是邪家的幺子,邪九幽。
說來,這邪九幽可是原主貨真價實的胞弟,只可惜原主從前中了小白花不少算計,在胞弟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估計在邪九幽眼中,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嫡姐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毒婦。
“九幽怎麼跑來了?”
邪柔莞輕輕一笑,穩穩接住朝她飛撲過來的邪九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瞧你,莞兒姐姐又不會消失,跑那麼急做什麼?”
“九幽怕錯過莞兒姐姐的比賽嗎!”
邪九幽甜甜一笑,朝候場的靈師掃了一眼:“是哪個倒黴蛋兒要和我莞兒姐姐打啊,我好同情你們啊~”
其餘靈師縱然面色不佳,卻也不敢同邪九幽針鋒相對。
畢竟,那位可是邪太師最疼愛的小兒子,誰敢惹他。
“哎、你怎麼也在這!”
邪九幽顯然是瞅見了邪九鳳,眼尖的他自然認出那個角落裡的白衣公子就是自己那個惡毒的三姐,小傢伙憤憤然的衝到她面前,指著鼻子尖酸道:“你不是沒有靈力麼!怎麼會晉級!”
“……”
邪九鳳眼角直跳。
這熊孩子。
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你親姐姐啊?
“九幽!不得無禮!”
邪柔莞趕忙上前,欠了欠身,壓低聲音道:“三姐,九幽還小不懂事,你千萬別……”
“哼!莞兒姐姐你怕她作甚!”
邪九幽白了邪九鳳兩眼,挺著小胸脯:“她是嫡出,我也是啊,有我幫姐姐撐腰,看她還敢隨意欺負你!”
邪九鳳在心中涼涼一笑。
原主往日對邪九幽雖說算不上推心置腹,可好歹也是關愛有加,院中無論得了什麼新鮮的玩意,哪次不是掛念著邪九幽。
可這蠢蛋兒呢?
被邪柔莞幾句話就耍得團團轉,後來,更因邪九鳳送去的糕點被邪柔莞“偶然”驗出了毒,與邪九鳳徹底翻臉。
呵。
怎麼可能有人會在自己送去的糕點裡面下毒?
中間是誰動的手腳,傻子都能猜到。
“邪小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並非你說的那位。”
邪九鳳瞥了眼將邪柔莞護在身後的小傢伙,輕勾一笑:“不過在下倒是想奉勸小公子一句,這世上,可不只有表面蛇蠍。”
言及此,她的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邪柔莞身上:“更多的,是表面無害,內心毒辣的食、人、花!”
“……”
邪柔莞心中猛地一驚!
搭在邪九幽肩頭的手不由緊了緊,後者迅速如炸了毛的小獸一般:“不許你這麼說我莞兒姐姐!你這種人、自己害人不算還想把好人一同拉下水!”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邪九鳳留下一句“隨意”,直接擺手走人。
邪九幽看著邪九鳳冷淡的背影,心中一陣不舒服。
她從前見自己這態度總會和他嗆上兩句,今天是怎麼了?
“九幽。”
邪柔莞穩了穩神色,輕聲道:“你三姐許這幾日心情不好,你呀,就別再火上澆油了,不如隨我去看看三姐的比賽如何?第一場便是三姐的喲?”
“哼。”
邪九幽冷冷一聲,儘管不太情願,還是拉著邪柔莞的衣角:“好吧,本少爺就免爲其難的去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混上十六強!”
邪柔莞低笑了笑。
無論邪九幽嘴上如何說,在他心裡,邪九鳳始終是他姐姐。
這點,他和姜文君都一樣。
十幾年的情誼,豈是說散就散的。
既然散不徹底,那她不介意幫他們一把!